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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祂的新娘·续》 60-70(第19/27页)
一眼又一眼。
莺时心下无奈,只当做没有察觉。
一路回了国公府, 莺时尚是妆扮出的小厮模样,便就随了伯崇回他的院子, 而后寻了无人注意的时机,悄然回了鹤宁院。
伯崇立在檐下,抬目遥望。
“国公爷, 回屋去吧,外边热。”小厮劝说。
伯崇回神,嗯了一声这才转身。
他心中思绪不断, 反复回味刚才的种种。
当时莺时那般模样, 显然是要拒绝他的,但她最后却改了口。
这是不是说明,她待他也是有几分心软的。伯崇转身,不停在屋中踱步, 不免有些欢喜, 但更多的, 终究是忧烦。
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小心了。
另一边,莺时收回分神, 闭目本要调息, 但却不由的出起了神。
该断了那不该有的心思的。
怎么就改了口呢?
莺时发了一会儿呆,轻轻吐了口气。
其实早有答案,只是她有些不可置信罢了。
原来, 对于那个自己看着长到如今模样的少年,她也是生出过某些心思的。
莺时有些羞愧,伯崇才多大,她还是受托前来照看,怎么就……
这些念头,莺时从前并未察觉,或者说,并未朝那边想过,可入籍一想,便好似牵出了线头般,拉拉扯扯,没完没了。
只一条分外清楚,那就是她的心思,果然不那么清白。
莺时啊莺时,这若是传出去叫别的妖知道了,还不知该怎么消化。
只怕,清名难保啊。
莺时手肘支着额角,远山似的眉微蹙,似喜似嗔的叹着气。
她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伯崇了。
一转眼的时间,六月罢,时间进了七月。
镇国公府婚宴过后,京中关于各家的流言又添了一批,其中就有镇国公同那小厮三月的种种悱恻。
宫中昭宁公主知道后,顿时与继后又同陛下闹了一通。
陛下不免头痛,他虽然寡情,但对年少许多的继妻以及幼女还是很疼爱的,被这般吵闹,也只是呵斥几句,连禁足都不曾。
这会儿好不容易让继后把昭宁带走,他不由松了口气。
“你说,那周伯崇是不是故意的?”他按着额角,开口有些恼怒的道。
旁边侍候的大太监刘安闻言笑道,“怎么会,得尚公主,可是幸事。更何况,传这种谣言,对镇国公府更为不利。这位镇国公是个聪明的,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这一席话,有理有据,皇帝倒也听进去了,只是难免还是不喜。
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要在之后昭宁的及笄宴上顺势赐婚,可被周伯崇这样一闹,平添许多波折烦恼。
“也是。”皇帝沉吟。
这几年下来,伯崇遇到不少事,但也竟都平安度过了。眼瞧着,马上就要及冠,只剩半年的时间。
皇帝有心下狠手,却又忌惮着另外几家府邸,只得在暗中谋算。可现在瞧着,谋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他只得早做准备。
比如,嫁女入国公府。
届时,周家有了皇家血脉,他也能放心了。
“只是这婚事……”皇帝皱眉。
他的确心疼昭宁,眼见着女儿这般难过,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可偏偏,又没有适龄的公主。
“依老奴愚见,这传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刘安见状,眼中微动,小心开口。
“哦?”
刘安忙笑着继续道,“那周家小儿好蓝颜,不肯娶妻,耽搁的是自家的子嗣,这般下去,后辈难免耽搁不济。可若娶妻……”
皇帝神情一动。
娶妻了,自然就要考虑子嗣血脉,周伯崇那小子素来奸滑,说不得就有法子让昭宁不得有孕,届时再纳一二妾室,也未尝不可啊。
“可这传闻,终究只是传闻。”皇帝道。
刘安一听就知,皇帝这是意动了,但仍有疑虑。
“若要证实,也不难,回头试探一二便是了。”他进言。
这个想法也是他之前听人提起两句,说什么镇国公好蓝颜,说不得会断了子嗣传承等等,才借势想起,并且向天子进言。
若种种传闻为真,那不许嫁,反倒更好,事成了,也是他的功劳。别的不说,只皇上心里记着,于他便是天大的好事。
“那便交给你去办。”皇帝沉吟片刻,吩咐下去。
刘安立即笑着应是。
他这边刚安排下去,不多时,伯崇就得了信。原就是他安排的人去给刘安敲边鼓,如今见着成效显著,不免满意,只是接下来的试探……
得想个法子好生应对才是。
伯崇想着,抬眼远眺向鹤宁院所在。
自那日从郑国公府归来,他和莺时之间,就有些微妙的疏离。
不管面上再如何维持从前的自在亲和,可内里如何,彼此都心知肚明。
伯崇也试图缓和过,但莺时总是淡淡的,任他如何,都不动声色,让他分外烦恼起来。
他也不敢再冒进,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现在的关系。
这次,或许是个机会。
伯崇心中细细思量,慢吞吞往鹤宁院走,只是走着走着,脚下便快了起来。
鹤宁院中,常年都安静宁和。
莺时不爱热闹,更不喜吵闹,大多数时间,都是闭目休憩,下人们虽然不解她怎么如此耐得住寂寞,但也都听命遵从。
伯崇先使人通传,而后婢女便请了他去花厅,不多时,莺时便就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莺时落座,问道。
这会儿正是晌午,除却早晚请安见礼外,伯崇很少会在其他时间来打扰。
“刚收到一个消息。”
“哦?”
莺时应声。
从前也便罢了,现在,对于伯崇所说的消息,她总要多想一层。
想,伯崇是不是有意为之。
伯崇心中惴惴,带着小心说了来意。
“配合?”莺时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看着伯崇。
她从前只道这小子聪慧,只道前段时间才知,原来那聪慧的手段,没少往她身上使。她有些恼,但莫名的,又觉得有些趣味。
伯崇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再不敢耍什么小心思。
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谁知入耳的却是一个好字,不由惊喜的抬眼。
“母亲。”他下意识开口。
莺时神情依旧是淡的。
“还有什么事?”她问。
“没事。”伯崇立即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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