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与未尽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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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莫名想起许汐言蹬着山地车离去的模样。

    黄昏的风拂着少女卷曲的长发,那么恣意挥洒。

    闻染说:“妈,我要写作业了。”

    柏惠珍叹了口气站起来:“今晚就算了,明天一早要去给舅舅道歉的呀。”

    闻染忍了又忍:“嗯。”

    过了十点,红砖墙爬山虎掩映的旧屋恢复寂静。

    闻染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掏出手机打开橙色软件,开始搜许汐言先前提到过的那个酒吧。

    怎么拼?她不确定。

    试了好几次,才终于肯定是“Rire”这几个字母,法语里“笑”的意思。

    又打开百度地图。

    从她家过去,没有直达地铁,可以转两班公交。

    她站起来,脱掉校服,套上一件淡蓝色的套头连帽衫,配浅蓝牛仔裤,又套上一件黑色大衣。

    东西也从书包里掏出来,放进一个单肩帆布包,下楼,轻手轻脚的出门。

    寒凉的夜风扑得人满脸清醒。

    闻染走到远远的公交站去等车,十分钟后,长方形的铁盒在夜色里摇摇晃晃而至。

    接近收班,车上根本没两个人。

    闻染一路往后走,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座位坐下。

    昏黄的灯光洒进来,草木气息白日里被人来车往的城市气息所掩埋,这时才野蛮的挥发出来。闻染把帆布包紧紧抱在自己胸前,紧张得像在经历一场夜逃。

    从平庸的生活中。

    她抬手,把马尾分开往两边拉,紧了紧皮筋。

    又转一趟车,下车,跟Rire酒吧还隔着段距离。

    她背着单肩帆布包一路走着。从小在家人的包围下长大,柏女士总是忧心忡忡对她叮嘱:“大晚上别一个人出门啊,你看那些单身女孩子,都要被绑票走很危险的。”

    可此时墨蓝紫的夜空,缀着零星的一两点星光,冷空气再过不久陡然而至,也许就能呵出白气。

    像另个世界。

    闻染越走越犹豫。

    她从没去过酒吧。要买入场券么?还是就这样大剌剌的直接进去?她会不会穿得太土?一张脸又会不会太过青涩?

    会有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光头黑衣保安拦她么?

    隔着一座天桥,远远已可以望到那酒吧了,暗黑色的门脸又酷又时尚。

    闻染没酝酿出足够的勇气,却又不想打退堂鼓回家,莫名就拐进了路边的7-eleven,买了盒在暖柜里加热过的阿华田。

    站在路边一家已拉下卷闸门的打印店前吸。

    忽地吸管一滞,浓甜的巧克力液体差点没呛进咽喉。

    她竟看见了许汐言。

    拐进了她方才去过的那间便利店。

    她躲在一片黑暗里,紧张的远远看着。

    这样的天气里,许汐言竟买了瓶冰过的可口可乐,她是真的不怕冷。便是从那时起,闻染觉得可口可乐比百事可乐更衬她,那红色的标签在夜色里衬着她纤白的手指,分外好看。

    闻染从此以后只喝可口可乐。

    许汐言站在便利店落地的透明玻璃外喝可乐,冷白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更衬出她的浓颜,五官即便离这么远看着,也浓郁似油画。

    她无所事事的望着夜色,眼神往四周淡扫。

    闻染往卷闸门边藏得更深了些。

    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来酒吧玩,却又一副无聊的模样?

    许汐言把可乐瓶拎在指间晃了两晃,抬脚往天桥走去。

    闻染远远的跟在她身后。

    有时候闻染觉得她和许汐言的关系就是这样,许汐言一路往前,她远远跟在身后,始终仰望着许汐言的背影。

    比如这会儿她们拾级而上,她要微微仰起后颈,才能注视着许汐言的背影。

    灯光摇摇绰绰。

    夜色飘飘渺渺。

    这是闻染此生最出格的冒险。

    夜晚的风一扬,好像赏赐她几缕许汐言发尾溢出的淡香,天桥下,往来车辆白色的车灯和红色的尾灯,交织出两条颜色各异的灯带。

    许汐言领先她好些步,很谙熟的钻进酒吧去了。

    闻染一颗心扑扑跳着,学着她的谙熟姿态,佯作镇定的往酒吧里钻进去。

    进去才发现,与其说这是一个酒吧,不如说是一个live house更贴切。

    也是很后来闻染才知道,这样的live house是要售票的,只不过那天她去的太晚了,早已过了检票时间,所以没有人拦她。

    她走进去时感到人群攒聚出的一阵扑面热浪。

    黑压压的全是人,前面一方小小舞台几乎瞧不清。

    闻染脑子里全是被柏女士灌输的社会新闻,心里紧张的想:这要是突然发生火灾可不好办,逃生通道还顺畅吧?

    可很快她就被吸引了注意,因为主持人持着话筒声嘶的喊:“接下来让我们欢迎Burning(烧)乐队!”

    现场一片山呼海啸的欢呼。

    还好闻染个子不算矮,即便站在很后排,也能一窥舞台上的真相。

    先登场的是吉他手和贝斯手,极简的乐队就这两个乐手配置,接着走上来的是主唱。

    素黑V领T恤。

    金属皮质choker。

    破洞牛仔裤和黑色马丁靴,T恤袖口露出的手臂内侧有半个天使纹身——应该是纹身贴,因为闻染几乎算看过她的半裸,并没见她有什么纹身。

    登台的是许汐言。

    闻染环顾四周,这支乐队在小范围粉丝圈内应该算人气很高,闻染看到有女生攀着男友的肩不断跳起来尖叫:“啊啊啊她好漂亮!”

    许汐言笑得仍有三分漫不经心,后半眼尾的睫毛塌塌的,伸出一只细白手指,贴在方才喝过可乐所以略显斑驳的红唇上,可那略显唇纹的斑驳反而更适合她:“嘘。”

    许汐言这样说道。

    全场安静下来。

    舞台灯光变作一片海洋般的蓝,许汐言站在立麦前说:“今天有个福利送给大家。”

    “在正式演出前,我想唱首生日快乐歌。”

    第25章  出去会的明明是野女人

    现场一阵欢呼, 有前排粉丝大着胆子问:“给谁唱生日快乐歌啊?”

    许汐言笑,单手扶着立麦的样子落拓又漂亮:“今天不会刚好是你生日吧?”

    粉丝齐齐地笑。

    从见许汐言的第一面起,闻染就觉得她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 这让她在十多岁的年纪里就有一种近乎夺目的风情。等很多年后闻染与她重逢,又觉得她身上有股异乎寻常的天真,那也是在其他同龄人身上几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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