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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陛下类卿》 40-50(第11/31页)
沈微渔面色平静,扬起头与他对视,双手却攥紧衣袖,“我不知道。”
“那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不止在你身上下了一种蛊吗?”萧庭訚锐利的眼眸落在她的面容。
“还下了情蛊。”
沈微渔不信,“陛下在挑拨离间。”
好一句挑拨离间。萧庭訚心中冷笑,她当真对那个所谓的朝梣一片真心。
“万一他是利用你呢?”萧庭訚语气越是平静,眼里的杀意愈发明显。
沈微渔从来都不相信朝梣会骗他,坚定道:“他不会利用我,若是利用,我也心甘情愿。”
当年朝梣放血救她,怎么会是利用。
沈微渔信他。
萧庭訚恨她信他。
他冰冷的手忽然扣住沈微渔的下颌,逼近两人的距离,从窄口衣袖翻出玉柄短刀。
沈微渔还以为他又要威胁自己,但萧庭訚却强硬地撬开她的掌心,将玉柄短刀塞给她。
她不明所以,仰起头露出一截如羊脂玉细腻的颈部。
“这是何意?”一缕寒风扬起她洁白的下颌,濯清的眼眸流露朦朦胧胧的神采。
萧庭訚憎恶她露出这份神采,俯身压住她的肩膀,困在床褥间,两人的青丝交缠,好似如胶似漆。
沈微渔无力地凝望他,阴森的寒风从小腿一路往上,似乎要掠夺她的一切气息。
她惊恐地睁大眼眸。
眼底的恐惧、害怕、厌恶。
一览无余。
萧庭訚指间缠绕起她一缕青丝,恶意满满地道:“你不信朕,可朕这张脸不是你喜欢的吗?”
沈微渔赫然心头一惊,眼前眉目疏朗的男子,确实跟朝梣相似,可那是曾经。
朝梣还活着,她又不是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谁。
萧庭訚:“所以你不喜欢这张脸对不对。”
他的话很轻,却透着森森冷意,平白无故地让沈微渔茫然无措。
“我……”她喜欢这张脸,也是因为朝梣的缘故。
她眼下要这样说吗?沈微渔乌睫颤,在他锐利眼眸的逼迫下,战战兢兢地道:“我喜欢这张脸。”
“你喜欢,朕不喜欢。”萧庭訚陡然冷笑,阴晴不定地攥
住她的腕骨。
他平静地将手里的玉柄短刀取出刀鞘,任由尖刀对准自己的面容。
“你若是愿意毁了这张脸,朕放你出宫如何。”萧庭訚阒寂的黑眸幽幽地望着她。
沈微渔如遭雷击,眼里流露惊恐之色,唇角发白。
第44章 第 44 章 她要逃跑
殿内火炭烧得“滋滋”响, 鎏金香炉燃起一缕青烟,沈微渔凝眸对视他,乌睫颤抖, 手若不是被他攥紧, 怕也会手抖。
“你疯了。”沈微渔眼眸凝聚无措,想要别开脸,欲不见他。
萧庭訚不容置喙地掐住她的下颌, 冰冷的语气, 透着冷厉, “朕说的话都言而有信,难不成你想一辈子留在宫里,当不见天日的禁脔。”
此话一出深深刺痛沈微渔。
她不愿留在宫里,被他囚禁在此地,可她难不成真的要听他的话,毁他这张脸。且不是说他是天子,受万人敬仰,若是龙颜有损伤, 何以面对他人。
沈微渔的心一颤颤,垂下眼帘,遮住思绪。
可恨的萧庭訚不给她任何犹豫的机会, 如同恶鬼般, 冷声道:“朕给你二选一,你一个都不选, 休怪朕帮你选。”
片刻间,沈微渔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萧庭訚握住自己的皓腕,对准脸颊。
沈微渔险些失声尖叫, 不管不顾地强行一转,却留下深深的一道血痕,吓得她松开五指,泪光在眼眶打转,水波粼粼,如困在一方井水里的青苔,终其一生都被拘束在那四四方方的一隅。
“陛下。”她浑身颤抖。
手上玉柄短刀掉落在床褥。
萧庭訚的右脸,一道长长的血痕,从眉弓侧边一路滑落到耳垂,仿佛镶绣一道红线在脸颊,诡异、恐怖。
“你怕?”萧庭訚拾起床褥沾染血迹的玉柄短刀,可沈微渔却抓他的皓腕。
“求你了,求你了。”沈微渔被刺激得语无伦次,眼眶的泪珠如连绵不绝的春雨划过面颊。
她恐惧着,害怕着,也不愿意再被萧庭訚抓住皓腕逼迫给他毁容。
萧庭訚闻着风中的血腥味,知晓脸颊疼痛是何滋味,可他并未在意,锐利的眼眸扫过她的布满泪痕的眼眸,唇角扬起讥讽,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
想他九五之尊,万人之上,且不说后宫未纳妃嫔,民间多少女子想攀附枝头,入那后宫,以求下半辈子荣华富贵,家族昌盛。就算是朝堂大臣,个个都想送女儿入宫为妃嫔,哪怕为宫婢,也多得是官家女子求而不得。如今,她却为了一个男人,将他帝王颜面踩在地上,连同那可笑的真心,都被践踏得一文不值。当真令人发笑!
沈微渔不知他心中所想,却恐惧眼前的萧庭訚,用力攥住他的皓腕,一直央求不断。
倏然,萧庭訚冷笑道:“你一直抓住朕的手不放,是不是想留在朕的身边,哪怕无名无分。”
沈微渔闻言吓得松开手,转眼又重新攥住他的皓腕,摇头又颔首,不知所云。
萧庭訚手臂一挥,压住她的肩膀,扣住下颌,逼其面对面。
沈微渔望着他脸上的伤势,放声尖叫,双手松开,又惊又惧地拍打他的胸膛还有手臂。
她不知用了多少力气,萧庭訚仍然无动于衷,甚至唇角扯开一丝笑意,配上血淋淋的面容,沈微渔当场要吓晕过去。
萧庭訚却先一步将她推入床褥里,解开她的腰带,阴森地笑着,如同恶鬼攀附人间,用流着血痕的面容逼近。
“不!”沈微渔想逃,可双腿无力已经残废,她能逃到哪里去。
萧庭訚用沁凉的手指触碰她发颤的面颊,不容置喙地一沉。
“这张脸不过是被毁了,你就害怕了?”萧庭訚冷声笑道。
沈微渔惊惧地瞪大双眼,宛如砧板的白鱼,被随意宰割。
今夜的萧庭訚动作比之前还凶狠。若是之前还有所顾忌,可今日却截然不同,脸上的血痕,将他像是被下了药。
不顾一切。
花招频出,沈微渔苦不堪言,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沈微渔昏昏沉沉,周而复始被折磨记不清日子,唯一那张扭曲、狰狞、布满一道血痕的面容,在她心中留下刻骨铭心的一幕。
在昏死过去的一霎,她听到,萧庭訚俯耳在她耳边,蕴含憎恶的一句,“我恨你。”
沈微渔听到这句,心下复杂万分。他恨自己那又如何,这一切就当自己还债。
但一想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她又痛苦万分,勉强撑着最后一眼去见他。可一滴血珠,不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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