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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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倚滴落在她的眉心,恰如弓箭击中胸口堆砌郁气。

    “我恨你。”萧庭訚一遍又一遍道,像是警告,又像是自诉。

    沈微渔终究无力承担,陷入了梦中。

    梦中,寒冬腊月,她穿着一袭鹤氅,盼君归来。

    雪落满肩头,未曾等到君来,却等到一句,“我恨你。”

    沈微渔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无法出声,唯有惊恐地瞪大双眸,迫切地想要挣扎。

    可这道声音如影随形,沈微渔崩溃得泪流满面。

    恍惚间,有人似乎在为她擦去泪痕,小心翼翼,对她恰如对待易碎的玉石般温柔。

    可这世间除却去世的娘亲,还有归来的朝梣,再无视她若珍宝之人。

    沈微渔以为是做梦,惦记朝梣,于是低语地喊了“朝梣”二字。

    她忽然脖子一冷,紧随其后便是有谁阴冷地道:“你到底还是喜欢他。”

    睡梦中的沈微渔自是说不出任何话,唯一面容多了恐惧之色。

    殿外风雪落了一夜,天光乍泄。

    隔着一道翠屏,断断续续的咳嗽传来。

    “陛下。”

    萧庭訚松开扣住她下颌,阴晴不定地笑了一下,面颊的血痕已止住,许是怕有人吓到,戴了半张鎏金面具,遮挡住血痕。

    他起身时,寒风从窗牖渗入,衣袍掠过一道残影。

    葛老坐在翠屏,身形较之前消瘦不少,鬓发多了几根白发。

    紫檀木的矮几摆着琳琅满目的药,亦有治病所用的金针银针。

    萧庭訚落座在他对面,收起阴森的冷意,平静地道:“她身上的蛊母何时能引出来。”

    “沈姑娘身体豢养蛊母太久,恐怕还需要几日。”

    “她身上的情蛊呢?”萧庭訚漫不经心道。

    葛老面露难色,想起宋桡的话,捋了捋胡须道:“情蛊难除,可转移他人。”说罢间,拿余光觑他。

    这段时日,葛老在宋桡的医治下,自是好转,也是凑巧,他前几日来,听到传闻中沈姑娘病重,封后大典推迟,心里唏嘘。

    当他亲自来一趟,见到她被锁在殿内,虚弱无力,眼皮子一抖,心头震惊,却也始终没说过半分不对。

    之后萧庭訚命他配了幻药。可怜沈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的双腿正常,一切都是中了幻药,才会认为双腿不良于行。

    葛老叹息,又趁着沈微渔昏迷,取血查了上次未解之谜,方才确信,这沈家小姐还当真体内吃藏蛊母,而宋桡帮她诊脉,还发现中了情蛊。

    萧庭訚知道她中情蛊,不知为何少了几分寒意。

    可转眼间,萧庭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面颊的刺眼血痕,着实可怖。

    葛老他们不敢过问发生何事,小心翼翼地帮萧庭訚面容上药。

    一国之君,面容遭毁,说不去岂不是有损天子名声。

    因此葛老他们想给萧庭訚的面颊去疤。

    萧庭訚却不以为然,不屑一顾道:“朕因容颜受损,名声不如之前,那又何妨。朕乃天子,何人敢置喙。”

    话虽如此,葛老还是不敢随意对待。

    这不再给沈微渔去除体内的蛊母时,葛老还在想尽办法,如何让萧庭訚面容的疤痕去掉  。

    萧庭訚不知道葛老的心思,在听到“情蛊可以转移”眼眸一沉,修长的指尖叩了叩矮几,似沉思,又似漫不经心。

    葛老想萧庭訚既然对沈姑娘如此上心,何不将情蛊转到他身上,一举两得。

    萧庭訚却冷静道:“朕不需要情蛊。”

    他若是用情蛊,岂不是跟朝梣别无二致。

    萧庭訚不屑用下作手段,既沈微渔已经被关在身边,这一辈子都逃不掉。

    他也有一辈子的日子,跟沈微渔慢慢耗下去。

    萧庭訚不相信,一个女子而已。待她认清事实,知道欺骗天子有多么愚不可及,他也勉强原谅她-

    沈微渔这次昏睡醒来,已然是三日后。

    这日子,还是戚嬷嬷抱着襁褓的婴儿来探望时,告知于她。

    沈微渔不知道日子过得这般快,望着怀里的婴儿,眼眸垂下,用指尖逗弄她。

    戚嬷嬷过来将婴儿抱走,不经意提到:“沈姑娘喜欢孩子,说不定过几日便会有自己的孩子。”

    此言一出,沈微渔惊悚地摸了摸小腹,一想到会有属于自己的子嗣孕育在肚子里,而且还是萧庭訚的孩子。

    她心下一沉,萧庭訚曾经说过要将孩子送走的话还历历在目。

    沈微渔绝对不允许自己有萧庭訚的孩子,可这段时日,他日日索求无度,万一真怀上如何?

    一想到若是肚中真有孕,那该如何是好。沈微渔忧心忡忡担心好几日,直到来了月事,才松了一口气。

    她来了月事,萧庭訚自是不会碰她。

    可瞧沈微渔来了月事,脸颊苍白,汗水打湿青丝,萧庭訚冷声道:“真没用。”

    沈微渔无力辩驳,虚弱地咬着唇,打算挺一挺便过去了。前几年都是这样过去,早已习惯。

    可小腹忽然滚入灼热,沈微渔虚弱地撑开眼皮子,但见萧庭訚坐在床边,而怀里多了汤婆子。

    她心中一惊讶,想要抬眸说些什么,萧庭訚斜瞥她一眼,那锐利的黑眸,还有虽已痊愈的面容,可唯有眉弓处残留的伤疤,似乎都在告诉沈微渔,之前他如何逼迫自己。

    原本要问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沈微渔养阖眼,蜷缩着身子躺在床褥。

    风中隐隐约约的龙涎香,竟让她有几分安心,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几日后,沈微渔的月事过去。

    还没歇息几日,便被萧庭訚推入床褥间。

    沈微渔怕两人再怎么厮混下去,会有一日闹出孩子的,难得挣扎地用尽全力,又抓又掐,床褥的帷帐也被撕碎下来。

    可沈微渔还以为自己腿不能动,轻而易举地被萧庭訚镇压住。

    一向忍耐力不错的萧庭訚,也不免蕴含几分怒气。他攥住沈微渔的双手,举在头顶,眉弓的伤疤狰狞浮现,“你躲什么躲?”

    “我不躲,难不成还要被你一直欺辱?”沈微渔面上浮现怒气 。

    萧庭訚心中简直要被气笑了,面上却冷静,伸出另一只得空的手,将她拦腰抱起。

    “你想要干什么?”沈微渔惊恐地双臂挣扎。

    萧庭訚纹丝不动地将她抱起,来到窗棂,推开露出覆满白雪的梅花树林。

    一股寒意侵蚀沈微渔的脊背,她向后瞥去,乱琼碎玉,寒梅绽放,暗香疏影,好似人间仙境。

    原是冬日吗?沈微渔恍惚地想到。倏然,腰间一冷,沈微渔这才回过神,惊恐地捶打他的肩膀,怒斥道:“下流坯子。”

    “你说朕欺辱你,朕便欺辱你试试。”萧庭訚眼眸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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