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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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做法做的,不知道和璨姐比起来,哪个味道更好?”

    应粟难言地看着面前的排骨汤,眼睫微微颤栗,“……你是特意为我做的?”

    “嗯。”席则说,“想起在一起那么久,还没来得及给你做一顿饭。”

    应粟将头埋下去,眼圈泛红。

    她几乎没有力气握住汤匙,试了好几次,才舀起一勺递到嘴边,香浓的骨汤滑进喉管,满是不堪言的苦与涩。

    她却抬起头,扯出一个似哭的笑容,“很好喝。”

    这是她一辈子喝过最好喝的玉米排骨汤。

    第56章 Butterfly“你什么时候认出……

    沉默地吃完饭后,席则收拾餐桌洗碗洗锅。

    应粟走过去,犹豫着开口:“我帮你吧?”

    “不用。”席则侧头瞥她一眼,“你去客厅坐着吧,或者去书房转转也行。”

    “书房?”

    “卫生间对面。”席则说,“那里原来是我卧室。”

    应粟点了点头,不确定地问:“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里面有你喜欢的东西。”

    她喜欢的东西?

    应粟怀着好奇和忐忑的心情,走进了书房。

    许是她心理素质过于强大,也或许是她经历过更多刺激的场面,才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这里根本不是书房,而是一间阴暗的工作室、展览屋。

    正对门口的一面墙,悬挂着满满一墙的蛇骨标本,旁边的黑色立柜上还摆放着几层浸泡在玻璃器皿里的蛇尸体,体型和品种不一,有白蛇、黑蛇、红尾鼠蛇,还有一些应粟闻所未见的稀罕品种,有的被浸泡的已经坏死,形状恐怖。

    乍一眼看过去,有些惊悚。

    但应粟平静地走了进去,微一侧头才发现,与之相

    邻的另一面墙则悬挂着各种漂亮又梦幻的蓝蝴蝶标本。

    而挂在正中间的几幅,应该是席则的完美之作——是蛇骨和蝴蝶相结合的标本。

    蛇骨冷峻蜿蜒的线条与蝴蝶绚丽斑斓的翅膀相融共生,像是一场跨越物种的浪漫邂逅。

    一个象征着危险与死亡,一个象征着美丽与自由,两个极端生物诡异地共存于同一相框之内,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美学氛围。

    艺术感达到了顶峰,极具视觉冲击力。

    而且席则手艺了得,每一幅标本都非常漂亮,是有生命力的漂亮。

    应粟忍不住走到那几幅蛇骨蝶的标本框前,仰头仔细地欣赏起来。

    “这是我最近做的。”席则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应粟没有回头,依旧望着那些标本,喉咙紧了紧,轻声问:“为什么突然把蝴蝶和蛇结合到一起了呢?”

    “想看看它们到底能不能共存。”

    如果两个物种天生相克,犹如天敌,中间横亘着数万年的鲜血与仇恨,那他们究竟能不能跨越宿命般的枷锁与诅咒,在新的一轮太阳升起时,勇敢地走向对方,于日落前相拥相爱呢?

    “那你……看来成功了。”应粟声音已经轻不可闻。

    席则似乎叹息了一声,“是啊,我成功了。”

    应粟眼睛一亮,她差点冲口而出——那我们,还能不能?

    但席则的下一句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浇灭了她所有异想天开。

    “可他们也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能共存。”

    应粟眼神瞬间死寂,她心里苦笑一声,还妄想什么呢?

    “你……”她呼出一口气,僵硬地转移话题,“不是说里面有我喜欢的东西吗?”

    席则垂眸看她,眉梢微挑,“你难道不喜欢蓝蝴蝶吗?”

    应粟一怔,随即抬头对上他黑沉沉的目光,“你怎么知道?”

    纹身,乐队名称,标本,他好像一直把自己隐喻成了蓝蝴蝶。

    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蓝蝴蝶的呢?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应粟知道他说得绝对不是酒吧那一次,沉默几秒,她说:“记得,十年前,在警局大厅。”

    席则追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应粟向后瞥了眼被他珍重放在空书架上的木吉他,“你那晚在‘蓝爆’唱《蝴蝶》时,我认出了你的吉他。”

    应粟沉默地望着那把吉他,一直刻意模糊的记忆从未如她所愿,反而越想遗忘越入骨清晰,仿佛还在昨天一样。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

    那是十年前,车祸的当晚。

    作为事故受害人的家属,应粟和年仅八岁的席则都被叫去了警局,例行谈话。

    应粟当时还没从那场车祸中回过神来。

    她亲眼目睹了车祸的全过程,甚至她离死神其实只有一步之遥。

    因为最初她也在车上,应致远公司早就出了问题,为了保住资产他铤而走险干了违法的事,最后暴露被警方查封调查,他表面配合背地却计划着卷钱出境。

    九华山公路夜晚时人迹罕至,无监控,弯路多,还有山峦遮挡,是最安全的一条逃跑路线。

    应致远让人踩点了几天,最终定下7号带着她们母女一起出境,去往新的国家重新生活。

    多年人脉让他在各个关口都联系好了接应人,逃跑计划天衣无缝。

    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行踪会泄露。

    他更不会想到,泄露他行踪的报警短信是应粟发出去的。

    就连应粟在中途假借晕车要呕吐之由,下了车,他都丝毫没有怀疑过自己这个只会一味忍受挨打,被他用暴力驯服得懦弱又麻木的乖女儿,会反扑他。

    应粟没有预料到车祸。

    准确说,她没预料到,会有另一辆车,在那个时间点,突然出现在向来荒无人烟的山区公路中。

    还恰巧,与应致远失控的车迎面相撞。

    车毁人亡。

    她的父母死了,死无全尸也好,被撞成烂泥也罢,她内心不会有任何波动,甚至还会有想要拍手叫好的冲动。

    庆祝她终于结束了那场噩梦。

    以及终于走向了新生与自由。

    但那晚,和他们一同亡故的,还有另一对年轻男女,另一对父母。

    他们也许是好人,是好父母,他们也许正在赶往回家的途中,而家里的孩子也许还在等着他们。

    他们怎么能这样突如其来地、凄惨地死在路上呢?

    怎么能为应致远、赵慧兰这样的烂人陪葬呢?!

    ……这不公平啊!

    应粟当时站在公路正中间,大脑随着车体猛烈的撞击轰的一声,一切感官瞬间都消失了。

    明明她距离事故发生地有很长一段路,但她感觉那车好像就压着她身体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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