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月光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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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水疱被一刀划破。

    庄谌霁还没反应,宁瑰露先长长“嘶”了一声,抬手就遮住了他眼睛,弯着腰,下颌抵着他墨发,道:“别看了,马上好了。”

    眼前的光骤然被漆黑笼罩,他在怔愣片刻后才顺从地合上了眼睛。

    黑暗里,医生手中冰凉剪刀划过已麻木的伤处、她呼吸的频率,微微呲牙吸气的声音,都无比清晰。

    他身上那倒逆的刺此刻柔顺地趴伏,从未感觉自己像此刻这般柔软脆弱。

    感觉医生在贴纱布了,遮盖在他眼上的手掌也终于挪开,光芒闯入他眼底,他发觉扶着他手掌的,原来一直是她的手。

    水疱的积液淌到了她的手指上,她分明看得呲牙咧嘴,却没有躲。

    医生抽了张纸给她擦手,道:“这疱皮别撕,等它自然好。”

    “要定期消毒吗?”宁瑰露问。

    医生说:“我给你们开一瓶生理盐水,每天冲洗一到两次,一周内不要接触水,以免感染。万一感染了,及时回来复查。”

    宁瑰露不放心,又问:“有那种促进伤口愈合的凝胶吗?烫伤药还能不能涂?”

    “保持创口干燥,等待自然愈合就好,实在不放心,搞瓶凝胶涂一涂就行。”

    “您这有医用的凝胶吗?给我多开几支吧,我放家里备着。”

    医生倒是实诚,明说:“这挺贵的,不如去外边买。”

    “多少钱一支啊?”

    “200。”

    “您给我拿4支吧,好用就行,我家这位三天两头给自己烫一下,我真是怕了他了。”

    “做饭那是少不了刀切油烫的。”医生走出内室,在电脑前给他们开药单,边和庄谌霁说,“这么贵的药你女朋友也舍得,挺会疼人的。”

    宁瑰露笑了,手掌搭在庄谌霁肩膀上道:“听到了吗?人医生都说我对你好。”

    他无言,垂放的左手攥住了她捏着纸团的手。

    她纵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可在这一刻,他仍感激于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蛮横不讲理地闯入他的世界,打破他一切人生规划,心甘情愿成为自缚的囚徒。

    爱这种东西,实在太不讲理性。

    “赵主任,63床那个烫伤的病人……”

    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快步进入诊室,说到一半的话在看见坐在会诊位上的人时蓦地噤声。

    赵医生开完了药单,打出来,递给患者,抬头问:“63床怎么了?”

    “……自述左腿剧烈疼痛,初步怀疑创口内侧已经感染。”

    赵医生先同他们道:“你们按这个单子去药房拿药就好,一周内没有感染,就不用来复查了。”

    宁瑰露接过单子,道:“谢谢。”

    在转身时,她听到身后有人不太确定的、难以置信地叫她:“小露?”

    她抬头看去,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李骧。

    这里是外科,撞见他倒不是什么很巧合的事情。

    她不躲不闪,扬了下嘴角,没事人似的同他打招呼:“挺巧啊,今天你值班?”

    李骧的视线在她和庄谌霁身上扫了两遍,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声音里多了关切:“怎么来这里了?受伤了?”

    “二哥煎鱼把手烫了一下,我带他来看看。”

    见伤到的不是她,李骧微微放下心,目光再次扫过庄谌霁,勉力想要忽略他们握在一块的手,在心里自欺欺人般地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他开口道:“你爷爷的事情我知道了,前天在医院看见你,你当时……可能没注意到我。你最近还好吗?”

    “老爷子今天已经下葬了,依照遗嘱一概从简。”她笑笑,说,“老爷子爱清静,就不用那么多人送他了。”

    李骧还想说的话就被她这一句抵回去了,他苦笑了下,知道这个话题延续不下去了。他往前一步,道:“我们能不能……”

    没让他把话说完,庄谌霁握着宁瑰露的手一拉,将她牵到了自己身后,往前一步和李骧对峙着,他微笑,慢条斯理道:“我和我女朋友还有事,要先走了,李医生也很忙吧。”

    “女朋友?”李骧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合唇时竟听到自己牙关也在颤。

    他真蠢,实在太蠢了。早该发觉他们之间的氛围绝不是兄妹之间应有的暧昧。从见到这个人第一天起,他心里就像轮胎碾过小石子似的咯噔了一下,所以才会在后来追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说的,他就信了。

    他没想过,她会骗他。

    “小露……”

    李骧笔直的目光看向她,眼里是无尽的哀伤和最后的希冀。

    被前后夹击,挡在她身前的这位还是一大醋坛子,宁瑰露已觉不妙。

    她没有让外人看笑话的习惯,伸手抵了抵庄谌霁的后背,道:“有话出去说。”

    赵医生吃了这么大一口瓜,此时瞠目结舌,目光在他们三人间不断来回游走,意犹未尽地目送他们三人前前后后出了门。

    把两个人都领出了诊室,宁瑰露先面向庄谌霁,道:“我和他去聊两句,你在这等我,行吗?”

    他握住了她的手臂,脸颊绷紧,质问:“你要和他走?”

    “什么鬼话,说两句话而已,这几天他给我发的消息我可都没回。别疑神疑鬼的,行吗?”

    有外人瞧着,她多少有点心烦,语气也就重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李骧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连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心头一片凄楚苍凉。

    将庄谌霁安抚下了,宁瑰露提步走过李骧,道:“小李同志,过来聊两句。”

    他看庄谌霁一眼,从他眼里只看到沉静如冰的情绪。

    他还是太年轻,情绪遮掩比不过一二。此刻燥热的火、烦闷、不解、哀怨,种种情绪一概涌上,像浪潮般劈头盖脸袭来,打得他浑浑噩噩,晕头转向。

    宁瑰露带李骧走到了安全出口。

    她摸了下兜,从裙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拨开盒盖,递给他,先开口问:“吃吗?无糖的。”

    他浑浑噩噩地摇了下头。

    宁瑰露边拨出一粒糖抿进唇,抵在舌下。

    她环抱手臂,单手拨弄盒盖的声音“咯嗒”作响,就像反复按着打火机。

    李骧不知怎么开口,好一会儿,才没话找话似地说出一句:“你戒烟了?”

    “也不算戒了,偶尔没带,也少抽两根。”

    他苦笑:“是他管着你吧?”

    宁瑰露没否认,泰然一笑:“这

    么明显啊?”

    “你对他很特殊,我早该看出来的。”他又喃喃说了一次。

    宁瑰露还没接话,他微微提一口气,迅速整理好情绪,冷静说:“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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