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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亡夫他们都是自愿的》 100-110(第18/21页)
夜色将要降下,整片密林都变成了黑夜前的灰蓝色。时间仿佛又倒回到那个即将在天鹅群中迷失的傍晚,这里的密林很危险,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庇护之处,接下来想要出去将会变得很困难。
维尔利汀抬头试图观察环境,猛一认出来面前这片景象有些熟悉——
“这不就是我们当年居住过的那片树林么!?”
甚至脚下这条道路也是她当年采药时猜出的,旁边两侧还有她做的标记。沿着这条路按记忆走,他们将找到当年那座木屋。
法因轻微喘息着,定了定神,带她走过最后一段。
——木
屋大门洞开。里面的摆设积了灰,但还跟当年一样。尘封的记忆也洞开,那时在这里生活过的一举一动,如同倒带般展现在她的眼前。
维尔利汀没时间去回忆那些东西了。她找来水盆,在热炉上升起火烧水。法因在发烧,他的意识很快就会迷失丢掉,接下来她将独立完成许多的事。
她要——治好他,就像当年一样。
当年储存的干草药有很多已经不能用了,轻轻一碾,脆弱的叶片就会散开。但好在还能找到些敷伤口的,把它们丢进热水里,消好毒调成深绿色药糊。还缺上几种药,维尔利汀点开屋门前挂着的油灯去后面找,肯萨什娜当年种的草药如今居然还顽强地活着。生机旺盛,已经长成了一大片,品质好到她都怀疑女巫是否是又算好了他们今天会来到这里所以提前种好了一样。
但不管怎样,那些药都可以用。她把牛黄削好了丢进深绿色药膏里,再加上几种绿色药,初步的伤药调制成功。
退烧的药是次要的,目前当务之急是处理掉他那些流血的伤。维尔利汀扒开他的衣服,上身肩膀两道,腹侧一道,胸口那里居然还有一道致命伤。胸口伤痕覆在旧伤疤上,旧伤是当年击垮骑士长时骑士长给他留下的。
维尔利汀给他上好上身的药,轮到下身时……
医者应当忽视身体差异。当她正要扒法因的下装时,一只手忽然摁上了她的手来:
“我自己来!”
“……”
好好好,你自己来!
明明先前还在意识不清醒之中,却在一感知到她要扒他下半衣服便立刻阻止了她。法因说到底还是注重自身贞洁的圣裁骑士,圣载录要求他们必须保持童贞的,这份贞洁可能一生都不会被毁掉。
而根据各种图录记载,圣殿中的“圣裁”,还真有许多一生都没有结婚。贞洁是对他们的强要求,失去贞洁,他们随时都可能被从圣载录上除名。
法因是那种面容带着三分贵气的俊逸长相,跟路西汀不同,他的气质更像“骑士”。黑发下的五官端正而俊秀,如果不做骑士,会是那种正派的贵族公子。
……黑卷发,尽管只是稍弯,卷的程度并不那么厉害,但还是毛茸茸的。他发量很多,又密又厚,维尔利汀没忍住又上手摸了几把。
……法因,跟小黑虎一样在那里躺着,安安静静的,似乎对她的动作无所察觉。
维尔利汀跟他一起躺下。
床上的灰早就被扫好了,整座屋子干干净净的,炉火是热的,刚刚烧好了水。外面下起了雨,由于窗户很密,只能听到轻微的雨声。加固过的门锁好了,由于附近草药田的气味,野兽不会过来。熟悉的人也在身边。
一切,都回到了她记忆中的安心模样。
与那时不同的是,现在的心境不同。
维尔利汀跟那时痛苦的自己不一样。她已经做好了拥抱新生活的准备了。
身边人的体温是温热的。
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第110章 林间雨和法因共度的雨夜
法因足足昏迷了一整天才醒来。
这是他们脱离被追剿危险的第二天早上。维尔利汀坐在他床头,看见黑发骑士颤颤睁开眼睫。
“呦,你醒了。”
她上前问道:
“需要吃点东西吗?”
由于法因的视线还模糊,她整个人在他眼里都还不够清晰,如一道虚影。
但他知道应该同意她,睡这么久之后需要恢复体力带她出去,他点了点头。
于是——法因后悔了。
“咳咳、”他险些把嘴里那口米粥吐了出来。“……你拿什么煮的粥?”
“屋外那道土坡上薅的野菜啊。”什么马齿苋什么鹅肠草什么灰灰菜什么的,为了凑齐一锅,她都薅了去。
法因默默地看着粥下面沉着的那块不明物。泛着灰白,形状不明:
“那这块……尸块,又是谁的?”
“是野鸟的肉啦,放心吧,不是什么老鼠肉,我怎么会给你吃那种东西呢?”维尔利汀双手合在一起,默默向那只撞在她门上醒不来的鸟儿表示尊重。为了给伤员恢复多点蛋白,她把这只鸟也煮了进去。
“……”这下轮到法因沉默了。
放作是十几岁的他,他会想:
真不是老鼠肉吗?存疑。
毕竟维尔利汀是那种有什么吃什么的人,给她一片没有作物的树林,她能把树皮都肯干净。老鼠肉什么的,对于以前原野上的她而言肯定也不在话下。
但现在的他,只是默默地把这碗粥喝掉了。喝得很干净,碗壁上没有一点剩余。
他知道这地方肯定也没有米,粥里那些淀粉一样的东西肯定是她刨树薯得来的。
只是……
法因在被其中苦味和腥味的夹击刺激之后,还是忍不住闭起了眼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维尔利汀的厨艺还是丝毫没有长进。从前她只会最简单的水煮,把菜洗好了放进去,不加丝毫东西,然后没有表情地吃掉。如果他不吃,她会强迫地把他的头摁进碗里去。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不吃,她会蹦出一句来:
“我看你真是好日子过够了,连这种目前能找到的东西都不吃了。”
因为他还真没怎么吃过这样的东西。法因在12岁以前和12岁以后的人生都锦衣玉食,唯独那一年流亡时必须吃她做的东西,她做的东西实在难以入口,法因被迫学会了生火做饭。
维尔利汀看着他难受起来的眉眼,不禁想:难道真的很难吃吗?
她自己也尝了尝,一如既往的好味啊。往日里路西汀尝她做的东西之后,也会微笑着跟她说做得很好吃。
她闲暇时间跟着路西汀学做饭以来,好歹则过了两三年了,难道丝毫没有长进么?
“咳……以后做饭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法因把她手里属于她的那只空碗一并拿过来,从床上站起身。该去以前常去的水池边洗碗了,不然碗中的脏东西留下来会让人生病。
维尔利汀侧起身看着他:“还是让我去吧。你还发着烧呢。”在那个来到这里的夜晚又过去一天一夜之后,他的烧还是没有退。目前也就是能清醒而已。
法因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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