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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陛下类卿》 40-50(第21/31页)
吧,莫要想太多。”
沈微渔听到此话,心头平静,缓缓陷入梦中。
风雪落人间,寺庙青烟袅袅,庭院里的平安符摇曳,朝梣捻着被褥,为她盖好后,熟练地掀起衣袖,割血放血,喂给她。
皇宫,未阳殿。
萧庭訚伫立在游廊,听雨雪落下之声,凝眸注视梅花簌簌。
十三不知从何冒出,一身风雪还未融化在衣襟,下跪拱手道:“陛下,现已酉时,城门已关,那孩子已经面露青色,恐怕性命难保。”
“她倒是狠心。”萧庭訚平静地道。
十三踌躇地问:“卑职可请太医给他看下性命。”
“去请吧,英王还等着这孩子。”
“明日还要用这孩子引沈姑娘出来吗?”
“嗯。”
“可这孩子经不起折腾,万一死了怎么办?陛下。”
“谁说一定要是这个孩子,明日去幼宁庄抱养几个孩子,每日换个孩子扔在城门口。”幼宁庄隶属于官家所设,用于收养弃婴,养育成人。
萧庭訚道:“今日可有异常?”
“并无异常。”十三将今日探子记录在册的册子交给萧庭訚。
萧庭訚修长如玉的手接过折子,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
他仅仅一眼,十三便感觉萧庭訚身上的气势逼人。
十三战战兢兢,唯恐出错,垂手等候陛下的吩咐。
“去查这两人。”萧庭訚目光掠过折子里所画的画像。
今日萧庭訚命人在城门守着,事无巨细将所过往之人一一记下,还要将过路人的画像记下。
故此萧庭訚在翻阅时,一眼看到折子上所画下的两个人。
两人一高一低,都是男子,容貌与沈微渔与朝梣截然不同,但萧庭訚却一眼窥探出矮小的男子,眉眼跟沈微渔一模一样。
尤其是蹙眉垂眸的一幕,每每让他记忆犹新。
萧庭訚心底冷笑,怒火攀爬心头,像是要吐出一口浊气,亦或发泄愤恨,从未如此平静地吩咐下去。
“若是找到沈微渔。尔等将她关入大理寺大牢,旁人不得审问,也不准探视。”
“至于那个男人,你们不必手下留情,但要留条性命。”
萧庭訚可不能让朝梣轻而易举死去,况且他若是死了,沈微渔怕是心底永远忘不掉此人。
不对,朕为何要在意沈微渔惦念朝梣。
萧庭訚冷静思忖,周身的寒意却让人寒蝉若噤。
沈微渔不知萧庭訚阴险狡诈,还让人记录画像,此时此刻,她正陷入一场噩梦。
梦里朝梣浑身是血,怀里抱着襁褓,向她走来。
“阿渔。”朝梣赤足踩在雪地,面色霜白,腰间的铜铃化为毒蛇,缠绕在腰间。
沈微渔心底生出不安,待人走近,却发觉他怀里抱着的襁褓,竟是死去的乐儿。
“不!”沈微渔惊吓醒来,脸庞浮现薄汗,急促的喘息,回响在厢房。
“阿渔,怎么了?”朝梣一直守在她身边,听到她的尖叫,立马醒来。
“阿朝,我梦到乐儿死了。”沈微渔流着泪水望着他,眼眸透露害怕。
朝梣知道她是做噩梦,安抚她的肩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做噩梦了。”
“不对,阿朝我想离开这里。”沈微渔双手攥紧他的肩膀,瘦削的肩膀颤抖不停,脸颊的泪痕触目惊心。
她实在分不清梦中究竟是不是黄粱一梦,可心底一直不安,仿佛风雨欲来,催人命般。
沈微渔自然而然地想要朝梣陪自己一同离开。
朝梣一边安抚她,一边思忖,那个叫乐儿的孩子在沈微渔心底究竟占据多少在意。
“你若想离开,那我们现在就走。”朝梣不会拒绝沈微渔的央求。
在听到她想走,于是收拾包袱,带着她趁着月色浓墨离开寺庙。
在他们离开的一个时辰后,另一行人悄然无息地出现在寺庙里。
寒冬出行,又是深夜,沈微渔冷得瑟瑟发抖,朝梣像是不知道冷,将身上的斗篷全都给她披上。
她们之后遇到一家驿站便在此歇下。
天还未亮,沈微渔胸口骤疼起来,几乎难以自控地蜷缩身子,青丝散乱,低声痛苦道:“阿朝。”
朝梣一见她这副苦不堪言,面色阴沉下来,轻声道:“阿渔,别怕,我先给你喂药。”说罢,从衣袖翻出药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递在她唇边。
沈微渔吞下去后,气息紊乱,已然分不清眼前人是谁,身体燥热得几乎要将她烧掉。
“疼……”她强行压住身体的古怪,想要清醒过来。
可耳畔一直传来朝梣的声音,“张嘴。”
为什么张嘴?可这声音来自朝梣,她温顺地张嘴,血腥的味道侵蚀唇齿。
沈微渔突然恶心地想要吐出来,可下颌被人扣住,耳边传来朝梣温柔的声音,“喝下去就好了。”
“喝吧。”
这一道道声音,在耳边蛊惑她。沈微渔喜欢朝梣,自是什么都听他的话,但是喝下去的东西,血腥味实在太浓,好像在喝血般。
不对,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在喝血。沈微渔头痛欲裂,眼前忽然浮现,当年自己病重,躺在床榻,罗帐摇曳,苦涩药味浮现室内。
她原以为会死,可朝梣却推开房门,冷清的面容浮现少许激动。
他端来一碗青瓷碗,说喝下里面的东西能救她。
那个东西是什么呢?沈微渔左思右想,明明头痛欲裂,却还是迫切想知道,自己当时喝的是什么,直到——
她亲眼看到瓷碗里的深红,猛然想起,朝梣那日挖了心头血给她喝。
“不——”沈微渔承受不住地晕倒。
她又做梦了,这次梦到是年少时,她与朝梣跪坐在寺庙的大殿。
朝梣不信佛,只信手里蛊,被她硬拉到佛前求神拜佛。
“我是苗疆人,不是中原人。”少年时的朝梣,天真又傻,说起这番话时,真心实意。
沈微渔温声道:“我不是让你信佛,我是让你来陪我许愿。”
“许愿?”
“对,我要许……”沈微渔忽然闭嘴不谈,知道许愿说出来便不灵,也就不说。
朝梣不明所以地问她,为什么不说。
沈微渔便将此事告诉他,朝梣虽不信,却在拜佛的时候,没有将许愿的话说出口。
直到,她出事的那夜,朝梣悄悄守在她床边道:“佛祖骗人,我明明许愿你平安,他是骗子。”
再后来,她病好了,朝梣又改口说佛祖真灵。
之后,朝梣死了,她说佛祖不灵。
兜兜转转,沈微渔不明白为何会梦到这些往事,可是直到醒来,闻着室内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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