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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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春樱服侍虞兰芝洗漱梳头,顺便把回城的所见所闻述说一番。

    “娘子,夫人没起疑心,只当您在为脂粉铺子忙碌,便叮嘱早些忙完回家。”

    “您不知道,城门口严得苍蝇都不敢乱飞,不论进出全得搜身,专探人左边肋骨附近。”说着,压低了嗓音道,“序公子受伤那地方。更夸张的是特特安排女仵作,查

    验过路女子,手劲儿忒大,奴婢肋骨都要被她捏断。”

    一旦发现可疑伤情或者携带止血伤药一类,皆要被严加盘查,官兵甚至当场押走了两名嫌犯。

    这便是春樱仅带回两颗老参的原因,其余带了也白搭,还要被扣下盘查,图惹是非。

    她说:“娘子别担心,奴婢不敢带,序公子的人敢的,奴婢没有问他们用什么法子,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能帮到序公子就成。”

    虞兰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此事非同小可,我只信任你与秋蝉。”

    “娘子尽管放一百个心,我们与娘子荣辱与共,断不会走露风声。”

    秋蝉从针线里抬起头,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便说吧。”虞兰芝道。

    “娘子,死的是陈太师。”秋蝉声音都在发抖。

    到现在脑子还懵懵的。

    虞兰芝早已知晓,也很惆怅,打起精神安慰她们:“不必害怕,官府连刺客的特征都不清楚,查那么严还不是连张画像都没有。”

    怎样都查不到梁元序头上。

    便是知悉特征也很难怀疑。

    谁敢相信梁元序会杀人。

    东面屋子的灯,早早吹熄。

    西边的屋子没多会儿也熄了。

    虞兰芝躺在床上,秋蝉和春樱一个睡罗汉床一个打地铺。

    三个人不约而同走了困。

    各怀心思。

    秋蝉在心里叹口气,春樱两眼发直。

    虞兰芝躲在层层纱帐内,四肢摊开,青丝如瀑,薄衾被一双凝白纤足蹬至床尾。

    思绪纷乱。

    一会儿想他的婢女真漂亮,贴身侍候,或许是通房,只有通房才那么亲密,晚上守在他床边。一会又完全否认,不是婢女还能怎样,总不能来两个男仆吧,男仆如何进得她闺房?

    他别无选择,只能使唤婢女。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她那一刻照旧泛酸水,思来想去,终于在睡着前隐约触碰答案:美貌。

    倘若是两个无盐丑女,她便不会如此吃味。

    虞兰芝翻过身,把梁元序从脑子甩出去,心里默默念着陆宜洲。

    这个霸道的,傲慢的,待她时好时坏的才是她的未婚夫。

    虽然他好色,不太珍惜她,可她也好色啊,权当被狗舔了。

    反正她舒服了,她不亏。

    虞兰芝用手背盖住湿润的眼睛。

    她与陆宜洲做了那么多秽乱之事,还有何面目与梁元序心无旁骛交心?

    虞兰芝在心里告诫自己:做好决定的事,不能反悔。

    一则她贪图安稳日子。

    二则她也没本事反悔。

    中秋盟约如同儿戏,契书都没写,成不成立还不是看陆宜洲心情,他不乐意,多的是法子整治她。

    倘她任性妄为,陆宜洲肯定成全她,多半笑眯眯道:成啊,你想哪天,日子你来挑。

    待她傻乎乎真的挑起来,那个挑好的日子绝对就是她的忌日。

    光是二分之一聘礼就能让二房倾家荡产。

    祖母是不可能退还的,只会冷眼旁观,然后将所有怨气发泄在她身上,与阿娘彻底撕破脸。

    虞兰芝一遍又一遍念着陆宜洲:他长得特好看,又大方,有前途有家世,我本本分分与他生儿育女,做满头珠翠的贵妇,过顶好顶好的日子。

    酣然睡去。

    更漏滴答,转眼东方渐渐晕开一抹鱼肚白。

    十七,晴空万里。

    虞兰芝如常起身,想到自己的“腿伤”,不得不缩在屋内踢毽子玩,春樱把支摘窗打开到最大,脆声道:“娘子,西面有奇景,是彩虹欸,我扶您出来看。”

    晴日彩虹!

    虞兰芝忙忙走出屋子,一瘸一拐,站定院中,向西眺望,蓝天白云,一弯七色虹桥架在当空,美不胜收。

    刹那间,心里的乌云冰消瓦解。

    虞兰芝笑靥如花。

    春樱叫住茯苓和连翘,笑道:“娘子腿伤不便,你们且去前头盯着些。”

    舂米提取米粉,倘若不多几个人盯着,难保没有起贪心的,人之本性也。

    茯苓和连翘离开了小跨院。

    春樱把木门一栓,形成了一方隐秘的小天地。

    虞兰芝与她相视一笑,走到梁元序窗前,不等请他出来透透气看彩虹,那扇窗已提前打开,梁元序穿戴一新,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干净清澈。

    若非一抹惨白,任谁也猜不出他腹部的伤势有多重。

    “五娘。”

    “嗯。”她说,“快出来吧,有彩虹。”

    在婢女的搀扶下,梁元序走了出来,坐在院中摆放的圈椅,仰脸看着她,复又垂眸,她的素手近在眼前。

    梁元序伸手去握,虞兰芝忽然抬手指着西面的天空,“在那儿呢,彩虹。”

    那只想要抓住她的手,缓缓落下。

    她的体香却像钩子一般,深深勾在了他心间,整夜不宁。

    那是她睡过的床,铺着她的茵褥,全都是她的气息。

    她泪眼朦胧,俯身不停为他擦拭降温,而他模糊间看见的全是那松散衣襟下的山峦起伏。

    在烛火里,烟雾般的纱帐中,摇晃。

    不敢睁眼。

    梁元序深呼吸,平复心情。

    “对不起。”他轻轻呢喃。

    虞兰芝在心里说没关系。

    扯平啦,他不欠她。他隔着自己的手背吻了她的手,她还强行亲了他下巴呢。

    梁元序:“你,怎么不问我为何杀人?”

    虞兰芝:“这么大的事儿能说你自然会对我讲,强行问,多让人为难啊。”

    顿了顿,她由衷道:“以后别那样了,你前途似锦,狗官再狗,也不值得你触犯律法赔上性命。”

    “嗯。”

    “你杀的是狗官,我就站在你这边儿,但是律法不会容你,此去,你可有万全之策?”

    “有的。你不要担心。”梁元序目光与她交汇在一起,变得柔软,“此番承蒙娘子仗义相救,梁某铭记于心,我回洛京城平息此事,他日你若听得我加官进爵,可来找我。”

    他把珍藏手心的一枚上清珠用力按在了她手心,粉蓝色,又大又圆,“此为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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