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字字珠玑: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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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见

    了主人的哨声便猛地撞开宫人,脚步不停地往城头奔,几个奚官都拽不住它。

    “陛……陛下……”宫人们在后头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叱道:“此马顽劣!怎么都训不好!冲撞了陛下,臣等罪该……”

    “我倒想像它一样。”李意骏摸着黄彪的皮毛,猛地翻身上去,不握缰绳,只贴在它脖上轻声道:“昔日得你时,旁人与我说你能日纵百里,可三年前我自城北奔走寻我走丢的小弟时,我却瞧你两头来回,能行千里。”

    那奚官不明所以,只敢伏跪在地。

    “好马儿,从前将你拘在这宫里,自以为是备了细糠娇养着,不想反倒是浪费了你一身本领,”李意骏抽刀断了缰绳,哈哈笑道:“今日你无拘无束,只管撒欢了跑,且叫我瞧一回,你到底能行几何!”

    “陛下!危险啊陛下!”奚官瞧见李意骏扔了缰绳,赶忙膝行向前,想要将他拦住。

    李意骏充耳不闻,也不挥鞭,那黄彪却似知晓了他的心意,在风雪里嘶鸣一声,就朝着城头奔去。

    守城的羽林卫慌乱间一时抉择不得,叶氏强兵在外,此时这城门是万万开不得的,可又不能瞧着皇帝纵马撞死在城墙内,只得强吼一声,将城门拉开,再纵马追出去。

    黄彪自风雪中狂奔,霜鬣凌风,铁蹄裂玉。

    李意骏在那城门大开的瞬间便看到了叶帘堂,她高坐马背,背后是阴沉沉的天幕,青袍猎猎,像是这晦暗天地里的飞鸟。

    李意骏朗声笑着,夺了羽林卫的角弓,拉臂满弦,直直撞入南府军漆黑的队伍。

    朔风裂甲,白羽穿云。

    马镫踏过雪屑纷飞,那箭行路刁钻,竟是直直冲着叶帘堂左侧来的!

    叶帘堂右手旧伤未愈,仓促间来不及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铛”地一声,诛逆吐露寒芒,李意卿纵身出刀,稳稳地替她断掉了那支锐箭。

    第199章 瑞雪针尖血雨,扎出一地牡丹痕。……

    诛逆刀卷起的疾风擦过幂篱,夜色里,珍珠白纱微微拂动。

    寒光乍现,李意骏一双眸子死死钉在那诛逆上。再抬眼时,他忽地从那幂篱微晃的幅度里察出了些微冷的寒意。“你……”

    话未说完,南府军便已然动了起来。

    李意骏颊侧生风,他当即侧身闪开,铁戟“刺啦”一声划破衣袖,李意骏皱眉反手用长弓格挡。奈何硬木到底不敌冷铁,只见那铁戟被那长弓卡了一下,下一刻,长弓便被削成了两段。

    黄彪嘶鸣,李意骏即刻弃了废弓,鞘中利刃才出鞘,侧颈一凉,铁戟已然从另一侧逼了上来。

    李意骏只得抱着马脖侧滑躲开,再起身时羽林军已经追了上来,他们围着铜青玄鸟战旗,在仓促间排成楔形阵,高声喊着:“护驾!”

    黄彪没套缰绳,李意骏抱着它,竟靠着横冲直撞躲开不少刀锋。

    天色太暗了,羽林军才从灯火通明的城头冲出来,一时竟被暴雪封了视野,眼前全是南府军憧憧的暗影。

    “太暗了!”李意骏回身大喊,“点燃战旗!”

    “烧……烧战旗?”羽林卫有片刻犹疑,“陛下!玄鸟乃是大周圣物,若是以火焚之,恐怕不详!”

    李意骏抽刀避着铁戟,听了这话眼皮狂跳,此刻真要跳脚骂人了,怒叱道:“社稷倾覆在即!何惜死物?!”

