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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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厢房里窃窃私语一。趁着大雪落下,此时街头应当人少,才出门去往城门。

    沈微渔攥紧掌心,担心会出岔子,万幸他们一路上顺顺利利来到城门口。

    沈微渔松开手,露出虚汗,朝梣瞧见,温声道:“阿渔莫怕,我会陪你出城。”

    “嗯。”沈微渔朝他一笑,旋即望向城门,知道出城门后,海阔天空,此生与萧庭訚再无交集后,心底没由来一松。

    她当时招惹萧庭訚不过是为了那张脸,谁知承担这么多后果,还被囚禁当成禁脔。

    沈微渔一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心境复杂,不过被囚禁的那段时日,当作偿还他罢了。

    至于归月她们,也不知道朝梣要怎么救她们。

    她双目濯清,面容坚毅地往城门走,朝梣紧跟在一旁。

    可在路过几个百姓身边时,沈微渔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那孩子真可怜,估摸嗓子都苦哑了。”

    “这父母到底得罪谁?”

    “不管有多大的恩怨,也不能将孩子扔在城门。”

    ……

    沈微渔脚步一顿,冥冥之中胸口升起不安,环顾一周,余光瞥见西边有几个百姓围在一起。

    她稍作停顿,望向不明所以的朝梣。

    “我想过去看一眼。”沈微渔轻声道。

    朝梣微不可见皱眉,担心会出事,温声道:“出城要紧。”

    沈微渔一想,还是出城要紧,可心底为何生出不安的思绪,宛如柔软的青绸缎,悄然无息缠绕脖颈。

    她压下不安,对朝梣颔首。

    不管如何,她还是先出城,以防出事。

    她继续与朝梣往前走,余光也没有落在西边。

    倏然,一道孩子的哭声骤然响在沈微渔的耳边,伴随着百姓的窃窃私语,都一股脑地钻入耳边。

    “我还以为这孩子哭哑了,竟还有力气哭。”

    “这孩子真可怜。”

    沈微渔的四肢百骸涌入寒意,面颊血色褪去,顾不上朝梣过问,“发生何事。”脚步已经一转,来到西边,一眼瞧见躺在雪地里,身上包裹襁褓,面色因寒冷,苍白到青色的孩子。

    她的喉咙瞬间被堵住,漫天的愤怒涌入心头,耳边听不进任何声音。

    萧庭訚竟然这么狠心,乐儿不过才几个月,为何要将他扔在冰天雪地中。

    “阿渔。”朝梣见她脸色难看,握住她的手,冰冰冷冷,像是被灌入寒冰。

    朝梣眼眸一冷,望向被人说“可怜”的婴儿。阿渔认识这孩子?

    他心思转得快,见沈微渔一动不动,恍若被抽走一缕魂魄,便知道缘由,而后不动声色观察四周,发觉暗处有几道视线。

    朝梣漫不经心垂眸,挡在旁人的视线,握紧她的手腕低声道:“阿渔,我们走。这可能是陷阱。”

    “好。”沈微渔起初虽震惊与愤怒,可冷静下来,知道是萧庭訚的算计。

    毕竟他若是真看不惯乐儿,何必扔在城门,任人围观。

    沈微渔想到其中窍门,想要镇定下来,可心中的不忍一直缠着她的脚,将其困住在此。

    伴随朝梣的出声,令沈微渔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强忍酸涩与朝梣一同离去。

    “你莫要伤心,有人在看我们。”朝梣告诫她,语气轻柔。

    沈微渔的心一沉,攥紧了手,很快松开,颔首应下。

    朝梣瞧她这副样子,倒是不忍心,心中对萧庭訚的行径越发厌恶。

    两人来到城门,交了路引,官差看了好几眼,又问出城作甚,在得知沈微渔出城探亲,方才将他们放行。

    沈微渔与朝梣一走出城门,乐儿仿佛感受她的离去,哭声震耳欲聋,隐约还带着嘶哑哭腔。

    她身子一晃,被朝梣稳住肩膀,“阿渔。”

    “我知道。”沈微渔知道不能回头,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可那是乐儿,被她照顾半月,不说感情深,但也有几分感情,尤其是乐儿不足几月,往常定然是躺在戚嬷嬷怀中,而不是被人扔在城门,遭受风雪肆虐的苦楚。

    都怪她,若是她起初没有骗萧庭訚,乐儿也不会遭此劫难。

    沈微渔瘦削的身子颤抖,乌睫颤抖,眼中流露泪水,没入苍白的脸颊和衣襟。

    朝梣搀扶她的腰肢,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知晓她是为了刚刚见到的婴儿所哭,攥紧手道:“阿渔,此事不怪你。”

    “今日之事,他必定故意为之,你若是去救他,恐会如他意。”

    “我知道,但是乐儿无辜,况且——阿朝,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沈微渔春山蹙眉,眼眸水光潋潋。

    “错的人是我,若不是我消失几年,你也不会招惹他。”朝梣安抚她。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城外的一座寺庙。

    白云寺庙香客众多,他们两人出现也不惹眼,随后朝梣向僧人要了一间厢房说是暂住一夜,给了香油钱,被安排到后山的厢房。

    沈微渔心事重重,一直惦念乐儿,倏然寒风拂来,灌入脖颈。

    她冷得回神,眉梢一瞥,庭院有棵长生树,上面挂满了平安符,风吹摇曳。

    沈微渔的心忽然在一瞬宁静下来。

    之后,她与朝梣来到后山的厢房,推开房门,明窗净几,矮几置梅花瓶,山水丹青挂床边。

    素净,清静。

    沈微渔坐在四方桌前,而朝梣环顾四周,在窗棂洒了药粉,连同门口亦不放过。

    “阿渔,我已经安排明日一早有辆马车会悬挂铜铃,在寺庙门前一棵槐树等你。”

    朝梣处处安排妥帖,只想与她早些回到苗疆。待回到苗疆,尘埃落定。她终生都走不出苗疆。

    他一想到两人在苗疆的日子,不免露出笑意,可余光瞥见她垂眸,担心她还是在担心城门外的婴儿,收敛几分笑意,握住她冷冰冰的手道:“阿渔,人各有命。”

    “嗯。”沈微渔轻声道,可心里忍不住想乐儿会不会死在城门。

    她一想到乐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胸口一疼,对萧庭訚不由升起埋怨。

    她知自己对不起他,可他怎能对一个尚在襁褓

    的婴儿下此狠手。

    沈微渔怨恨萧庭訚,却又恨自己不能去救乐儿,也不能让朝梣去救。一旦去救,便中萧庭訚的陷阱。

    朝梣知道她还在想那个孩子,垂帘从衣袖翻出药瓶,倒出药丸笑道:“时辰不早了。”

    沈微渔还以为这药丸与之前一样,温顺地张开唇吞了进去。

    少顷,沈微渔陷入昏昏沉沉,头晕目眩,朝梣早已起身搀扶她回到床榻。

    “阿渔,睡吧。”朝梣轻声道。

    沈微渔张了张唇,似乎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觉得朝梣的身影重重叠叠,看不真切。

    恍惚间,听到朝梣对她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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