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怪病的男人们[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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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甩的你,你甩的他?”

    南陆想了想,想起元旦

    那天自己的回答,她说,“没我想象的好玩,沈鹤眠,我有点腻了。”

    沈鹤眠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扭曲。

    *

    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应当是个丰收之年。可惜覃市寸土寸金,没什么农作物。南陆看到庭院外面的一片麦地时还觉得挺新奇的。

    有钱人的想法总是那么独特。

    绿油油的小麦在雪地里露出一个尖,像是青草蛋糕洒满了糖霜。她觉得沈鹤眠的潜移默化做的很好,以至于这种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沈鹤眠如何吃下她吃不完的蛋糕奶油。

    庭院的门打开,管家请她进去。

    地上清扫出了一条小路,周围依旧是干净柔软的新雪,路旁的寒梅散发阵阵幽香。

    “夫人正在忙,您需要先等等。”

    “我想见的是沈鹤眠。”她说。

    管家支支吾吾,“少爷他,暂时赶不过来。”

    南陆低头,可是定位显示,他就在这里。

    离得不远,隔着几道墙。

    雪花压垮了树梢,扑簌从枝叶上落下来,在旁边跪着的男人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他衣着单薄,外层大衣上覆盖着薄薄的雪,手指冻得发紫。

    管家撑着伞过去,拂掉他肩上落的雪,悄声说着什么。

    一分钟后,沈鹤眠从雪地里站起身,跪了太久寒气渗进血液,让他踉跄了两步。

    “夫人……唉。”

    沈鹤眠垂眸咳了几声,肺部的凉气咳出去才好了许多。原本准备向后走,停留片刻后带着风雪进了书房。

    屋里的暖气融化了他周身的雪水,屋子里的空气湿漉漉的,沈芸晴皱了皱眉,放下文件,让秘书和管家先出去。

    “谁让你起来的?”

    “您打算让我跪到失温或者残疾?”沈鹤眠披上管家递来的外套,语气不疾不徐,“是我忘了,您收养了三个孩子,我的腿怎么样您当然不在乎。”

    对于他的指责沈芸晴态度漠然,“那又怎么样?难不成要把家里的担子交到一个不成器的逆子身上吗?你做的那些混账事暴露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自己不清楚吗?明知故犯又不知悔改,不想跪那就滚出沈家。”

    沈鹤眠没什么反应,“无论南陆做出什么事,不要动她。”

    “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沈鹤眠抬头,打量着对面的女人。长大之后他就搬了出去,两个人见面不多。仔细看了几眼,他心里生出一种陌生感。

    他们不像母子,像是恰巧待在一个屋里的陌生人,一丝一毫的温情都没有。或许童年时期也是如此,只是他的记忆将其美化了。

    沈芸晴对他此刻的眼神感到冒犯和不悦,还没说出口,就见他轻快的笑了下,“妈妈,就算再怎么厌恶一个人,你也不应该亲自动手。”

    “什么意思?”

    沈鹤眠冷静地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是父母结婚的婚戒,价值连城,后来不知所踪。戒指背面是沉积的血迹。

    戒指上镶嵌着的宝石鲜艳翠绿,霎时间刺激到了沈芸晴的眼睛,语调陡然拔高,“你从哪里弄来的?”

    沈鹤眠没有答话。

    那个女人的死因后来被定义为自杀,因为试图插足他人家庭被男方拒绝,羞愧万分而“自杀”。

    沈芸晴一直都是冷静的,看起来对他爸爸毫无感情。在看到尸体紧握的戒指前,他也没想到会是妈妈亲自动的手。

    看来她根本不像她表现的那般冷静得体,她也会因为遭到背叛而感到羞耻,感到愤怒,想要杀人,想要发疯。

    第一次动手后就有第二次,第二次动手后又有第三次。她看不顺眼的事好像只剩下这一种解决方法。有时候连他和外公讲话时,都能感觉到冷酷的杀意凝在自己背后。

    沈鹤眠猜她没杀父亲,纯粹是要维持夫妻和谐的对外形象。其实他倒希望,某一天两个人撕开脸皮彼此厮杀,让所有人都看到,高高在上的沈家人,其实也不过是披着高贵皮囊的丑陋蛆虫。

    “外公不想把实权交到你手上,是觉得你和他一样,会为了权势不顾父母恩情。他害怕你,舅舅也是。”

    沈芸晴的眼角微微抽搐,看自己孩子的眼神冰冷厌恶。这样的眼神,只能对幼小的他造成伤害,他现在完全不在意。

    “正如外公教导不好您,您也没能教导好我。沈家的人都是一样的,恶心,不堪,垃圾。”说到这里,沈鹤眠沉默了一瞬,眼睛紧盯着戒指。

    幼时的他藏起戒指是希望能保护妈妈,现在的他,却在用这枚戒指威胁她。

    沈晴芸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要和我决裂。”

    “随您怎么想,我不想让她等太久,希望您能好好考虑,我要的也不多。”沈鹤眠将戒指轻轻放在桌上,抬头说,“如果您不答应,我也只好像妈妈处理掉障碍物一样处理掉您。”

    他的语气散漫凉薄,目光却很真挚,像在感激她的言传身教,沈芸晴意想不到自己养了个仇人,气得浑身颤抖,随手拿起手边的花瓶砸了过去。

    她的这个坏习惯早该改掉。沈鹤眠压住她的手,但脸还是被尖锐的花枝划破口子。

    “她是在要你的命!一个不在乎你的女人,值得你付出这样的牺牲?”

    “牺牲?”沈鹤眠将花瓶慢慢放下,毫不在意脸上渗出来的血,“我不觉得牺牲了什么。”

    反而得到了很多,得到了太多,以至于有时候令他感觉惶恐。

    他的语气轻快了点,转身离开了书房,地面只留下一块湿哒哒的雪化了的痕迹。

    *

    面前的茶水是碧绿色的,闻起来很清新,茶烟沁润着眼睛,身体的冷意渐渐转暖。南陆捧着杯子啜了一口,味道还好。

    在沈鹤眠没沾染上她的味道之前,他就是这种味道的,一点点的苦涩,一点点的清甜。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抱着胳膊倚靠在门边看他,目光幽深,又带了点玩味,被发现之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钥匙一丢,躺在沙发上。

    “南陆?”

    “你好。”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笑眯眯地弯起眼睛,“怎么没报警啊,你选择的可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南陆没有回应。

    男人自顾自地说,“我不是没劝过他,可他执迷不悟。也是,一个对权利痴迷不择手段的妈,一个浪荡滥情天天嚷着自由自由的爸,还有一个一事无成自身难保的舅舅,这家人能养出什么好孩子?”

    “……”

    沈鹤眠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名门千金,从小谨言慎行恪守成规,礼貌又傲慢。而他的父亲却是个游历全球自认浪漫的诗人画家。

    两人的教育方式迥然不同,让少年的沈鹤眠倍感困扰。母亲让他克己守礼,藏起自己的本性,做个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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