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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陛下类卿》 60-70(第15/28页)
愿意斡旋在萧庭訚身边,起身离去时,想问清楚她开设绣坊,萧庭訚是否在身后推波助澜。
沈微渔冒出这个念头,转身瞥向坐在床边,云锦银钩,窗棂敞开,荡起罗帐,遮住他几分容貌。晦暗不明,若有若无,令人捉摸不透。
罢了,沈微渔叹气,终究一句话都未问出口,走出这间厢房,无人阻拦她的去处。
沈微渔回到栖居的宅院。她的肩头沾染绿叶,想必是在萧庭訚的院子时落下。
她轻轻拂去落叶,眉眼思绪化为哀愁荡开,恰在此时,耳边传来狸猫攀爬屋檐发出的尖叫,还有野鸟盘亘在树梢的振翅声,窗棂亦是有暗香悠悠而来。
沈微渔莲步轻挪,来到窗边,院中花飞蝶舞,还有斜斜的碎金洒在竹帘,一派欣欣向荣。
她又何必担心。
萧庭訚反不反悔,都无法撼动她的想法。
况且沈微渔视线落在墙面,想到间壁住着一早入住的萧庭訚,应柔那孩子也是他安排而来,心中说不上来的“原来如此”。
应柔周身的气派不像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出身。若这一切都是萧庭訚安排,一切都说得通。
沈微渔缓缓来到院子,坐在秋千架上,乱糟糟的思绪迎上院子的景象,难得宁静下来。
在院子坐了半天,沈微渔才回到厢房。
她之后的几日流连绣坊,或在家中赏花,至于萧庭訚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
绣坊的生意却变得没之前那般好,不过也仗着绣娘的手艺精巧,不温不火地撑过几月后,名声起来,也有陆陆续续的女子过来置办绣帕衣裳。
沈微渔忙于绣坊之事,却不承想有不速之客闯上门。
多日未见的沈芷君,神色憔悴,锦绣华服都换上粗布麻衣,怀里还抱着襁褓,在沈微渔叩门的刹那,当场跪了下去。
“你好端端下跪干什么?”沈微渔搀扶起她,却在碰到她的手,察觉到冰冷还有瘦削,还未思忖。
沈芷君反手抓住她的皓腕,楚楚可怜地道:“对不起姐姐,我之前对你多有得罪,今天我是特意来跟你赔罪,但求你能留下这孩子一条命。今日之恩,我往后必报。”说罢,她朝沈微渔重重磕头。
沈微渔被她磕头吓了一跳。她性情骄纵,人人皆知,可为了怀中的孩子,竟对自己磕头,也不知她走投无路到这般境地。
沈芷君磕头后仰起头,露出额头磕出包的惨状。
沈微渔蹙眉,忽然知道她意欲何为,往后避道:“青天白日,你莫不是想让我养这孩子。”
沈芷君苦笑:“这孩子无处可去,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求姐姐,我只求姐姐给他找户好人家。”说罢,她竟狠心地将孩子扔在沈微渔的门口,头也不回地冲回马车上。
“你!”待沈微渔抱着襁褓跑过去,人已经不见踪影。
“……”她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向她托孤。
沈微渔无奈,望着襁褓中的孩儿,白白嫩嫩,睡得酣甜。她不忍心,留下孩子养了几日,便托人问了好几家愿不愿收养孩子。
连问了几日,终于有人愿意收养孩子。
原是家中夫人丧子,家中老爷不愿纳妾再生,故而想抱养一孩子,养在膝下。
沈微渔事先打听这户人家,这位张老爷曾是秀才,为救下夫人而瘸腿,官运被堵死,便开始经商。城内营生有好几家,涉足胭脂水粉还有金玉珠宝,也算是富裕人家。
尤其是这家老爷与发妻恩爱有加,成婚多年也不纳妾,品性良善。
沈微渔亲自过府,去见了两位后,确认品性不错,才敢将沈芷君托付的孩儿交给两人。
两人平白得了孩子,也不像其他人要沈微渔避嫌,反而还笑着邀请沈微渔给孩子取小名,主动邀请她时不时过府一叙,见见孩子。
沈微渔见他们有心,便给孩子取名“云知”。木似浮云知进退,疏林嫩日黄金碎。
张家夫妇直言这个小名好听,甚至想用作大名。
沈微渔莞尔,任由他们抉择。
从今往后,宋芷君的孩子都交给了张氏夫妇养育教诲。
沈微渔平日有事无事来见见孩子,久而久之两家亲近不少。张氏夫人,也就是温雪,见她孤身一人,虽面容有红疤,但品性甚好,想做主给她指媒。
她知道后,便婉拒好意。温雪闻言,识趣地不再多问。
五月五,城内湖岸,杨柳依依。
沈微渔在家中晒书,春风漫卷,有人叩门。
她还以为是福三,推开院门,却见到意料之外的人。
来人眯眯眼,似乎没想到多日未见,一直对外宣称在沈家养病的沈微渔会出现在此地。
可她在此处,府中的人不是沈微渔?
沈钰山思忖,收起心中猜测,笑起来颇为狡猾,“阿妹,你怎么在此地。”
沈微渔蹙眉,不知他为何会来此地,甚至还来找上她。但对于他而言,沈微渔很早便没有兄妹之情,说起的话也不免生疏。
“有何要事。”
沈钰山打量眼前的妹妹。
自小她这个妹妹长得貌美,讨人喜欢,因此娘亲对她多加疼爱,有时都忘记他这个儿子存在。
为了让娘亲在乎,沈钰山竭力去当好哥哥,这样家中的目光也会放在他身上,也会有人赞誉他品性孝顺,敬重长辈,礼让妹妹。
可他明白,自己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之后在娘亲死后,父亲迫不及待迎新的女子进门,要让他喊娘,他也义无反顾地喊对方为娘。
为娘亲愤愤不平?那只是愚钝的人才能做出来。
爹对薛茯苓有情,此时愤愤不平,不过是惹父亲不快,何不顺着父亲的意,来谋求想要的东西。
沈钰山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既然他不是当官的料,那么家产必定是自己。但以防万一,沈钰山心狠手辣,给自己的爹下了绝育的药,又以大哥的名义接近沈芷君。
什么亲近,什么娶她,不过障眼法,在沈芷君逃婚后,父亲被气晕后,沈钰山理所当然接管家中事宜,顺便将薛茯苓送去寺庙念佛。
父亲则被“气出病”,辞去官职,至今躺在床上,需要仆人侍候。
沈钰山将一切都处置妥当,谁知沈芷君却突然回到家中,知道亲娘的遭遇,竟要跟他鱼死网破,不仅重伤他后,还偷走他藏在外的私生子,一路躲躲藏藏,不知所踪。
他当即命人去查沈芷君的下落,一路追查,却见到了另外一个妹妹。
虽不知她面容何时多了红疤,折损原先的容貌,可作为兄长,还是能认出沈微渔。
“为兄闲来无事,偶遇此地,妹妹不请我做客吗?”沈钰山轻笑道。
“家中不方便有男子进。”沈微渔露出笑容,作势要关上院门。
沈钰山见她毫不客气,温声笑道:“你还恨我?我们可是亲兄妹,你可知薛茯苓现在被我送到寺庙,说得好听是念佛,难实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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