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渡我: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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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打了声招呼。

    “小温回来了啊,你妈不在家,她去医院挂水去了,要不你到我家坐坐?”

    “没事,我把行李放在段老师家里好了。”温如琢笑了笑,也许是心里一点点的自尊心作祟,她并不是很想让邻居知道母亲已经很多天不接她电话。

    卓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扮演一位心狠的母亲角色,很少和她联系,生活里既不报喜,也不报忧,连挂水这样的事情,她也要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温如琢只好给她发信息,问她怎么样,在哪里挂水。

    卓怜依旧很冷酷的回答:「医院,不用,钥匙在地毯下面,你自己拿。」

    习惯了母亲冷淡态度,温如琢蹲下身从地毯下摸出钥匙开门。

    屋子里一切都没有变,院子里放着的那把木质圈椅满是童年的记忆,温如琢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坐在这张椅子上唱歌、练字、画画。

    院子里的那颗很大的老槐树也依旧还在,粗壮的枝干下挂着一个木板和木绳拧起的简易秋千。

    她总喜欢哼着歌在树下荡秋千,也是那时候被段梅英发现在戏曲上的天赋。

    这里的记忆简直太多,幸福的时光冲击,温如琢眼睛一酸。

    她飞快收了几件随身带的东西,扭过头快步就离开。

    南城大学依旧和以前一样,坐落在南城山附近,环境无限清幽寂静,道路两边的梧桐因为进入暮秋的缘故,被修剪的只剩下枯干,远远望过去,好像一排Y字型的电线杆。

    当初报考的时候,温如琢也想过为了母亲留在这里,可是卓怜丝毫不领情,收拾好她的行李扔出家门,冷冷递过来一张驶向京市的飞机票。

    她说:“我不要你留在这里上大学,看见你这张脸就让我想要你那个不成器的父亲。”

    没想到后来某一天,她会因为段梅英的原因再度踏入这所学校。

    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礼堂并没有任何排练的节目成员在,厚重的舞台幕布垂下,遮住了一切的光景。

    温如琢猫着腰钻进去,站在舞台中央,默默排练走位。

    这一次的南大百年校庆,她作为段梅英的得意门生,要表演老师成名作《牡丹亭》的一段。

    这种经典中的经典剧目,人们对其艺术鉴赏的目光会更加挑剔,要演绎的出彩也有不小的难度。

    温如琢从包里翻出水袖,默戏闭目勾勒台布轨迹,凝神敛息,徐徐开嗓。

    她未曾着装,也未佩钗环,暮色透过玻璃窗扉,轻柔水袖挑起游丝般的光,嗓音空灵,身姿若蝶,风韵天成。

    扔出去的水袖不小心拨动幕布一角,外面天光乍泄。

    温如琢余光瞥见第一排位置有人落座,裁剪得宜的黑色西裤一丝不苟,裤管垂落之处泛着质感上乘的光泽度,漆黑锃亮的皮鞋,锋利的轮廓,勾勒出主人不近人情的桀骜。

    外面居然坐着人?

    温如琢心下一惊,抛出的水袖抖了抖,以一个软绵绵的力道落下,她随意唱了两句,略显仓促的收了嗓,正要推帘一探究竟之时,就听见走出门外的脚步声。

    是谁在看她?

    *

    周思珩走出礼堂门口,校方用作接待的车停在道路两侧,他瞥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漫不经心地抽。

    总有人附上来要为他点烟,盛情太难却的时候,周思珩微微勾下头,敛眸看细长香烟被火星点燃,他咬在唇舌之间,忽然想到刚刚的画面,意味不明的溢出几声笑。

    留下几位校董面面相觑,不明白校园参观到一半,这位来自港岛的投资人怎么就要来大礼堂了。

    唐钰洲解释道:“各位校董,周总此番来南城还有别的工作要处理,感谢各位招待,今年的经费赞助我们会如约打到学校账上。”

    “好的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周总的公事。”

    吵闹的人群终于散去,周思珩掸了掸手里的烟,反手揿灭扔进垃圾桶,他最后再往大礼堂前深深望一眼。

    刚刚听她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语调悠悠婉转,舞台幕布遮不完全的身姿,隐隐绰绰相见的身形。

    顾盼生姿,令人心驰神往。

    很快,这只漂亮的蝴蝶就要成为他的珍宝。

    周思珩勾了下唇,心情颇好。

    坐上副驾,唐钰洲拿来一份文件向他汇报,“这是律师提前拟好的合同,您过目一下。”

    司机以一个平缓的速度向既定的方向前进。

    周思珩拿过来看了一眼,他对看文件已经有了一套得心应手的逻辑,扫一眼就知道最核心的条款在哪里,确定下来,他“嗯”了声,又扔了回去。

    “接个电话给爷爷。”

    快要到终点的时候,终于接上周老爷子的电话,家里的佣人回信,说周老爷子今日难得有出门的兴致,跑去港岛大剧院听人唱戏。

    人老了喜欢的还是那些东西,唐钰洲把电话接到港岛大剧院,终于,周老爷子那台静音的手机最终被人接下。

    周思珩说:“爷爷,你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你做野我放心,点,南城有咩变化呀?”

    周庭云操着一口地道粤语,无比怀念地说,“我也有近二十年没回去了。”

    “这里一如往昔。”周思珩言语概括十分简洁明了。

    这简单的语言令周老爷子不快地“啧”了一声,这就是养个小子的坏处,一点儿也没有细腻的情感,让他多说两句话比登天还要难。

    想一想,他的年纪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周老爷子一合计,干脆说,“等你返嚟,我带你去见几个女仔,后生仔倾一倾。”

    周思珩从大衣口袋里抓出一把薄荷糖,剥开一颗含在舌下,凉津津的冷气冒出来,浸得他的话也冷冰冰。

    一点儿也没带面子地说:“您要搞这套,那我不回去了。”

    电话挂断,唐钰洲回过头问,“等会签合同需要我下去吗?”

    毕竟出来交钥匙看房的可是那位温小姐,丢下一堆重要会议,从港岛千里迢迢跑到小小南城,唐钰洲一点都不相信,这里面没有周思珩的一点私心。

    “我不去,你下去。”

    周思珩吩咐他:“就按照正常的收购流程来走,不用特殊化。”

    唐钰洲:“那如果温小姐问起呢?”

    “她不会问,就算问,她会有机会亲自来找我的。”

    车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狭窄的过道无法通行,只能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点,降下的半盏车窗,露出周思珩一双冷清寡淡的眉眼。

    他脑海里勾起在这里的许多记忆,称不上有多美好,也算不上多难堪,平淡的好像过往每一天一样无法动容。

    不过有一件事,却令他血液里的兴奋因子隐隐沸腾。

    周思珩微微抬起下巴,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姿态宛若一位帝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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