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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得了怪病的男人们[GB]》 30-40(第11/16页)
了烟花。
她没有拆,揉成一团,扔进下水道,说,抱歉啊,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以为,她发现了我的错误行为。
但好像没有,她只是单纯觉得我恶心。】
有这回事吗?高中时期,经过父母和妹妹的谆谆教诲,南陆一般不会对正常人说这么重的话,她一定是觉得沈鹤眠做错了什么事。
是什么呢?是他对待女孩子的告白太草率?拒绝得太过冷酷?还是他伤害了什么人?对老师不够恭敬?被当时的她判定为需要给予小小惩罚的人。
时间太久,不得而知。
沈鹤眠少年老成,南陆读着读着觉得那不像一个孩子会写出来的语言,直白得要勾出肉带出血一样。连爸爸偷腥、妈妈杀人这样的事也表述地平平淡淡。
她翻到后面,最后一篇,是在两三个月前。
【她要给我奖励。
我的纸条落在了隔壁楼层的房顶,只花费了两个半小时,我就找到了它。这不是有缘又是什么呢?
上面的唇印不太清晰了,染上了些灰尘,真可惜,我应该再早一点找到它。
想把它吞进喉咙,又有点不舍得,舔了两下,有一点点的甜味,可能是口红的味道,也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味道。
天很黑,楼上风很大。我坐在那里,感觉心脏跳得要炸了,涨得又酸又疼。这一生大概不会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
我希望时间永远的停留这一刻。
至少我的时间可以永远留在这一刻。
如果我的眼镜还在,或许我能看到底下的楼层附带有天台。但它在寻找过程中丢了。
我从楼顶跳了下去,然后摔在底下凌乱的杂物堆里。天台的主人是一男一女,他们吓了一跳,出来问我怎么样。
没怎么样,只是胳膊断了。
命还在。】
握着笔记本的手难以控制的抖了起来,南陆试图控制它,但书还是从手掌里滑落,摔在了地上。
恰巧门开了。
沈鹤眠走过来,捡起日记翻了一眼,递给她,温声询问,“看到了哪一页?”
他换了件衣服,应该还洗了澡,指尖带着热气。
南陆没有接,视线有些模糊,眼泪不听她的指令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在还没看到沈鹤眠的崩溃之前,她自己就先哭了出来。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差点让沈鹤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她不想让沈鹤眠消失。
沈鹤眠刚开始愣住了,后来显得惊慌无措,扔掉日记将她从梯子上抱了下来。
地毯很暖和,沈鹤眠用衣服裹住她也很暖和,可南陆还是瑟瑟发抖,哭得可怜。
他以为是自己和母亲
的反应太平淡,以至于没能取悦到她,她为此而感到难过。于是说,“做你想做的事,就算把我毁掉也没关系。”
就像她曾经说的那样,将他的累累罪行公之于众,让他熟悉的朋友、上司、下属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恶心的变态,被所有人嫌恶唾弃,然后再关进监狱。
曾经被他鄙夷的人辱骂他,被他冷眼相待的人嘲笑他,被他拒绝过的人笑话他……
那样他的骄傲会被彻底碾灭,自尊心会轰然崩塌。
他会给出她想要的反应。
可是她大约心软了,她没有那么做。所以陷入了混乱,变得不开心。
这违背了沈鹤眠的初衷。
自己会是什么结果无关紧要。情感阈值过高本来就让她难以对什么产生兴趣,她只不过是想看他崩溃,为什么不能得到满足呢?
“我早做好了准备,会有那么一天。”
“那样就很好,至少我的存在对你是有意义的。”
他曾经责怪南陆把他从阴影中拉出来,但其实,那话说得违心又心虚。是他忍受不了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又发现她的爱人日日不开心。爱意蠢蠢欲动,他愿以身饲虎。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一点一点吸引她的视线,希望她能在这场游戏中玩得尽兴。
他衷心地希望,自己有个糟糕的结局。
南陆的身子开始发抖,沈鹤眠的手臂被她咬的有点疼,心脏也随之泛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他亲吻南陆,“别在意,我知道自己早就腐烂了,如果把我连根拔起的是你,再好不过。”
梦里,一只蛇在大口大口的吃草,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爬过来,突然咬掉自己的尾巴献给她。
南陆意识到自己做了一场荒诞的梦就醒了。
第38章 跟踪狂(完) 恭喜bt们内部消化……
这里是沈鹤眠的卧室。
洗手间传来水流冲刷的声音, 沈鹤眠在洗澡。南陆打开手机,给妹妹打了个电话,一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我好像出问题了。”
南祁吓了一跳, “怎么了?那个跟踪狂做什么了?”
南陆揉揉酸涩的眼睛, “没有,他没做什么, 但是我变得很奇怪。也不是很奇怪, 我……好像把他当做你们……不是, 我不知道。”
“你哭了吗?”
“嗯。”
“是难过吗?
“我不知道,应该是。”
南祁沉默了一会儿。
情绪对于有些人来说是意义不明的,南陆知道难过是什么,它是什么意思,会导致什么后果。但她没有体验过, 所以他们在试图教育她设身处地感受别人痛苦时总是失败。南祁冷静下来,安抚着她, “没关系, 慢慢说。”
水流声停了, 南陆抿抿唇, “下次说吧。”
如果世界上最了解她的是沈鹤眠,那她不如直接问他自己怎么了。沈鹤眠腰间围着浴巾出来, 水流顺着肌肉线条下滑, 悄无声息浸入浴巾之中。
正常人不会没擦干就出来, 沈鹤眠是故意的,但他表现出一副错愕神情,“你醒了?”
他拉过浴袍随手披在身上,“屋里有洗漱用品。”
南陆抱着自己, 侧着头看他,过会儿起身去洗澡,洗完后和他一样也没有换衣服,斜斜披了一层浴巾,裹着自己,锁骨处汪着一湾水,肩膀上的水珠顺着莹白细腻肌肤滑落下去。
沈鹤眠震惊地喝了口水,又喝了一口。
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笑起来,“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勾引你。至少,在把我送进监狱之前,给我一个念想。”
南陆将自己缩在沙发里,“你最近很爱笑。”
沈鹤眠的笑收敛下去,“情难自禁,我最近,总是很容易感觉到幸福。”
可能是他的情感阈值比较低吧。
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沈鹤眠走到南陆身后,南陆坐在沙发上,抬着头看他,眼神里涌出来一点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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