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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叛逃图式》 60-68(第6/12页)
此掉落一颗。”
“伊实。”
“词语句式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这些年想必看了不少书,我都能闻到82年墨水的味道。”
“伊实,我爱你,伊实。”
“……”
“这句是独家原创。看看我,好吗?”
穆里斯钻到他的眼前,抿着嘴,圆溜溜地看他。她可以难堪也可以窘迫,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再做违心的事了。
伊实深吸一鼻子的气,胸膛有所抗议地鼓起,按习惯他会厉声呵斥一番,一味忍受从来不是他的作风,但他拿不准这口气呼出来的是呵斥还是“我他妈的也爱你快来抱一下吧”。幸好他有强烈的主观意志,还记得自己姓谁名谁。
“很动听,难怪你分不清真实和幻象。”他半边坐在沙发的靠背上,和穆里斯对视,说:“你觉得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穆里斯想了想,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从前的每次挽留都伴随着无尽的拉扯和不安,看上去像是她在挽留,其实最早做好放手准备的往往也是她。所以归来一生,她还是个挽留小白,覆水难收,下意识伸手去接,也不管水烫不烫,就想着接。
沉默里,她的脚尖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了一寸,身体往前倾,嘴唇像信号不好的收音机,以肉眼可见的犹豫缓慢朝他靠近。
在鼻息相融的前一秒,伊实忽地侧开脸,抽身而退。穆里斯失望地收回下巴,不知所措地注视他忙碌的背影。
“太危险了……我坐了三十个小时的飞机,又累又困,头皮发麻得要死,处理不了这么棘手的问题,你现在爱干嘛干嘛,我要去睡觉了。”
伊实踢开从他原先站的地方到卧室的床这段距离上的路障,是个垃圾桶还是什么,反正是个塑料制品,他无心低头确认。
“我,我能跟你一起睡吗?我也没睡好。”穆里斯追过去。
“Whatever.”伊实不以为意,掀开被子一头倒进去,麻利地闭上眼睛。
穆里斯慢吞吞地脱下衣服,毛衣下面还贴着冷掉的暖宝宝,过了一晚上都变成了僵硬的铁块。她动作小心地撕掉暖宝宝,看了眼床上的伊实,蹑手蹑脚地脱下鞋子,又看了眼床上的伊实,人小鬼大地找了一圈暖气遥控器,开到心旷神怡的二十五度,又看了眼床上的伊实,最后鬼鬼祟祟地爬上床,在他身侧趴下。
好像回到了干冷的挪威小木屋,她一边等待双脚暖和起来,一边百看不厌地观察他的脸。
她曾几度失去正常的认知能力,凶神恶煞和慈
眉善目在她看来没有不同的意义,她站在圈外,做不出可靠的反应,只是逆来顺受,让发生的事情继续发生下去,毕竟让船行驶的是海,不是舵。可欲。望之流十分难得地令她有了真实感,她想要爱,想要有个人来告诉她拥抱和猥亵的区别,替她分辨微笑和刀伤背后哪一个才是血淋淋的事实,教会她遇到泥石流要跑,遇到排山倒海的恶意也要跑,跑向的地方,听闻那是长厢厮守。
穆里斯呼吸很轻,嗫嚅着嘴,气声绵绵地说:“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像是远古传音,梦里的幻听。
“原谅我吧……”
催眠引导,强烈暗示。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忍无可忍的伊实撩起被子的一角盖住那张嘴,命令道:“闭嘴,睡觉。”
“哦。”穆里斯顺利地钻进被窝,双脚卧得暖烘烘。
……
穆里斯睡到中午醒来,饿得肚子咕咕叫,偷摸溜出去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什么也没有。于是她点了外卖,备注不敲门不打电话,预计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协调她和胃的气氛。吃完又钻回被窝,把伊实的手搭到自己的腰上,有点痒,又挪到屁股上。她蒙在被子里玩手机,跟工作室的伙伴们聊天,商量今年年假放早一点,早点发工资实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共。产主义梦想。直至天色渐晚,她一心一意等待的睡美人才悠悠转醒。
也许是因为心心念念的sleepsecuritypillow失而复得了,伊实无间断地补觉到傍晚,睡得沉稳,效果跟睡前喝了三杯威士忌不相上下。这项丢脸的习性除了他的妈妈没有人知道,就连本人也是在矢口否认了整个青春期后不得不认清现实,他必须抱点什么才能睡得好。
“Morning.”穆里斯对他眨了眨乌黑的眼睫毛,送上贴心的叫早服务。
伊实半眯着眼,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身边人的脸,可这调皮如小猫求食的声音却令他实打实地心动了又动,他掐住眉心,翻过身叹气。
“怎么了?头痛吗?”穆里斯撑起手肘,使劲把头探过去。
“不是。”
“没睡好?做噩梦了吗?”穆里斯晃了晃他的肩膀,纹丝不动。
“不是。”
“那是怎么了?”
伊实不说话,默默做思想工作。
穆里斯困惑,索性坐起来动脑筋,问:“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
“还是,讨厌我吗?不想看见我吗?如果是这样……”
穆里斯话没说完,就被一堵墙欺身而上,头发在床单上散开,嘴巴鼻子也被他的手捂住,不管有没有被吓到,她的呼吸都停滞了。她拍了拍伊实的手背,在空中比划:至少给我留个缝。
伊实松了松力道,思想工作没做好,心烦意乱着呢,她叽里呱啦个不停。
“我很生气。”他说。
“嗯嗯。”穆里斯点头。
“无比的生气,前所未有。”
“嗯嗯。”穆里斯点头。
“早就想对你生气了,但每一次我都忍了下来。”
“嗯嗯。”
“你太过相信不知从哪里来的谬论,我都不知道该找耶稣还是犹太人算账。我在跟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对抗,我不应该生气吗?我他妈的气爆了。
“我这个人很少感到憋屈,但在你身上我是栽了又栽。捏太紧怕把你捏碎了,捏太松又怕你跑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所谓的揣测不假,我都有,真的不能再真了,只要你问,我能给你补充更多的细节。可是,穆里斯,难道我的忍耐只是为了好玩?那你说我该怎么做?说,拿出诚意来。”
穆里斯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说:“要不……你把我绑起来?”
“?”
穆里斯向他伸出手腕。
第65章 第65章渴望那些事物的人,其实……
绑是没绑上,但约上了一起逛超市。法治频道插播喜之郎果冻广告。好开心。穆里斯蠢蠢欲动地在床上打滚,听浴室的水声开了又停。
伊实抹着湿答答的头走出来,全身只穿了一件白边灰色底裤,注意到穆里斯直勾勾的视线,高傲上瘾了似的,翘着鼻尖选择无视。就这样在浴室和卧室之间进进出出,没见得这么冷的天他身上有多穿一件。
“伊实。”穆里斯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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