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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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外偷听的潘竞听到这一番话,嘴张得老大。

    没想到这范岂真人不露相,竟如此有胆量。

    当时,谢漼赎了那乐伎,并带回了府,潘竞可是亲眼目睹,这事儿在京中都传开了,范岂竟然不知?

    要知道,这事儿使得不少原本有意与谢漼结亲的人家,在仔细打听之后,纷纷打消念头。

    虽说拿小妾换酒、换马之类的荒唐事也时有发生,不足为奇。听范岂的语气,还挺诚心,好像别人要多少都会给的样子。

    可人家谢漼缺你这么点钱么!

    潘竞心道,范岂你个死书呆。

    可那是谢漼清流名声不要,都要带回府的女人。

    定是当宝贝揣心窝里宠的。

    上来就是以财货相易,也不怕谢漼在官场给你使绊子。

    谢漼听闻,只缓缓放下茶壶,抬起头来。

    只看着他,语速都比平常慢了些。

    语气虽轻,听着却分外沉重。

    一字一句仿佛车轮从范岂脸上碾过。

    “我曾以为范怀逸是识礼之人,如今看来,不过狂悖之徒。”

    谢漼轻笑一声,直直看着他。

    “怀逸以为,你有哪里胜的了我。”

    “便是让她自己选。”

    “她会选你,还是选我?”

    范岂脑子一抽,热血直冲脑门。

    生平头一回,气势这般强盛。

    “我愿娶小楼姑娘为妻!”

    言之凿凿,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第33章 第33章“难辨”

    “那好,那本官便等着,校书郎将那八抬大轿抬至我府。”

    谢漼拂袖离开。

    潘竞听见里头的脚步声,连忙快步朝前,待到拐角处,身形一闪,转身进了一个空包间。

    他猫着腰,伸出头张望。

    见谢漼单手携着那副画,逐渐消失在楼梯间。

    这么瞧着,脚步都没乱。

    潘竞心道:今日幸好来了望仙楼,没错过这一场精彩好戏!当真有趣啊!

    进入书房前,谢漼对承安道:“拿火盆来。”

    把画按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承安:“是。”

    他垂首退下时,余光不经意间扫到那幅画卷。

    此画以绫绢精心裱制,一色朱红,色泽明艳,透着一股高贵之气。

    承安暗自揣测,莫不是爷从范大人手中重金购得?

    承安跟了谢漼八年,自是了解谢漼脾性。

    谢漼喜好雅物,钟情高山流水之韵,清风明月之境。

    上回,听闻都城中有名花匠培育出两盆品相绝佳的墨兰,那墨兰花色珍稀,世间罕见,香气淡雅,萦绕不散。

    谢漼得知后,遣承安前去购置。

    承安费尽周折,最终以三千两白银的高价将这对墨兰带回。

    自家爷下了值,便要看看那两盆墨兰,那会儿爷手捏着叶子,眉目舒展,瞧着十分喜爱的样子。

    最后那两盆墨兰,一盆送去姨娘那,一盆留在书房。

    可今日,瞧自家爷,也不像是得了喜爱之物的模样啊。

    承安令人端来火盆。谢漼未有其他吩咐,便准备退下。

    退出之时,余光瞥见,自家爷一只手正按在那幅画上,长指缓缓地在画上游移轻抚。

    书房内一片寂静,唯有火盆中炭火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谢漼静默许久,伸出手,将画卷展开,置于火盆之上,凝视着。

    过了一会儿。

    盆中火苗渐渐矮了下去。

    谢漼将画掷回案上,转身从架上取了书刀。

    回到案前,刀尖落在画右下方的红印,“怀逸”二字之上。

    谢漼凝视片刻,终是没有落刀。

    谢漼思绪正凝着,冷不丁被外界的声响打断。

    “爷,姨娘来了。”

    谢漼嗯了一声,看着脚边已然熄灭的炭盆,道:“叫她先回去,几日后我会过去。”

    几日?

    寻真在正房里坐着等,闻言,从几上拎起学习用品,跟来前来传达的男仆说。

    “好。”

    书房与正房之间,距离不远不近,其间隔着曲径回廊,蜿蜒小径。

    谢漼负手立于书房门口,举目远望,瞧见寻真身姿轻盈,右肩膀挂着个布袋,脚步轻快地朝着院门方向走去。

    待寻真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谢漼将方才那仆人唤至跟前,问道:“姨娘方才说了什么?”

    永望道:“姨娘只说了个好字。”

    下一刻,便听主子问道:“神情、语态为何?”

    永望愣了下,回忆着。

    瞧着姨娘似乎挺开心的,好像还松了口气?

    永望在谢漼的院子里伺候,时日不长,因年纪尚小,许多事还懵懵懂懂。平日里听其他哥哥姐姐们私下议论,这姨娘隔三岔五便来爷的院子,每次还带了书,在爷的书房一呆便是一个时辰有余,似乎是爷在传授姨娘学问呢。

    哥哥们说,爷是文曲星,才高八斗,腹有乾坤,跟寻常女子肯定聊不到一块去。

    就拿永望自个来说,一进院子,承安便丢给他一本《千字文》,要求他识字读书。爷对身边侍从要求如此之高,对自己的枕边人,自然期望更高。

    哥哥们猜测,爷定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亲手雕琢出一位既懂闺房之趣,能在床笫间取悦夫君,又能精通诗书礼乐,与爷在精神上共鸣畅谈的女子。

    虽然有些用词永望的年纪还听不懂,但他大概自己琢磨明白了。

    爷这是“逼”着姨娘在读书呀。

    女子哪用读书呢,怪不得姨娘方才松了一口气呢。

    永望如实回道:“方才姨娘神情颇为轻松,语态轻快、干脆。”

    回答后,书房内一静。

    永望竟莫名感到压力,手心也微微出了汗。

    “下去吧。”

    可听爷的语气,似乎并未生气。

    永望忙答了声“是”,心想,其实姨娘不愿意读书也是很正常的,读书那么苦,永望要记那些字都觉得难死了,脑袋都快想

    破了,读书实在太苦太难。

    “等等。”永望刚迈出门口,谢漼将他叫住。

    “你将姨娘唤回来。”

    寻真走到半路又被喊回去了。

    往书房走时,觉得这谢漼有些莫名其妙。

    进书房,谢漼淡淡扫她一眼。

    寻真看见谢漼脚边有个已经熄灭的炭盆,盆中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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