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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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沈微渔一眼便认出眼前的人是萧庭訚。

    他面无表情地凝望她,寒风瑟瑟,扬起窄口的金丝绣如意的衣袖。

    “白日你不是想死吗?今夜带你领悟一番。”萧庭訚说这话,云淡风轻,见沈微渔一脸不惑,缓缓接着道:“这里是死人坟,所以你应该知道你躺在什么地方。”

    被他这么一说,沈微渔后知后觉地瞪大双眼。她竟被萧庭訚送到棺材里!

    “你……”沈微渔吓得想要起身,却发觉四肢无力,像是被下药无法动弹,不由惊恐地瞥向他。

    “你何时下药?”

    “晚膳。”萧庭訚心情正好,也不跟她绕圈子,开门见山道。

    沈微渔没承想他一早就在晚膳下药,也对,他若真是要对她做些什么事,沈微渔根本防不胜防。

    想到此处,沈微渔有了几分疲倦和无力。她错估萧庭訚的本事。

    “陛下真是老谋深算,可惜,不过是躺在棺材里,我也不怕。”沈微渔嘲讽一笑,对于他的手段虽惧怕,可面对要躺在棺材里,她权当咬咬牙挺过去。

    反正萧庭訚休想以为一口棺材,能让她害怕。

    沈微渔思绪豁然开朗,当着萧庭訚露出一抹浅笑。

    萧庭訚何尝看不出她的挑衅,目光黑沉沉,一寸寸地巡睃她一袭青衣下被遮掩的瘦弱身段。

    他想起沈微渔若是真不怕,也不会用方桌堵门。而她这次胆大,也不过是料定萧庭訚的手段仅仅只有这些。

    萧庭訚目光幽沉,望着不知死活的沈微渔,心底仿佛有道声音在冷笑。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既然你不怕,朕也放心。十三将棺材盖盖上,然后挖土。”

    萧庭訚面无表情地吩咐。

    沈微渔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道:“你要活埋我?”

    “沈姑娘不是一而再三寻死觅活,白日还自戕吗?正好今夜朕成全你。”萧庭訚冷漠的话,宛若寒风刺骨,钻入沈微渔四肢百骸。

    她冷得发抖,牙关颤抖,见四周忽然冒出一个人,抬起手盖上棺材。

    萧庭訚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她眼中。

    沈微渔不由惊恐地叫出声,“等等。”汗珠从脸颊冒出。

    她胸口气息紊乱,抬头见到棺材盖已经盖了一大半。她余光只能看到萧庭訚半个身影,连面容都见不到。

    “沈姑娘想求饶。”萧庭訚隔着一半的棺材盖,凝望沈微渔那双发抖的手。

    “若是因我骗了陛下,大可直接杀了我便是,何苦一而再三地折磨我。”沈微渔颤抖的话响在风中。

    在场的几人除却萧庭訚,皆都垂首,当做没听到。

    萧庭訚置身寒风,金月不知何时冒出,倾斜几缕银月,覆在眉眼,多了几分温润。

    在听到沈微渔那番指责,萧庭訚心中冷笑,可思绪却兜兜转转。

    他之前便想过,自己大可直接杀了沈微渔,不必一直与她纠缠,省却麻烦。但他心中不甘心。不甘心初次有女子骗他。他乃天子,一人之所以万人之上,谁敢在天子眼底下行骗。

    但是她敢,而且还胆大妄为,将天子当作替身。

    如此奇耻大辱,直接杀了岂不是太便宜她。

    可是——

    为何不用更残忍的方式呢?萧庭訚的手段狠辣,若是真心想折磨一人,绝对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也许是沈微渔太过弱小,身子也不好,折腾过了,万一死了,得不偿失。

    萧庭訚的思绪找到重心,唇角扯了扯道:“轻易让你死掉,岂不是便宜沈姑娘。”

    躺在棺材里的沈微渔却直言不讳,“可是活埋算什么,大牢里明明有那么多刑具,大可用在我身上,为什么陛下不敢用呢!”

    周遭顿时寂静,众人大气都不敢藏喘。

    萧庭訚负手而立,眉眼阴翳,恍若寒玉,终年褪不去寒意。

    “你想让朕给你用刑。”

    “陛下敢吗?陛下以为活埋,我便会求饶,会向陛下央求放过自己吗?我永远都不会。”

    沈微渔被他逼出几分倔强,往日温温柔柔的女子躺在棺材里。这段日子遭受的折磨还有羞辱,历历在目。

    她也豁出去,说出去的话如针刺人,不管不顾说出来。

    “我不止不会求饶,我还会对陛下说,我永不后悔。”说罢,她双目阖眼,双手置于小腹,一心求死。

    少顷,棺材外传来萧庭訚不近人情的冷笑。

    “朕成全你。”语毕。

    棺材封上。

    大片的泥土覆上楠木棺材,明月星稀,狂风席卷沈萧庭訚的衣袍,还有腰间的蟠龙如意双纹玉佩。

    十三铲泥土,背后直发凉。

    陛下和沈姑娘怎么闹成这地步。

    他心中暗忖,挖泥土的动作悄悄放慢许多。

    棺材内。

    沈微渔以为躺在棺材里寻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当棺材被封上,密不透风,一点缝隙都无,甚至连一丝光都没有。

    起初,她还能镇定自若。

    后来,她喉咙似乎被堵住,无法呼吸。

    莫大的恐惧涌入沈微渔的心底,肩膀开始发抖,双手也开始颤抖,还有小腿……

    沈微渔难以承受地张开唇齿,眼前一片漆黑,难以自控地想要拍打棺材。

    不行,不能求饶,不能向萧庭訚求饶。

    沈微渔告诫自己,努力压住求生的本能,可她气息变得急促,四周静谧地只有自己紊乱的气息。

    莫要怕,不过一死。她死了说不定不会牵连朝梣还有归月她们。

    也不知道乐儿是否安康。

    沈微渔把能想的人都想了一遍,可身体依旧惧怕地颤抖,甚至眼里都不由自主泛起泪花。

    这是她这么清楚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掉,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沈微渔第一次知道萧庭訚的手段如何狠辣,也同时后悔,也许刚刚不应该彻底得罪他。

    但她若真的求饶,萧庭訚怕也不会放过自己,怕还会得寸进尺。

    沈微渔苦笑一声,心境难得平静下来,也许是真的离死亡有一步之遥。眼前浮现娘亲病重的一幕。

    娘亲躺床榻,厢房门窗四面紧阖。婢女们伺候后娘亲,便全都退下。

    年幼的她,躲过婢女还有哥哥,偷偷来见病重的娘亲,可她还没进去,却透过缝隙看到娘亲厢房里多了两个人。

    往日疼爱她的父亲,手里牵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到娘亲跟前。

    沈微渔不明白,那女孩是谁,直到娘亲离去,父亲牵着貌美的继室还有她与前夫所生的女儿一并入府邸。

    那时她才幡然醒悟,那日的女孩是她。

    再后来,父亲与哥哥变成了别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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