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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结婚还要接吻?》 90-100(第14/21页)
,但他并没有像父亲想的那样心生怨恨。
准确来说,祁应竹那时候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离婚的意思。
那并非一次消失,而是全然的放弃,他们家从此以后利弊两端,他则是被作废的那部分,每次告别都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见。
所以他被打骂、被冷落,母亲从来不会出现,偶尔几次零星的照面,不是没诉说过苦水,得到的永远是无能为力一声叹息,
曾经捡着记忆,也悄悄地拨过电话,却被提醒号码已经停机,这一串明明是妈妈叮嘱过他背牢的数字。
不过,祁应竹感觉他们曾经肯定有温情存在。他听过街坊议论,说他妈妈孕吐厉害,怀他的时候很辛苦。如果毫无爱意,他为什么会降生?
母亲没远走之前,母子羁绊没放天平上四分五裂之前,祁应竹推测他大概被挂心过。
三岁之前他实在没印象,可惜世间缘分聚散,当他能够有所认知,体会到的母爱少之又少。
“就算另外成立家庭,你也是她的孩子啊。”楚扶暄匪夷所思,“之后她没负过责任?”
祁应竹说:“她一来就会被我爸为难,说她势利眼,讲她给抚养费是侮辱我们,再留恋也经不起折腾,早点断了对她是好事。”
“你现在知不知道她去向,你们没有再见过面?”楚扶暄诧异。
“我刚读大学那年,她来学校找过。”祁应竹说,“但我拒绝了。”
语罢,他轻描淡写:“我不能独立的时候,她没关心过一次,十八岁了再说照顾我,是不是太晚了点?”
楚扶暄蹙起眉头,朝他点脑袋:“你理解她走了另一条路,但对她没有多少感情。”
祁应竹没有做过错事,却承担了最痛苦的后果,无论他母亲有多少苦衷,他是无力被抛下的那一个。
十多年来,他任凭世事艰难,对方不来联络他,他也不去添麻烦,自觉到这种程度,就图一个身上断得干净。
讲他冷血也好,讲他固执也罢,祁应竹决心不违背自己的意愿。
“是的,我托辅导员跟她转述,当我没有存在过吧。”祁应竹淡淡地说,“我也是这样假设她,才能熬下来。”
楚扶暄道:“你和你爸生活了一段时间,再被奶奶接去了么?”
祁应竹说:“奶奶很快把我领走了,抚养我到十五岁,老人家身体不好,好在没受多少折磨,最后她是睡一觉没再起来。”
楚扶暄说:“那你高中回到了爸爸那边?”
“不。”祁应竹说,“初中还指望他出钱,寒暑假去那儿要饭,我到高中就有奖学金了。”欺0旧四流伞欺伞O
提到这个,他补充:“我爸后来东山再起,重新有了家庭,要不是奶奶劝半天,我宁可打工也不找他。”
楚扶暄虽然没遇到过类似困境,但设身处地去想想,祁应竹原本就与父亲相处糟糕,讨要费用怕是不会顺利。
青春期正值自尊最强的阶段,那该是多大的打击,楚扶暄感觉心里有某处泛起了酸涩。
紧接着,他忽地意识到了关键,祁应竹从十五岁开始,便开始一个人自力更生?
期间那么多的动静,绝对可以传出去,想来他的母亲不可能完全不了解,饶是他父亲不会横插一脚,那三年依旧在袖手旁观。
如果她中途短暂地回来过,甚至传一点消息,祁应竹也不会是后面这种态度。楚扶暄在心里沮丧。
他了解祁应竹是什么样子的人,自认凉薄苛刻,实则保留着细腻和体贴。
就像此时此刻,担心话题沉重,祁应竹向他草草收尾。
“我奶奶连电视都用不明白,更别说庆不庆生了,她除了我期末考几分,一年四季只盯着家门口玉米熟没熟。”
“早点睡,明天貌似有台风,我提前五分钟喊你起床?”祁应竹说。
他说完这些非常平静,然而楚扶暄听了替他伤心,无意节外生枝,便掩饰着低落。
“噢,又要下雨啊。”楚扶暄胡说八道,“怪不得我腿疼。”
祁应竹纠正:“你是崴脚不是风湿,装什么可怜?”
“看你心不心疼吧。”楚扶暄缩在沙发上,“今天活动得多了,不会复发吧,怎么去床上啊?”
祁应竹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没有僵持,不去想别的条条框框,熟稔地将人抱起来。
楚扶暄一只拖鞋落在地上,但他没去理睬,伸手圈过祁应竹,以此稳住了自身重心。
他再深深地低下脸,埋在对方脖颈里,发出了一声气音,仿佛得意着计谋成功。
“你是不是腿没事,我好像听到你在忍笑。”祁应竹将信将疑。
楚扶暄不肯抬头:“没有啊,你看我哪里在笑,你的头发刮到我了,有一点点痒而已。”
尾调的笑意愈发明显,祁应竹立即嗤了下,揣摩他的用意。
“你就是懒得走,对不对?”
楚扶暄嚷嚷:“不对,你少冤枉人。”
祁应竹道:“那是你想让我抱一下。”
楚扶暄没有承认,晃了晃膝盖,另只拖鞋也掉在半路。
“也不对,你好像记者,能不能别采访了啊。”
祁应竹道:“你真的不舒服么,这位大牌明星,要不自己说一说。”
楚扶暄颤了颤眼,浓长睫毛拂过祁应竹的皮肤,似乎有蝴蝶扇动翅膀,无来由地徘徊在身边。
“这次是我想抱抱你。”那驻足的蝴蝶公布答案。
第98章 飞鸟栖枝
祁应竹说预报有台风,当晚窗外可以听到呼啸声,玻璃和帘布挡去了一大部分,两个人依偎在柔软的床榻里。
江浙沪雨水多,大家对气候已然习惯,该防汛防汛,该上班上班,可惜楚扶暄的郊游计划暂时泡汤。
他也没法下楼散步,就在跑步机上扑腾几下,连日来他有些闷坏了,什么都想动一动,如果变成猫的话,估计能挠坏两块抓板。
稀奇的是祁应竹也不耐心,偶尔望着阴沉沉的窗外叹气,被楚扶暄打听有什么烦恼。
“园区被刮倒一棵树,花坛快被水淹了,养在研究院的天鹅天天叫,行政说机房湿度隔三差五发警报。”祁应竹与他说起投诉。
楚扶暄在书桌托着脑袋:“唔,我们最近排期忙,好几个一看天气,干脆打包了行李住公司里。”
今年一月中旬过年,考虑到春节前期的预热和投放,组里提前两个月做测试,陆陆续续在修改验收。
他们已然来到了下半年最辛苦的阶段,能让楚扶暄喊忙,工作日肯定是争分夺秒在赶工。
上游的制作热火朝天,没过一段时间,营销在中游筹备起系列访谈,用于公开的宣发交流。
这不止为了曝光,也在做品牌建设,逢年过节会安排一次,挑几个风头正盛的工作室来露面。
拟出的名单上,饶是X17在连轴转,大家也没有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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