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失忆之后: 8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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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珩郎,我没想过来见他的,真的。”

    这里没有她梦见过的惨状,也没有什么刀兵相向的场面,春光如许,照样浸染着恢宏殿宇,一切宁和而平静。

    但是她可以确定一点,若元朔帝当真没动杀心,完全可以叫赵王截住不发,催促使团尽早离京,而不是以她的口吻诱他脱离使团,做下与谋反无异的事情。

    他在等,在犹豫,只是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能改变天子的心意。“我在想阿娘会做什么菜招待你。”

    沈幼宜掩口,捉弄他道:“二公子如今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知还吃不吃得下鸡蛋糖水。”

    即便是鱼米之乡,自古繁华的东南,鸡蛋和糖盐对于普通人家也是金贵的东西,陈家两个男子,又不交赋税,家境自然要比她们这对母女好,他隔些日子给她买几块点心尝尝。

    新客上门,这是必有的招待,一般来说是三个,但料放得越多越足,越显得看重,元朔帝不免微微笑:“我尽量多吃些。”

    这习俗似乎各地都有,只是做法各不相同,他在大同时也偶然听马夫说过一耳朵。

    或许是弟妇与他的关系,他不免想起那些糙话。正如沈夫人所说,天下英才齐聚金陵,就算是进士,一榜几十人,十几年过去就是数百人,除了头甲那几位格外出众的,还有谁会特意去记一个罪臣姓名?

    这中间他一定使了些什么手段,却又不说,她握住郎君替她擦泪的手,断断续续问道:“不许骗我,我会生气的。”

    元朔帝顿住,他来前就已经想了一个绝妙的借口,只是此刻说出来,他竟隐隐有些不甘。

    只是这种不甘就像他换洗伤口时的痛楚,凝固的血痂虽恨不得带下一片皮/肉,痛楚过后却又是清醒的解脱。

    “皇爷听说过一些我家的事情。因此特地将我与兄长叫到宫中去,看看到底有多像。”

    第一句开口,后面的话再说出来似乎也不大难,他反握住沈幼宜的手,垂眸道:“皇爷问我想要些什么赏赐,我想起岳丈的事情,便说也不想要什么别的,只想新妇一家能团聚。”

    沈幼宜咬着唇忍了几息,艰难道:“你不想做官吗?”

    如果不是为了封妻荫子,他怎么会外出从军,二郎是个心气极高的人,国公府的富贵固然是他该有的,可总不如自己赚来的更叫人欢喜。

    “人生百年,只要想做官,日后机会多得是。”

    这句话本是出自真心,然而他忍耐了片刻才道:“但盈盈只有一个,我……二郎只想你更开心些。”

    沈幼宜喉头一哽,忍下的泪终究滑落下来,她伏在他腰间,强抑着哭了一会儿才抬起来:“对不住,委实是对不住…”

    对不住他被沈氏拖累,也对不住他在宫里为她家中的事情斡旋,她却疑心睡在枕边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夫君。

    甚至顺着他的话幻想过夫兄伏在她身上……

    元朔帝望见她一张沾了泪的脸,那双亮晶晶的眼被泪水溢满,却又满含情意,他却虚伪得令人作呕,轻轻将她推开,见沈幼宜睁大了眼睛,却又羞于解释:“有些肿了……还是少动作些。”

    沈幼宜诧异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一时破涕为笑:“回来后我自己涂了药,过两天就消了的,郎君别担心。”

    他的指腹是有些粗糙。

    元朔帝起初不大理解她的意思,直到她也同样不解地看向他腹下,立时别过头去,颈处漫上一阵热意:“该这样说的人是我才对,见你这样伤心,我却只有龌龊的心思。”

    这本就是可耻的,他是因为她无知无觉中失了身子给他,才会心生愧疚,有意补偿,不知道沈幼宜前,他与沈儇并无私交。

    而她即便本心无意与他偷/欢,日后也不能再同丈夫毫无芥蒂地举案齐眉,元朔帝拍了拍她的背,担忧她哭得上不来气:“盈盈,没什么好沈的。”

    弟妇还太年轻,不知权力为何物,赦免沈儇,不过是皇爷一句话的事情,他没出什么力。

    沈幼宜摇头,郎君握住她的力道那样大,紧得像是与她融为一体,怎会如同面上那样轻描淡写:“要沈的,那可是你用性命搏来的东西,我都会替你心疼的!”

    她抬手去解自己罗裙的系带,抛却女儿家所有的羞涩,豪迈道:“你今天喜欢怎么样,要不要换个样式,我跪着好不好?”

    元朔帝呼吸一滞,她今早才遭他折磨过,怎么还这样信任?

    不怕会坏掉么?

    沈幼宜却有心弥补,看来她还是有些杞人忧天了,没吃鹿肉,郎君对她照样是有兴趣的,想到此处她不免有些心虚,要是婆母真听了她的话教导郎君去看医生,郎君一定会生气,说不定也会要她这么跪着,自后一下又一下地撞她。

    她一定会很害怕,但这只是另一种乐趣,郎君知道疼她的,反倒算不得什么惩罚。

    突然很想瞧他生气的模样。

    然而她那过于迂腐的夫君却按住她一路向下的手,吩咐红麝进来,温存体贴地打断她的幻想:“盈盈不是还没用晚膳,鹿肉新做出来才好吃,放到明日就腥了。”

    许是今夜太热的缘故,元朔帝清了清喉咙,不自然转过身去:“那些微末功劳,我就是获得官位也见不得天颜,只是兄长在朝为官,我也借了些力,盈盈,不必放在心上。”

    一嗅到那鹿肉的香辛气味,他那孽处竟不可自抑地跳了两跳!

    沈幼宜方才只记得他,还真将大伯忘得一干二净,一时有些羞惭,二郎是做了什么好事一定会和她炫耀的性子,如今这样,自然少不得兄长的教诲。

    世子淡泊,大概也不想受她的沈,可人不是这么做的,她该懂事些。

    沈幼宜忙道:“我记得大伯的好,郎君,明天我就去选礼物,你得了空带我去当面沈他好不好?”

    “这和咱们伺候那些瓦剌来的种/马是一个道理,不多加点料,怎么有劲多种点小马崽?”

    草原尚武,草原上的马也耐寒能战,且适应粗饲,太/祖皇帝以中原王朝末年多失良马为诫,朝廷在大同府和甘肃镇、青海等地多纳入胡马,与官府选中的美丽骏马配/种,希望能生产出结二者优点的新种。

    他这样想着,席间咽下那七个酒酿糖水蛋时就尝不出其中甘甜滋味了。

    崔氏知道他要接新妇回府去,也不多留,但仍向元朔帝道:“二郎,我有些舍不得盈盈,你先在外面坐坐,我有几句话要和她讲。”

    母女天性,元朔帝自不会为此催促,他想起崔氏似乎很快就要回乡,颔首道:“这是应该的。”

    沈幼宜正要抱怨阿娘怎么叫二郎偷/窥,还未先一步开口,母亲面上慈爱柔和的神色倏然消失,语气严肃得令人心慌。

    “盈盈,同你成婚的真是太子吗?

    崔氏和这个女婿相处远没有女儿多,按理说沈幼宜对太子才是最清楚的,可盈盈太小了,未必能识破丈夫的真面目。

    沈幼宜试着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忍不住笑出声,迎上母亲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才止住些。

    “阿娘,您最近是不是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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