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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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不能在谈判前夕暴露在燕雀军面前。

    裴霁曦轻轻扶起初学清,摸索着地上的剪刀,道:“我看不见,若碰到伤处,你提醒我。”

    他小心翼翼地确定了初学清的伤处,拿起剪刀,轻轻剪掉患处的衣物。

    他已在路上将箭杆砍断,如今只留着箭簇留在血肉之中,可箭簇有倒钩,愣拔肯定会带出血肉,他怕初学清受不了。

    剪掉了肩上的布,他摸索着将药粉撒在患处,却听见初学清的闷哼。

    他停下了动作,“还是让医师来吧,我毕竟看不见。”

    初学清咬牙忍着疼痛,挤出了一句:“你若不拔,我自己来也行。”

    裴霁曦未料到初学清这般执拗,只得按住她的肩,猛地用力将箭簇拔了出来。

    他听到初学清吃痛的叫了一声,忙用布捂住流血的伤口,按了许久,血不停地渗出,他换了一块又一块布,直到感觉血渗得少了些,才赶紧上药包扎。

    他包扎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初学清蝴蝶骨上微微凸起的痣,愣神了片刻,脑中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

    包扎好后,他脱下外袍,罩在初学清身上。

    初学清面色苍白,双眼无力地闭着,她不敢用力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肩上的伤突突地跳着,似有刀一直在箭伤处割着,绞着她的血肉,一刻不停。

    裴霁曦为她拢上外袍后,她攥紧了衣襟,深怕泄露自己秘密,可闻到外袍上的松木香气,忽而放松了下来,靠在了裴霁曦身上。

    裴霁曦不敢乱动,怕一动会碰到初学清伤处,他僵着身子,支撑着初学清。

    不知过了多久,初学清开始微微发抖,裴霁曦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他轻轻放平了初学清,起身到外面,找别人要了条被子,回来轻轻盖在初学清身上。

    “裴霁曦。”

    一声轻轻的呼唤,让他愣住了神,那是昏睡中的初学清发出的声音,可她怎么会在梦中连名带姓地叫他?

    莫不是梦到了什么危险?

    逼仄的帐篷内,充斥着血腥气,漏缝处有凉风偷偷灌入。

    他靠在初学清身旁,挡住外面灌入的凉风,身上的疲惫感终于倾泻而出,他们怀着一腔希望来和谈,抱着对燕雀军的信任没有多加防范,可未料最痛的一刀来自背后的同僚。

    因为党争,置满城百姓的生命于不顾,这就是层层选拔上来的大宁朝臣。

    他察觉到身旁的初学清在发抖,恐怕是高热的反应。他拢了拢她身上的被子,可初学清还是在不停颤抖。

    他索性躺在初学清身边,避开她的伤口,将她拢近自己怀中。

    初学清感受到一个温暖的热源将自己包裹,她已经许久没被这般温暖过了,梦中分不清岁月流逝,身上太疼了,这种疼,就像上次她被细作何生绑走后受的伤一般。

    她恍惚间以为是在多年前的北境,自己刚被裴霁曦从敌军中救出来,被裴霁曦抱在怀中呵护。心中的不安渐渐沉寂下来,让她陷入更深的沉睡。

    倏尔外面传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并不清晰的争论声,打破了山间的寂静,裴霁曦忙松开初学清,起身出帐。

    黑暗中,本都歇息着的人们都站了起来,密密麻麻遍布山间,正中有几人压低声音争论着,隐隐都有动手的趋势。

    裴霁曦忙走过去,只听柴富贵低吼着:“你们现在去是送死!送死啊!”

    一个粗犷的声音不屑道:“柴大哥!定远侯都不指挥他们了,援军又还没到,不趁此时攻城何时再去!”

    他们见裴霁曦走来,停止了争吵。

    裴霁曦镇定地对着那个粗犷的声音道:“我记得你的声音,当年的勐城水战,谢谢你们。”

    拥有粗犷声音的,是一个络腮胡大汉,叫王昆,当年虽是柴富贵带队,但是唯一和裴霁曦有接触的人就是王昆,裴霁曦手下人手不足,他装作普通百姓,自告奋勇说带队护送百姓出城,其他人分散开来,都混在人群中帮忙护送百姓。

    他的声音糙中带哑,很有辨识度,让裴霁曦印象深刻,之后再去寻他们,却了无踪迹。

    如今再见,一个是叛军首领,一个是瞎眼将军,造化弄人。

    王昆瞥了眼裴霁曦,“当年我们是为了百姓,不求感谢,今日我们也是为了百姓,要翻个天地,我们敬你是条汉子,只要你不阻挠我们,咱们就当没见过。”

    “你们不是要翻天地。”裴霁曦道,“你们只是在做无谓的牺牲。”

    王昆轻哼一声:“我们今日答应你们和谈,谁知道你们自己人还勾心斗角,柴大哥说的那套不流血牺牲的变法,根本就没什么指望!”

    裴霁曦此刻希望自己能有初学清那张利嘴,能够劝服眼前这些失去理智的人,可他不知此刻该说什么。

    王昆大喊:“兄弟们,咱们今夜必要杀他个头破血流,把樟安给我攻下来!”

    裴霁曦忙制止道:“你们要攻城,就凭这一个月以来的人海战术?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尸体爬云梯吗?”

    他的声音,带着将军久经沙场的威严,让王昆愣住了。

    “你们有几万人?就算让你们攻下樟安,之后呢?再攻哪?樟安不是军事要地,屯兵少,但周边的军队,随便来一支,就足够碾压你们的,届时受苦的,不就是樟安的百姓吗? ”

    裴霁曦从军事角度,让他们看清楚之后的路,这残酷冰冷的现实,让他们沉默了下来。

    “你们这么多人,没有军资,靠什么维持下去?强抢民粮吗?”裴霁曦缓了缓,继续道,“你们且等等,初侍郎自有她的法子,等她醒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柴富贵见大家有所动摇,忙帮衬道:“是啊,初大人是个好官,几百年来世家把持朝政,还不是让她一个变法,给了寒门更多的出路么!她能变一次法,就能变两次、三次!有她,咱们就有希望!”

    王昆咬着牙道:“那就听柴大哥的,等姓初的醒了,咱们谈出个一二三,最迟明天!明天谈不出个结果,照样攻城!”

    夜终于继续沉寂了下来,只有夜风还偶尔躁动。

    柴富贵为裴霁曦送来两套衣服,又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初学清,藏不住的满目焦急,却也没忍心再打扰他们。

    裴霁曦探了探初学清的额头,终于褪热了,可惜山上物资紧缺,除了治伤的药,其他的都没有,还是要等回城后,让初学清好好调理调理。

    一个文臣,身负重伤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

    裴霁曦靠在一旁,思索着明日初学清会如何应对燕雀军,隐隐生出担忧,但又想到初学清面对西羌和北狄都不曾怯场,慢慢也睡了过去。

    恍惚中,他又听到了“裴霁曦”三个字。

    可这三个字,不是初学清的声音,是冬雪,带着一丝羞怯,却大着胆子喊他全名。

    他追逐那个声音而去,用力奔跑,可总辨不明方向,那声音若有似无,由远及近,却又四散开来。

    可他的腿慢慢灌铅般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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