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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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我若不信,养她作甚。”颜执安玩笑一句,声音轻柔如音,这才问道:“伤、严重吗”

    “内伤。别以为没有破皮,比起外伤更不好治,刚刚晕了。”原浮生语气轻松,“正好,你丁忧,她养伤,关门自在些。”

    颜执安不陪她喝茶了,“你走吧,你吵得我头疼。”

    “颜执安,你心不在我这里。”原浮生自悲自叹一句,旋即起身,“罢了,你自己折腾。”

    说完,她径自走了。

    颜执安沉默,原浮生是何意?

    第56章 执安,你想好了吗?

    原浮生的意思,颜执安猜不透,也懒得去猜透。比起此事,今日一事,更为重要。

    颜执安将床让给了伤患,自己去书房凑合一晚。

    隔日,女帝颁布旨意,将涉事两府夺爵,当事人罚出京城,永不准入京城。

    旨意一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京城内的纨绔子弟们都开始夹着尾巴做人,约束好下面的人,见到昭惠公主,赶紧离远些。

    东宫太子闻讯,良久未语,陛下对昭惠的喜爱,毫不遮掩。

    秋日萧索,阳光暗淡,他的面色比冰霜更冷,他苦思无果,转而问身旁心腹:“陛下会不会废太子?”

    心腹面色惶恐,他眉头皱得更紧,再等等,就要废太子了。

    我朝女官众多,皆希望下一位储君是女子。这回,不是政治问题,而是立场问题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风了,回去吧。”

    陛下心思,昭然若揭,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且昭惠有颜家,在民间也有威望,他有什么呢?

    他连母亲的喜爱都留不住。

    他的母亲不爱先帝,爱的是昭惠的父亲,爱屋及乌,怎么会顾及他呢?

    陛下当年登基称帝,压根不是给他守着帝位,而是替昭惠守着,如今昭惠回来,自己这个碍事也要被踢走。

    人心不可测。

    他失去了父亲,也从未拥有过母亲。

    ****

    外面闹翻了天,循齐舒服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胸口有些疼,深吸一口气都觉得疼,勉强坐了起来,自己缓了缓,披衣走出了出去。

    左相与原浮生在对弈,两人一左一右,她步过去,扫了一眼,转身走了。

    左相抬首,看了一眼,耳畔传来原浮生的声音:“她似乎对下棋无兴趣。”

    “你错了,她不喜欢看人下棋。自己沉浸在棋局中才觉得酣畅淋漓。”左相缓缓落下一子,“自己不入局,焉知局内的快乐呢。”

    “怪哉。”原浮生叹一句。

    片刻后,循齐走出来,招呼婢女搬来躺椅,直接躺下,左相蹙眉:“你用早膳了吗?”

    “不想吃,头晕,想吐。”循齐闭上眼睛,脸色在阳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白皙。

    左相坐不住了,起身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太医们天亮刚走,要不要再召回来。”

    “不用,就是没胃口。”循齐捂着胸口,“我想躺着,呼吸都觉得疼。”

    “原山长。”左相着急地看向原浮生,“你看一看?”

    原浮生坐着不动,指尖捏着棋子,目光悠悠,无声苦笑,道:“说了内伤,好好养着,不吃就不吃,一顿不吃饿不死,别乱喂,会吐的。你以为是外伤,包扎好就会活蹦乱跳吗?”

    她云淡风轻,左相便放心,在循齐身侧坐下,见她不语,自己也跟着提了心。

    她的模样,落入原浮生眼中。原浮生想提醒,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唯有无声苦笑。

    左相当习惯了,她的眼中只有循齐,自己不知罢了。

    她低头看着棋盘上复杂的棋局,道:“左相,这一局还没结束呢,等结束后,我给她看看。”

    “此刻不看看?”左相不理解她的思路,既然能看,此刻不看,为何要等棋局结束呢?

    原浮生叹气:“棋局不结束,我不能心无旁骛地去诊脉。”

    躺椅上的循齐趁机说道:“左相,她那是想你,你就陪她下完。”

    一句‘那是想你’让左相无地自容,转身去揪循齐的耳朵:“又没大没小,大人的事情轮得着你来胡言乱语吗?”

    “我说真的……”循齐被迫坐了起来,急忙去拯救自己的耳朵,“别揪了别揪了,我错了。她不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可想你了,我想你想得晚上睡不着觉。”

    “休要胡言乱语。”左相闹了个脸红,无可奈何地松开手,正视她:“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胡言乱语。”

    循齐撇嘴,剜她一眼,“大人就不谈情说爱了吗?”

    你俩朝夕相处半载了,正月初七就在一起了,都已经八月了,足足七八个月了,不是谈情说爱吗?

    “闭嘴!”左相羞得无地自容,试图用往日威信压制。

    循齐倒也听话,径自躺下,哼了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左相:“……”

    坐下,继续未完的棋局。

    循齐睡不着,听着两人的声音,等了片刻,只听到鸟叫的声音,两人也不说话。

    她忍不住,转头看过去,两人对坐,皆蹙眉,但不言语,当真是在下棋。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原山长的压制,爱意隐藏,甘愿陪伴。

    爱可以到这等地步?

    不争不抢?

    循齐复又躺下,自己能做到吗?唯有这样,才可悄悄陪伴她。若原山长一味勉强,那还有今日对弈的一幕吗?

    爱是什么呢?循齐想不透,心中莫名难过。她觉得心中有股不甘,慢慢驱使她想要去争去抢。

    她压着自己,不去听那边的动静,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跟着疼了起来。

    循齐捂着胸口,脸色发白,一旁的婢女注意到她的动静,忙过去查看,“殿下、殿下?”

    闻声,对弈的两人看过去,左相坐不住了,赶过去,“胸口疼?”

    “没事。”循齐摇首,冲着婢女微微一笑,“没那么娇气。”

    “原山长。”左相忍不住唤道。

    任劳任怨的原浮生起身,轻拂衣袖,走过去,握住循齐的手腕,道:“年轻人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循齐看着她:“山长,您别来气我,我身子就好了。”

    “那你回府养伤?”

    “不要。”循齐冷漠地拒绝,“我今晚搬回自己的院子去养伤,那边的人吵死了,天天让我开宴,我就不*晓得开宴做什么?”

    “你傻呀,他们给你送贺礼,巴结你呀。”原浮生提醒她,“敛财怎么来了,就是这么来的,真是个笨蛋。”

    循齐:“……”

    她立即告状:“左相,你看看,她在教我学坏。”

    颜执安不理会俩人,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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