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误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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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儿声音。

    在烧着地龙的房间里,好像有些闷热,书杭的小脸蛋上沁出了汗珠,官卿拿了一把鹅毛扇,在他脑袋边轻轻地扑扇了起来,手腕不停地摇动,阴翳晃动在灯光底下,勾勒出心事重重的身影。

    ……

    谢律身上的伤只是简单止血,让血液不再涌出伤口,以免他失血过多而亡,但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

    时间虽然有些长了,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只因天气冷,还有些能捱得住,这段时间,他一半时间是醒的,一半时间是昏睡,昏昏沉沉的,人已经到了许都,再一醒来是,他发现自己在充斥着马尿骚味的棚屋里,身下垫着的都是干巴巴粗糙的草料。

    屋子里黢黑,伸手不见五指,屋外是风声呼啸,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拍得铁门轰隆作响。

    谢律忍着伤势的钝痛,从草料上坐起身,艰难地一步一停地来到门前,拉开铁门,是一片银装素裹的风景,偌大的马场,恢弘成十里长廊的马厩,抱着饲料的马夫来来往往,在其间穿行。每个人都穿着魏国的服饰,戴着魏国时兴的兔毛毡帽,马儿槽枥间低头吃草,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将整片天地染得一片皎白。

    这是谢律未曾设想到的。她真的将他一个人丢在了马场。

    那么,卿卿呢?

    胸肺间的伤,加上此时心绪的翻涌,让谢律再也忍不住,弯腰激烈地咳嗽起来。

    “啪”地一声,一道鞭声从身后而至,无力抵挡的谢律被一鞭子抽在了地上,他扭头。

    面前站着的锦帽貂裘的玉面郎君,手里握着银色的马鞭,笑容得志猖狂地俯瞰着地上的谢律:“哟,这不是我们谢世子么,怎么捉襟见肘,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地上的谢律一声都没吭,云朔觉得打得不够尽兴,不够响亮,便提起马鞭,重重一鞭子抽打在谢律的脸上,又是剧烈的声响,这一鞭子下去,将谢律的脸抽得皮开肉绽。

    “貌占八斗?啧啧,打坏了就没啦,看你拿什么魅惑人。”云朔抱着鞭子,围着谢律转悠,“我听说,你在陈国的时候有个相好,可你为了两座城池转眼就把人家给送人了,怎么着,那小娘子该不是就被你用这副皮囊给骗的吧,真是可怜见的,遇到谢世子这样的绝顶人渣,看在那小娘子死得冤魂不散的份儿上,我就替他教训教训你吧。”

    又是一鞭子,抽在谢律的肩膀,本就破烂的棉袍,被抽打出一条破洞,里头的棉絮团飘了一些出来,云朔鼻头发痒,打了个喷嚏。

    “我呸,你也算人中豪杰、玉面俊彦?还敢肖想我霸、雾两州?真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

    云朔连连将谢律抽打了十几鞭子,抽得身心爽利,甚至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叫上兄弟们过来一起过来抽打这个马夫,岂不有趣?

    看他现在这副病得快死的模样,哪里有半分陈国世子的意气风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对,叫上他,去球场找几个兄弟。

    云朔让人驱车过来,马车停在马场里,云朔正要跨步上车,忽然想到一事,远远地对谢律道:“还不死过来给爷我当脚踏!”

    谢律浑身都是血,脸上那条口子,火辣辣地流下一片血迹,他伸手摸了摸,掌心之间满是湿热。

    “喂!还不死过来!”

    等不及了,云朔摩拳擦掌地让两个人去将谢律拖过来,他是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反正今儿个他必须趴在地上给自己当脚踏!

    两个部曲跑了过来,将谢律左右一插,送到了云朔的马车底下,云朔兴冲冲地抬起脚,踩到谢律的背上,正要借力上车,谢律突然身体一翻,云朔站立不稳一跤摔了下去,跌了个四脚朝天,他“唉哟”一声,两个部曲连忙去扶。

    谢律已经站了起来,扶着车轩,喘气咳嗽不止,那双眸,却阴鸷得犹如炼狱的火焰。

    云朔一怔,竟有些畏惧去看谢律的眼,他不敢自己动手,下令道:“你们两个,将谢律给我摁在地上,不许他动!”

    两个部曲立刻就要上前,这时,忽听得一道轻斥:“在做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昭阳公主,她身着蜜合色掐腰牡丹攒枝纹小袄,外罩白绒狐毛坎肩,高髻巍峨,雍容华贵,艳冠群芳,她身后跟着几名贴身随侍的女史,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这脏乱恶臭的马场。

    谢律的眸光戾气尽消,突然变得无比清亮,下意识朝着官卿挪动,但被云朔身旁的部曲所阻拦。

    官卿举步来到云朔面前,云朔立刻跪地行礼。

    官卿淡淡道:“免了,云郎君,你这里是要做什么?”

    云朔心头擂鼓,不确定公主这是否是要责怪自己,哆嗦了下,道:“臣,只是见这谢律对臣不敬,所以惩罚他,要他给臣当个脚踏。自然,他是公主带回来的俘虏,臣是逾越了,还请公主责罚。”

    “原来如此,”官卿这才转脸看向谢律,他身上乱糟糟的,衣衫也破了,发丝凌乱,脸也花了一条长口,鲜血直流,再看云朔,光鲜亮丽,除了身上沾了些枯枝碎雪以外,毫发无伤,官卿尾音上扬地询问,“云郎君要让谢律当脚踏?”

    云朔更加心头不确定,“是……是。”

    “既是如此,”官卿寒着脸对谢律道,“你还不趴着,等人来踩?”

    谢律震惊地望着她。

    这双眼睛真是漂亮,书杭都比不上,可是官卿喜欢书杭的一切,就唯独讨厌那双眼睛。

    此刻,看到这双眼睛流露出这样的脆弱和震动,官卿心里竟很是快意。

    真好,为恶者,恒该被以恶制恶。

    谢律的身体僵硬得犹如一副即将被用坏的机械,他终究还是跪了下来,听话地趴在了云朔的脚边。

    云朔更加吃惊,当年谢律不可一世,如日中天,堪称淮安小霸王,谁也不敢招惹,如今竟然为公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就这样屈辱地跪在他的脚下,任由他踩他做脚踏。

    云朔试探地一脚踩到谢律的背上,试了试,确定稳当,他不敢故技重施地将自己甩到地上,云朔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猜着谢律的背,将他踩得往下彻底贴住了地面,随即,云朔轻飘飘地跳上了马车。

    “多谢公主。”云朔道谢,笑嘻嘻地勾起嘴角。

    官卿胡乱应了一声,垂眸,谢律趴在雪地上还不动,地面已是一滩鲜血。

    作者有话说:

    谢狗惨到让人心疼,不过,这只是餐前甜品洒洒水啦。

    推一波预收《蛮蛮》,可直接收藏啦,开文早知道。文案如下:

    尾云国公主不远千里来上京和亲,皇帝将她赐给了镇国骠骑大将军陆象行。

    听说大将军陆象行昔日有个解语白月光,正是死在尾云国士兵刀下。

    蛮蛮对自己即将嫁的那个夫君瑟瑟发抖,生怕他一刀一刀凌迟自己,将她做成人皮灯笼。

    成婚后,陆象行虽不像蛮蛮想得那么可怕,但也处处冷落她,敌视她。

    他的屋子不让她进,那里全是关于白月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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