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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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微渔还以为他是担心有损帝王威严,才去淡掉疤痕,没承想萧庭訚是为了像他,才去淡掉。

    “嗯。”沈微渔心底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勉强应付,回头望向湖面,避开萧庭訚的注视。

    萧庭訚:“朕是天子,但天子有七情六欲,也会有不甘心,倘若一直逼你,朕知道你会离开。”

    “这段时日,朕都在收敛本性,欲放你离去。”

    沈微渔听他貌似是真心实意地说,不由侧身,望着他凌厉的面孔在碎金的晕染下,少了之前的阴郁。

    也不似之前那般让她讨厌。

    沈微渔思及此处,眼皮子跳动。

    “陛下是想放过我,才给我挑选夫婿吗?”

    “你真想嫁人吗?”萧庭訚斜睨凝望着沈微渔,沐浴在碎金下,眉目疏朗的面容,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沈微渔坦然地道:“我会自己挑选夫婿,你我之间,不必这般亲近。”

    此言一出,泾渭分明。

    萧庭訚听出她的躲避,从容不迫地道:“好。”

    沈微渔诧异地凝望他,似乎没想到他竟真的是真心实意。

    如此也甚好,两人的关系错乱如麻绳,早点斩断也好。

    沈微渔松开锦帕,白鹤早早离去,湖面的涟漪早已恢复平静。

    但在沈微渔莲步微挪,踩着石阶,离开湖岸,皓腕传来收紧的力道。

    沈微渔站在石阶,被迫居高临下地回神,睥睨萧庭訚,此时杨柳婆娑,野鸟盘旋。

    萧庭訚站在石阶下方,俯视被杨柳遮掩一半影子的沈微渔。

    他道:“你挑选的夫婿,再加一个可否?”-

    将皇帝放在择婿当中,沈微渔疯了不成。

    可萧庭訚那日的神色,实在晦暗深沉,令她几乎有头晕目眩的感觉,也不知何时回到屋内,待回过神后才拍拍脸颊。

    也许他是说折子加上别的郎君,自己莫要多想。

    沈微渔吐出一口浊气,不愿多想。

    可萧庭訚隔日登门拜访,又是一沓折子。

    “京城外品行端正的郎君都在其中。”萧庭訚兀自一人来,面不改色,仿佛昨日之事并未发生。

    沈微渔见此情形,压住纷乱的思绪。既然他如此锲而不舍,沈微渔也不像昨日避而不谈,反而认真地看起来。

    巩甫,出身名门望族,家中父兄皆在,才情卓越,长相也尚可。沈微渔从一堆繁杂的文字中,扫到这几字,兴趣盎然地往下看。

    萧庭訚也不打搅她,兀自在矮几写起京城送来的公文。

    沈微渔也不知他放着好好皇帝的不当,跑到偏远的小

    城来作甚?每日还要人快马加鞭从京城送公文过来,一来二去,萧庭訚也不嫌烦。

    连同朝中公文都不避嫌,任由沈微渔在场。

    沈微渔漫不经心地思忖,一边望着折子里关于郎君的生平事迹,一本看完,又看另一本。

    不知不觉,落日西山,绮丽霞光如彩色丝绸铺在云边,几缕晚风悄然冒出,翻腾着沈微渔的云锦衣袖。

    屋内,阒寂无声。

    沈微渔不知不觉中,眼底惺忪,涌入困意。

    她将折子掷在一旁,手心有些凉意,眉梢不经意上抬,对上萧庭訚漆黑如墨的双目。

    青梅瓷花静静置在窗台,斜斜插着一根嫩绿树枝,萧庭訚背靠在边上,清隽疏朗的面容,像寒雨洗涤过后的冷清。他不知何时放下笔墨公文,一直静静地凝视她。

    许久,许久。

    窗边传来野鸟的叽叽喳喳声,惊扰了沈微渔,也搅得湖边皱起一片春池。

    她匆匆忙忙别开眼,可那道视线,如同攀爬旧牌匾的蜘蛛结网丝,缠缠绕绕,久久未消失。

    “你挑好郎君了?”他的嗓音褪去冷意,温润如玉,仿佛再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

    第67章 第 67 章 解开情蛊

    沈微渔别开视线, 站起身时,云锦衣袖掠过矮几,唇角抿着。

    她对萧庭訚没之前那么厌恶了, 胸口也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不算很疼, 却让人无法忽视。

    “你去何处?”萧庭訚见她站起身,以为她有事,漫不经心地开口, 却听到沈微渔送客的话。

    之前还好好, 她为何忽然要送客。

    萧庭訚的目光落在那一沓折子上, 垂眸遮住几分不该有的心思,可心底终归不解。

    “为何。”

    “时辰不早了。”

    沈微渔认为继续留他在身边会出事,想着先将人送走,殊不知突兀地送客,摆明另有原因。

    萧庭訚:“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没有。”沈微渔见他一直纠缠不愿意离开,心下忍不住烦躁,可面上仍然温温柔柔。

    萧庭訚见此情形,忽然站起身, 窄口衣袖隐约露出金丝。

    沈微渔以为他是要走,还未松口气,却听到他出声问道:“你是为了绣坊的事情生气吗?”

    提起绣坊, 沈微渔眉头蹙起, 不知他怎么会突然说起绣坊,但是不妨碍她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之前开绣坊, 名气甚小,可还是有人愿意上门让我做生意,其中是你做的手脚?”

    听她一说,显然不是绣坊的事情。

    萧庭訚淡然地道:“朕是从中推波助澜, 没有用皇权压他们,反而是借用其他官员的名头。谁知朕走,有几家认为无利可图,反而使你的绣坊生意大不如从前。”

    听到他说的来龙去脉,沈微渔攥紧锦帕,背对他道:“之前还以为是我做生意有本事,到头来不过是陛下在背后帮我一把。”

    沈微渔想到此事,胸口沉闷褪去,脸上却收起笑容。

    萧庭訚在身后,欲开口时,沈微渔却侧身斜瞥他,乌睫颤抖,唇齿微微张开,似嘲讽,又似若无其事。

    “陛下为了我真是煞费苦心。”

    还以为能脱离萧庭訚的掌控,谁知他在暗中做了不少事情,之前真当他是真心实意才会帮自己挑选夫婿,到头来也不过是徐徐图之,令自己放下戒心。

    沈微渔吐出一口浊气,因顾忌他的身份,也没有撕破脸,可话里的意思,足以让萧庭訚缄默。

    屋内万籁俱寂,沈微渔以为他是不知如何回应,垂眸遮住厌烦,正重新想送客,却见萧庭訚抬眸,眉眼褪去寒意,衣袂飘飘。

    “朕的煞费苦心不是算计你。”

    “你孤苦无依,兀自一人来到此地,也无人帮衬,又是女子,容易引来歹人,因此朕才会在暗中帮你一把。可有些事情,朕没有帮你。”

    “因为,你不需要朕伸出援手。”萧庭訚坦然地望着她。

    沈微渔听到这句话,心中像是被人用手触碰一下子,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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