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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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了?”项弦问。

    萧琨马上收起字条,说:“没什么大事,回头再说。”

    项弦:“我看看?”

    萧琨却不给他,说:“招呼客人要紧,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项弦观察萧琨,见其神色有异,皱眉道:“发生了什么?快说!不然我闹了。”

    “没什么。”萧琨转身,正色道,“苍狼来了。”

    项弦:“??”

    萧琨将苍狼找到开封,与斛律光的一场打斗简略告知项弦,说:“回头再处理罢。”

    “哦。”项弦点头。

    此刻又有客人找到机会,来到两人身边,萧琨便陡然警觉,朝那人望去。

    来人乃是一名身穿风水师袍的男人,斜挎一个腰包,左手手腕上系着一枚铐形的镔铁环,背后负一把油纸伞,身长与潮生相近,较之萧琨与项弦矮了一头。

    此人观之近不惑之年,比乌英纵更年长,斜眉圆目,两道浓眉衬得双眼炯炯有神,目光如电,上下打量项弦与萧琨,正是民间所传的钟馗相。

    “项大人,萧大人,”来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名唤甄岳。”

    项弦与萧琨停下交谈,一看便知是驱魔师。项弦疑道:“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项弦思考再三,总觉得此人似曾相识,是牧青山所激发的梦境中的前世记忆?

    甄岳与项弦对视,也露出了几分迷惑表情,旋即笑道:“兴许咱们有缘。”

    萧琨:“世兄从何处来?”

    甄岳言谈带着书生气,答道:“从余杭来,家主令我往汴京去,朝大驱魔师萧大人知会今岁旱情一事。”

    “此处不是说话地方,”萧琨看了周围一眼,便道,“甄兄里边请。”

    甄岳又道:“来到会稽时,忽闻项老太爷仙逝,正想登门,顺道拜访故人,想必项大人也在,就冒昧叨扰了。”

    萧琨忙将甄岳请进厅内,示意项弦,他来招待就行。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项弦擦了把脸,提醒道,“新鲜玩意儿我也要听,别背着我自己就商量了。”

    “客人面前,莫要没规没矩地乱开玩笑,让人看笑话。”萧琨警告道。

    “见笑了。”萧琨又朝甄岳说。

    甄岳问:“夫人在么?”

    “在,”萧琨说,“这就遣人通传。”

    萧琨来了几天项家,已熟门熟路,不再以客自居,项家人兴许得了吩咐,也将他视作自家老爷。片刻后他将甄岳带到侧园中,谢蕴便出来打了个照面,笑了笑。

    “你娘还好么?”谢蕴问。

    “承夫人的福,”甄岳忙执子侄辈礼,说道,“家中一切都好。老夫人不可过悲。”

    “此身已是未亡人,”谢蕴悠悠道,“老头子们死的死,去的去了。这是凤儿的契兄弟萧琨,他俩素来顶好的,你娘有什么请托,吩付予他们就是。”

    萧琨听到这话时心中一动,没有否认,只答道:“是。”

    甄岳道:“北方大旱,已蔓延到江南一带,杭州驱魔司总觉有蹊跷,派我前来清查。”

    萧琨想了想,说:“驱魔司总署确实收到了杭州信报,实不相瞒,这次下江南,守丧后我与副使也要朝杭州走一趟。”

    “那是最好。”甄岳总算松了口气,又道,“毕竟前些年,郭京坐镇时,总不管事,只朝我们要石头。”

    谢蕴温和笑道:“郭京不学无术,溜须拍马也不是头一天,如今换上萧大人,你们总可放心了,不碍事,他们明晨便将动身,你且先住下,再择日回报。”

    谢蕴虽非驱魔师,少女时却与沈括交好,更知诸多神州秘辛底细,当然,只是站在凡人立场上。萧琨与项弦对倏忽所揭示的天命只字不提,也从不谈及一路上的凶险,以免她心生担忧。这日开席直到黄昏时分,宾客尽散后,项家人摘去缟素,项弦才得以回转,沐浴更衣,一连数日后,颇有心力交瘁之感。

    回到内堂时,只见谢蕴、萧琨与甄岳坐着说话,项弦径直进去,带着一身初夏的皂荚与栀子花香,到萧琨身侧就要躺。

    萧琨:“驱魔司总署中,人手实在太少了……”

    萧琨见项弦一来就朝自己身上钻,当即搂他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得动了动他,让他看谢蕴,示意你娘正在呢,不要胡来。

    项弦却爬上榻去,枕着谢蕴一腿,谢蕴自然而然,抚摸儿子侧脸。

    项弦有此家人,看得萧琨十分羡慕,又不免想起记忆里那模样模糊的母亲。

    “过往是郭大人管事,”甄岳虽身在江南,却对开封的事很清楚,说,“甄家不愿听郭京差遣,如今有萧大人与项大人,却是无碍。”

    “哦?”谢蕴笑道,“他俩做了什么?”

    萧琨忙使眼色,甄岳会意,没有在长辈面前提及过多人间的危机,以免谢蕴徒生担忧,答道:“萧大人修为深湛,母亲十分敬佩,身为辽人,愿意放下国仇家恨,来到大宋任职,更协助高昌平定叛乱,人品自然是一等一的。”

    萧琨闻言便知塞外与长安的消息已传到江南,谦让道:“是项弦让我入职汴京,若没有他,我只能四处流浪,想必早已走上歧途。”

    项弦看了眼萧琨,但笑不语,回想起这几天里,萧琨每日寸步不离,陪着自己,忙里忙外,比他自己的事更上心,不免心中感动。而且自己予他那红绳,戴上后不再取下,更将武袖反折一寸,刻意露出红绳,以此示人的用意已再明显不过。

    “好了,”谢蕴说,“你们仨聊罢,娘知道你明天须得离家,不必再来辞行,有迎秋她们在,不需再担忧我。”

    项弦神色黯然,想再说点什么时,谢蕴已笑着起身离开,她很清楚自己若在场,三人谈论事务总归不方便。

    谢蕴一走,项弦便又挪过去要倚在萧琨身上,萧琨道:“能好好坐着?”

    “我累了。”项弦叫唤道。

    “你爹还没走远呢,”萧琨教训道,“声音再大点儿?”

    项弦只得笑着,挪了个位置。

    甄岳一脸平静地饮茶,片刻后道:“不才年前听说,开封有一个来自‘时间之神’的预言,家主对此十分关心,还需请问萧大人与项大人,究竟有无此事?”

    “有的。”萧琨想了想,朝甄岳解释道,“过了这许久,想必已流传甚广,但我猜测与你们所听见的有一定出入。”

    甄家位处江南,两百年前为南唐之地,后主李煜在朝时,杭州驱魔司亦有继承正统之意,当时名唤“大唐驱魔司”。但当朝太祖一统天下以后,大宋驱魔司于汴京成立,杭州驱魔司便放弃了争夺正统的念头,主动归开封所统辖。如今江南一地妖患闹鬼,俱在此司管辖之下。

    古时杭州传说有一镇龙塔,其中关押祸乱人间的蛟与龙,而甄家在三百年前,则为看守镇龙塔之裘氏门生。

    俗话说得好,是塔就会倒。某一年,镇龙塔倒塌,甄家从此摆脱了重任,至少不必再担心它倒了。而代代相传后,如今甄氏已隐隐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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