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蜉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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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晋慈成了耍赖被识破的小孩,被家长要求检查,她看着那只伸来的手,不由怔住,肢体却在一片顿然之中慢速做出反应,右手上提,脱离毛衣口袋,交给眼前的男人。

    那只宽大的手掌,迅速回拢,一把紧握。

    以猎豹速度,擒捕一只行动迟缓并主动靠近的鹿。

    傅易沛掌心里的干燥热度将林晋慈的手指包围,显著的温差对比之下,她的指骨,冷得仿佛河里刚捞上来的冰。

    林晋慈回神般感到些许不自在,往后抽了抽自己的胳膊,紧握住她的力道,有所感知,迟了两秒,便也松开了。

    那只放开林晋慈的手,指节修长有力,手背青筋显现,转去拉同样冰冷的酒屋门把。

    “手冰冷的,快进去吧。”

    拉开门的动作使得林晋慈像被傅易沛从身后虚虚环拥,周遭不属于她自己的气息瞬刻侵袭感官。

    明明身体已经吹足了夜风,是冷的,这一刻,耳尖却莫名跳跃起一抹电流似的热。

    林晋慈略显匆匆地进了里面。

    两人在吧台位置落座,室内暖气充足,傅易沛脱去大衣,林晋慈在他脱衣的动作间,闻到一股随衣料分离扩散开的温热淡香。

    ——葡萄柚的香味中,混着一些稍显成熟雅痞的皮革气息。

    林晋慈的呼吸不由得变深。

    又觉得这样偷偷闻傅易沛身上味道的行为,似乎不妥当,便象征性地偏了偏头。

    余光里,傅易沛坐了下来,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折页菜单。

    他翻到酒水栏,扫了两眼,问林晋慈:“先给你点一杯热红酒?不喝也可以暖手。”

    搭在空空的台面上、冷而微僵的指节不自禁地曲了曲。

    林晋慈应道:“好,喝一点也没关系。”

    “那喝多少会有关系?”傅易沛视线落回菜单上,语气轻松,状似无意地又问,“徐东旭请你吃饭那次,是喝了多少?”

    突然被问及那天的事,林晋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先想了一些酒后回忆起的片段。

    林晋慈说,也没有特别多。

    想起自己次日早上断片的模样,甚至忘了自己拿傅易沛当助理,吩咐他八点过来不要迟到,继而引发一场糟糕的碰面——夏蓉还是见到了傅易沛,约了傅易沛见面,她曾经害怕的场景,在她极力避免的多年之后,避无可避地如数上演……

    前阵子去福兴寺烧香,林晋慈不仅去了经幢下祈祷,迷信神佛外力,希望以谎伤人的罪业得到宽恕,还求了一支签。

    解签的师傅跟她说了四个字,顺其自然。

    此刻看着傅易沛,再想想,倒有几分冥冥之中应验的禅意。

    “是吧。”傅易沛顺着林晋慈的话说,将菜单递过去,“应该不是特别多,你备忘录里打的地址,没有一个错字。”

    地址是在没喝多之前打出来的,当然不会有错字。

    林晋慈接过菜单,有些被调侃的尴尬,于是过分专心地看餐单上的小食品类。她晚饭已经吃过,现在也没有什么胃口,看半天,最后只点了一个小份的招牌小食拼盘。

    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

    过了一会儿,林晋慈跟傅易沛说:“那天你不来也没关系。”

    “是吗?”停了一瞬,傅易沛像是明白了什么,声音低了些,“哦。”

    林晋慈不知道傅易沛的“哦”是什么意思,继续讲:“汤宁那晚就在旁边的健身房拍约会素材。”

    傅易沛并不想让林晋慈知道,这几年,他留心成寒的消息,也关注过汤宁的发展近况。曾经留短发、爱打篮球、比男生还酷的汤宁大学时因伤退役,当起了恋爱博主,也知道汤宁年初合同到期,恋爱对象换了一个青春靓丽的男大学生。

    他装不明白:“什么约会素材?”

    林晋慈居然并不想告诉他,只说“跟她工作有关”。

    这种感觉对傅易沛来说并不陌生,高中时林晋慈就像一份机密文档,与她有关的一切都是不对傅易沛开放的。

    斜着一支肉桂的浓郁热红酒先被送了过来,林晋慈接过,对服务生道谢,听到旁边的傅易沛对服务生说:“也给我一杯,谢谢。”

    可能是进来时并不冷,刚刚傅易沛并没有点热红酒,或许现在又需要了,林晋慈捧着刚到手的温暖的玻璃杯,眨了两下眼睛,望向傅易沛,好心地说:“我还没喝,要不先给你?”

    傅易沛拒绝了,没什么表情,说也没有那么冷。

    等酒送来的空隙,傅易沛闲谈一般说道,他高中毕业后就跟汤宁没有联系了,好像是被汤宁删了。

    “应该是被魏一冉连累的。”傅易沛说。

    林晋慈朋友不多,也从没当过情感军师,得知汤宁跟魏一冉告白失利,她的反应就像好朋友想吃一个网红冰淇淋,鼓起勇气去排队,最后没有买到那样,首先不负责地给出虚拟差评——徒有其表,人气虚假,估计到了手也不会太好吃。

    汤宁当时好像也没有很伤心,简单安慰后,林晋慈也没再和汤宁聊过感情的事,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连累了傅易沛被删好友。

    毕竟上大学后汤宁还在聊天中提过傅易沛,说他考去了崇电,跟林晋慈的学校离得很近。

    林晋慈说应该就是因为魏一冉,汤宁对傅易沛一直很欣赏,可能只是不想跟魏一冉再有交集。

    “很欣赏?她有经常跟你提我吗?”

    语顿一瞬,林晋慈还是诚实作答:“没有。”

    “应该经常提成寒吧?”傅易沛转过脸,看着林晋慈,语气寻常,“成寒这两天都挂在热搜,她有没有跟你讲?”

    “也不用她讲,我自己看到了。”

    不过成寒上热搜的事,汤宁也的确来找过林晋慈,主要是表达不忿,将贝斯手的那则以发誓结尾的爆料,截图甩进跟林晋慈的聊天框里,一开口就是:“拿发誓当放屁还是真不怕死啊,什么富婆包养,张嘴就来是吧。”

    傅易沛恍然颔首:“哦,忘了,你现在关注娱乐新闻。”

    “也不是经常关注。”

    “明白,选择性关注。”

    话这么说没错,但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从九月再遇,至今两人碰面多次,也聊过天,这种静坐叙旧的氛围却还是第一次出现,话题一停,林晋慈一时有些局促。

    林晋慈是一个翻篇即过、从不回头的人,缺乏叙旧经验,没话硬聊如果成立科目,她大概是垫底学生,低着头,浅嘬几口散着甜橙香气的热红酒,脑袋里筛选题一样,思考要说些什么打破安静。

    最后提起一个安全又不突兀的无关人员,试图将话题落回傅易沛身上。

    “你现在工作是不是很忙?徐东旭说,他一直想约你吃饭,你总是没空。”

    “那是对他。”

    林晋慈说到自己:“我晚上发给你的信息——”

    “都有空。”

    过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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