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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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嗦一口能量胶。

    需要散发躁动因子的则球桌相会,直接开一把友谊的较量。

    时间以分钟计算,又好像转眼就过了。

    意大利二号组合不堪压力,男伴在单足步法时卡冰摔倒,直接影响整个接续步的节奏,最终定一级,实时分数减五,GOE扣近三分,两套节目以189.69分收场。

    曾排名世界第一的M国组合,在赛季末拿到满意的成绩,203.68分,和其他选手划开一道鸿沟。

    “不容易。索契周期的运动员,还能在首都冬奥会之前找回竞技状态。”

    屏幕中,年逾三十的老将们向四周挥手鞠躬,即使高高拉起的幕布把他们和空白的观众席隔绝。

    “你们的三个名额估计又稳了。”叶绍瑶佩服别国实力雄厚。

    Eva承认:“本该如此。”

    候场室的门被推开,工作人员捏着领口的麦,一一确认即将上场的运动员身份。

    “各位,请最后检查一遍服装、冰鞋,两分钟后准备上场。”

    按成绩倒序出场,叶绍瑶和季林越应排在本组第一位。

    但现在毫无秩序可言,勾肩搭背的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好舞伴,三三两两,归置了东西就往门外走。

    叶绍瑶拉着季林越的袖角,悄悄叫住他。

    “嗯?”

    “嗯。”

    奇怪的暗号后,她步步靠近,手臂从他的腰际穿过,不容置疑地环抱住眼前人。

    这就是Eva所传授的,神秘仪式。

    运动服是棉料,带有季林越的体温,扑面都是洗衣液淡淡的味道。

    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叶绍瑶把头埋在胸口,在距离那颗心脏最近的地方,感受他的心跳。

    无声却有力。

    咚咚,咚咚,他们在此刻同频共振。

    这个拥抱没有任何前摇,结束得也突然。

    没几秒钟,季林越就察觉怀里的人松了手。

    “静下心了吗?”

    “嗯,”叶绍瑶在他的脊背拍了两拍,以示安抚,“再抱妆就花了。”

    季林越笑着替她别上红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在耳后绽开。

    他们是彼此契合的拼图,也是手执拼图的博弈者,牵手向场上滑去,完成属于这个赛季的巨作。

    ……

    “Skaterspleaseleavethefleidthatthewarm-upsessionisover(热身环节结束,请运动员离场)。

    Thefirstskaters,ShaoyaoYe/LinyueJi,representingChina.”

    沿长轴蹬冰入场,一个小托举亮相,两人在ISU冰面标识上分开,进入开始动作。

    按下播放器,短暂的电流杂音引出《vivalavida》的第一个音符。

    卡上提琴声,叶绍瑶首先起步,以内刃大一字环绕季林越一圈,牵引他起步,随后反凯利安握法同向滑行。

    王储唤醒了她沉睡的臣民。

    进入歌词部分,两人以对称式鲍步为信号,短暂分离后,握手进入舞蹈联合旋转。

    男伴燕式变两种不同蹲姿,女伴吸腿转变完全躬身再提刀,两人同步完成四种难度姿态变换,且每种姿态保持有四圈。

    跪滑滑出,季林越起身接两圈捻转步,两人面对面握法的摇滚步沿板墙到长轴。

    右后外刃弧线进入单足步法串。

    外勾步,转三变刃接括弧步,蛇形步衔接后再转三进入前内外勾步,最后以两圈捻转结束。

    歌声唱着蛰伏,摇滚步掩不住擦拭刀刃的野心。

    变换用刃站位,在拖音处踢走愚民的所有闲言碎语,华尔兹握法的乔克塔步后,季林越转身前C转三。

    仔细听,歌词无一不是悲壮,副歌的旋律却更激昂,叶绍瑶和季林越在此处同时进入同步捻转步。

    这套同捻步参照了《一步之遥》的动作设计,三组捻转的衔接和进入刃都没有变动。

    这是完全成熟的成果。

    捻转滑出,季林越辅助叶绍瑶落叶跳,落地后接一圈小托举,随后进入弧线托举。

    季林越在托举中保持蹲姿大一字,叶绍瑶分腿跪在他的大腿上,上肢直立变仰月形,手臂伴随舞蹈动作。

    姿态变换过程中,女伴的肢体变动很大,这很考验季林越的重心保持。

    直到弓步滑出,叶绍瑶才偷偷舒口气。

    随即是一段衔接步法。

    就是这么来不及思考的片刻,季林越也开了个小差,趁改变握法时拍了拍她的肩。

    这是出自舞伴的鼓励。

    在间奏时停冰,双脚保持惯性自然滑行,跟随强节奏的重音,有八拍卡点的手臂舞蹈。

    弯弯曲曲的圆形步从短轴开始,又在最初的地方结束,再度进入副歌时,是节目中最能直抒胸臆的长托举。

    大一字难度进入,协助翻身上法进入直线托举,叶绍瑶支撑在季林越的右肩,基本与冰面保持平行。

    随后挺跃变跪姿,只靠他的一只辅助手保持平衡。

    先王已死,新王万代。*

    她亲自戴上权力的王冠,来不及叹息生命逝去,只迎接即将属于自己的辉煌。

    变换转体托举,叶绍瑶向前落入怀中,季林越鲍步过渡双足旋转六圈,把人稳稳放回冰面。

    《vivalavida》是给无头君主的挽歌,给注定迭变王朝的终曲,又在感情一次次递进中,预示新的王握紧权杖。

    无人能逃过历史轮回。

    但总会有生命正在如花绽放。

    正如弗里达在画中写下那句诀别词:

    生命万岁。*

    金色旋律回归蓝色的悲戚,歌手哼着曲调,节目在编排旋转中结束。

    叶绍瑶收回结束动作,耶路撒冷的钟声,罗马骑兵的战歌,即使从来不曾听过,也似乎在耳边咆哮。

    身边的人靠近,她本能拿出笑容,和他举手谢幕。

    这场表现可圈可点,至少场外的金荞麦这么认为,还没等他们下场拥抱,眼睛已经装满了泪。

    叶绍瑶自觉寻找规律。

    昨天是自己,今天是金荞麦,也没人规定kiss&cry就必须得哭一个吧。

    “荞麦,”她拿手晃了晃,“我们的刀套快被你拧断了。”

    双手卸力,金荞麦的指节重新填满血色,橡胶刀套恢复原形。

    格林调侃说:“金很投入你们的表演。”

    这是自然。

    金荞麦是这套节目的母亲,她对每一个动作都最熟悉不过。

    一个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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