    话音才落,他忽觉握刀的手上死劲一松,宽刀被不知从哪出拨了一下,他手一抖,宽刀险些脱手飞出去。

    李意骏心下一骇,赶忙攥紧手指,才堪堪捏住刀柄。

    刹那间,玄鸟战旗被点燃,他眼前骤亮。灰烬败絮夹杂在风雪中,叶帘堂轻笑一声,碎玉缚在左手,轻巧地带起他身侧的残风。

    李意骏稳住心神,宽刀架起,暗自咬住后齿,向着飞旋而来的碎玉迎去。

    可想象中的重力并没有袭来,他猛地抬眼,瞧见那细剑在空中极快地转了个弯,飞舞的青袖遮住他大半的视线,直直朝他下腹刺去。

    李意骏侧身想要避开,奈何她速度太快,他只觉腹腔一阵冰凉,紧接着鲜血被碎玉带出,淅淅沥沥滴在雪地。

    叶帘堂垂眸瞧了一眼,握着细剑的左手却没有再动。

    “啊……”李意骏小声骂了句什么,眼下他每口呼吸都伴随着腹腔间灼烧般的疼痛。他闭眼稳住心神,提刀架在身前,吼道:“再来!”

    “何必。”叶帘堂的目光从混乱无序的战场转到被砸塌大半的城头,最终轻飘飘落到他的身上,说:“你赢不了我。”

    “何必?”李意骏呵笑一声,他感到小腹鲜血逐渐濡湿外衣,肺部火辣辣地烧,但他仍端平了刀尖,直往叶帘堂身前刺去,质问:“那你又是何必?”

    李意骏刀法虽厉,可眼下且不说他受伤,他自称帝以来便几乎没再碰过冷刀,那看似凌厉的刀法靠的都是蛮劲,叶帘堂轻易便能避开。

    “为了我自己,或是天下人,”叶帘堂握紧缰绳,战马侧过身,轻巧地挡住他这一刀,问:“你想听哪个?”

    “为?简直冠冕堂皇!”李意骏被这一挡震麻了胳膊,他咽下喉中腥甜,“叶帘堂,你不过废了一只手,却总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要来害你!你不如问问自己,你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杀了多少人?叶帘堂,你作下的孽可不比我少!”

    “你没必要用言语激我。”碎玉在她手中翻飞,挑脱了李意骏手中的宽刀,逼得他险些跌下马去。叶帘堂一剑横在他颈前,叹息道:“看在你我从前的交情上,你现在离开,我会放你一马。”

    碎玉剑法飘逸,长刀被它打落,李意骏只觉肩臂酸痛得像是两截软泥,他挣扎着抱紧黄彪,狠声道:“放我一马?但我没打算收手。”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李意骏。离开这,没人会追杀你。”

    “机会?到底是谁给我的机会?是你,还是我那弟弟?”李意骏笑起来,蹭掉嘴边血,“你这阴险狡诈,两面三刀的恶妇!那蠢货被你诱骗走,如今回乡却连面都不能露!你要放过我?简直可笑,你不过是个反贼,倘若众人知道了你身边人的真相,你连皇城都迈不过去!”

    “恶妇?”闻此,叶帘堂轻轻笑起来,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战场,道:“是呀,我不过一介恶妇。”

    身边厮杀喊破天际,李意骏喘着粗气,瞧见高举的铁戟在风雪里闪着血红色的光。

    随着惊雷炸响,它跟着那骤然亮起的光落下,伴随着湿润的血肉声,它切开羽林卫的金甲,从肩胛直直砍到后心,那士兵离李意骏不远,鲜血黑雨似的喷了他一头一脸。

    黄彪受了惊,李意骏再也坐不稳,从马背上翻身滚落。

    他耳边尽是羽林卫的惨叫,鼻腔灌的全是他们的血。李意骏只得先用手背蹭掉眼皮上的那些。

    模糊视线的尽头,他看见黄彪跑远在风雪里,直至消失。随后,耳侧响起另一道铁蹄声。

    他昏沉地侧过脸,对上叶帘堂的自上而下望来的目光,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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