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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 50-60(第26/33页)
乾顺帝浑身一抖,灵魂在一瞬间战栗片刻,徐辞言昂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面色苍白,两颊上却飘起一丝病态的浮红。
“你,哎!”乾顺帝叹息一声,起身把他拽起来,“你怎么就这般聪明呢!”
这便是默认了。
徐辞言沉默片刻,“陛下什么时候发现的?”
“月前,”乾顺帝表情莫名,“早前我便有所怀疑了,但是一直没有证据,直到月前蔺府管事喝醉酒失语,被喉官衙的人报上来,朕才确定。”
其实真的很好猜到,乾顺帝明白,徐辞言也明白,乃至文武百官大多都有所猜测。
白远鸿出事的时候,正是和蔺吉安争夺入阁机会的时候,圣意属谁,一目了然。他这时候出事,谁不多想几分。
但是没有证据,查不到证据……徐辞言深吸一口气,缓缓退开,朝乾顺帝行大礼。
“师兄,老师蒙此大难,我实在难以忘怀,”徐辞言道,“来日若能有所证据,还望师兄助我。”
乾顺帝沉默应下,“那是自然。”
“距离宫门放钥还有个时辰,你和萧璟那孩子亲热,便回东宫去休息会吧,”乾顺帝开口,“朕指个太医过去,再上上药。”
徐辞言抿唇笑了笑,拄拐站起来,顺从地往外走。
踏出殿门前他转头一笑,柔似柳风,“虽然晚了些,但臣谨祝陛下端午安康。”
他瘦削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宫人们进来次第将明亮的烛火吹灭,大殿内昏昏一片,静谧得有些过分。
“鸿喜,”乾顺帝半靠在榻上,却始终没法子休息下来,“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是不是很失败。”
鸿喜鼻子一酸,赶忙接话,“陛下说什么呢,容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先帝爷那会乱成那样,若不是陛下登基后力挽狂澜,只怕这天底下早乱套了。”
乾顺帝心底苦笑,君弱臣强……君弱臣强……他一直执拗地想让太子学得险恶些,就是因为他举的那些例子,每一件都是他的切身经历。
贤德之君守稳开盛世,但他若是去了,留给萧璟的,还能是一个安稳世态吗?
“大启国祚至此二百余年,中兴之象不在,哀颓之势尽显,父皇还真是给朕留了个好江山啊……”
乾顺帝苦笑一声,“有时候想想,像朕那些弟弟一样领着银子舒舒服服地在封地当地头蛇,不知到该多快活。”
鸿喜:“…………”
“哎,”他叹息一声,悄无声息地走到后头给乾顺帝按摩头皮,“老奴十余岁便跟在陛下身边,至今已过了半生,可始终记得,当初陛下欲争大位时说的那句话。”
乾顺帝闻言笑笑,“难为你还记得。”
愿为国君、斩奸佞、揽良臣、平四方、定社稷、于天下百姓无悔焉。
第59章 胜负 赏罚
折腾了这么一夜, 徐辞言抬头望向天边,晨光熹微。
他受了伤,自然不能这么一路拄着拐杖杵到东宫去, 萧璟
等在外头,见人出来了不管不顾地就把徐辞言拉上了自己的软轿。
“我以后不会打你的。”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徐辞言脑袋有些晕乎, 没听清萧璟说什么,一凝神那孩子又把嘴紧闭上了。
徐辞言:“?”
雨势已停, 空气中一片潮湿的寒意,轿子里层层叠叠堆了锦绣软靠,小铜炉烧得旺旺的, 驱散了寒气。
徐辞言往垫子上一靠,累得快闭上眼睛。
“老师……”萧璟坐在对面拧着手指, 有些局促不安,徐辞言“嗯”了一声看过去, 就见他低垂着脑袋, 不好意思地开口, “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
这错, 指的自然是他和徐辞言争论的那番君子与诡计论了。
徐辞言有些好笑,抬手揉了揉萧璟未束好的额发, 他一路翻来跑去,簪子早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殿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徐辞言柔声开口,轿子晃晃悠悠地停在东宫外面,他掀开轿帘, 指指外面候着的宫人,“这些人,殿下要如何处置呢?”
身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徐辞言最先挨了十仗之后,剩下的宫人侍读们也都挨了打。
好在最前头十棍是鸿喜监刑,自己干儿子就在里头,鸿喜自然不会下死手。十仗之后又被淑妃叫停,眼下宫人虽有几个体弱的伤得不轻,但没闹出人命来。
他们眼下侯着,既担忧又害怕,生怕又有校尉把他们拽去打完剩下的二十仗。
萧璟仔细打量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叹了口气,“父皇说得不错,身为东宫的侍从让人偷偷钻了空子,这便是失职。”
“仗刑可免,罚俸难逃,只他们身上多有伤,药就由宫里出吧。”
“不错,”徐辞言笑笑,神态里满是赞叹之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内侍们贴身侍奉殿下,是最不能出岔子的一行人。”
“不罚不足以让人牢记教训,但罚过了便服又恐其心生怨念寻机报复,身居高位,恩威并施之间的尺度,只能靠殿下自己把握着。”
宫内侍从已经觉察到外头的动静,由紫玉和其余两个侍读打头,一瘸一拐地迎来外面,徐辞言被宫人扶着下轿,凑到萧璟耳边低语。
“殿下日后为帝,手握大权,可以输无数次。但若要为圣君庇佑百姓,便一次都不能输。每输一次,背后就会有无数人受牵连。”
萧璟十指猝然握紧,宫人们跪地高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他站在那,愣怔片刻,“都起来吧。”
紫玉站在最前头,期期艾艾地瞅着徐辞言,徐辞言笑着开口,“陛下仁厚,淑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求情后,便开口免了剩下的仗刑。”
“!”
一时间,宫人们骤然一喜,相互对视几眼,如释重负。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等他们笑够,徐辞言又冷声开口,他杵着杖,一身气势却极其凌人,骇得宫人们都畏惧不堪地抬眼瞅着前头,咬唇不发一言。
“凡失职渎职的,皆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罚俸?”低头有宫女一愣,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却不是难过,“只是罚俸,我们还能在宫里伺候着!”
她刚才都以为要被撵出去了,萧璟仁善,并无太大的架子,这偌大皇宫里能在端本宫伺候是一顶一的好差事了!
她们眼下有有伤,若是被撵到浣衣局那里去,哪还有什么活路啊!
没有半年俸禄日子确实会艰难许多,但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总比丢了命好。一时间,大殿里满是喜意,骤悲骤喜,有些控制不住自个情绪的,已经掩面低声哭起来了。
萧璟心底沉闷,他下意识抬头一看,对上徐辞言含笑的眼神,心神大定。
“好了,别在这围着了,”他冷声往殿内走,“该干嘛干嘛去,这几日会有医官到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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