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渴: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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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堆。

    周六不可转圜地到来。

    机场人来人往,迟柏意跟她交代:

    “怕你无聊,这些是我以前玩儿过的,电脑上都下载好了。纪录片国外的几部都找好了,有两部没有翻译,不过以你的英语水平应该不成问题。门票现在都是电子验票,都在你手机里……”

    陈运也在交代:

    “箱子里有两套衣服,鞋我给你带了三双,洗漱包里有唇膜,是你常用的那盒。一次性床单被套都有,你记得自己拆开用。不一次性的我也准备了……”

    “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的。”陈运瞪她一眼,“听你的没洗,借给你了,不用还。睡完直接扔。”

    迟柏意就笑:“那睡衣呢?”

    “也是我的。”陈运没好气,“没洗,都是我的味儿,全是我的味儿,行了吧。”

    迟柏意点头:“勉勉强强,收拾得不错,原谅你了。”

    “然后身份证什么的都在包里,手机充电线一次性充电宝……”陈运顿了顿,在她怀里有点不好意思地左右看看,低声问:

    “怎么了?”

    “真的不跟我一起去?”

    “就算假的现在也来不及。”陈运跟她碰碰嘴唇,“你……”

    “来得及。”迟柏意说,“我票买的是两张。”

    陈运怔住了。

    “我真的很不愿意把你一个人放这儿。”迟柏意低头看看,忍不住又将她抱得更紧一点:

    “我不放心。”

    “怎么都不放心。”

    “从那天跟你说过这事儿开始我就开始不放心。我觉得很不安,我怕你会出什么事。”

    “你这个叫分离焦虑。”陈运学着她平常那样刮刮她鼻梁,笑道,“要调整心态……”

    “不是分离焦虑。”

    对上她的眼睛,迟柏意重复着,又说了一遍:

    “不是分离焦虑。”

    “我真的很担心你,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我想在你身边。”

    陈运的手垂了下去。

    “我想在你身边,我觉得你会需要我。陈运,看我。”

    陈运抬起头。

    “告诉我,你最近、就是这一周,在想什么?”

    你最近一周在想什么?

    “是在想我,还是在想你自己。”

    机场广播提示音响起。

    陈运慢慢地把她的手指从自己肩膀上一根一根掰走:

    “想你,也想我自己。”

    “你……”

    “你该走了。”陈运退后一步,说:“走吧。”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迟柏意望着她,“如果真的遇上什么问题,有什么麻烦,或者出了什么事……”

    “如果真的遇上什么问题和麻烦,出了什么事,你在我身边与不在区别真的不大。”陈运叹了口气,“有些东西你解决不了的,迟柏意。”

    “因为那不是你该解决和处理的问题,也不会成为你的问题。”

    “那得是我的。”

    “至于你……”

    迟柏意看见她笑了。

    “你负责我就行,我才是你的。”

    第110章 很冷

    迟柏意走之后,生活也没有太大变化。

    还是照样起床上班,下午去工作室打一头,表示自己还活着。课一样听、题一样做,不会的依旧不会,会的还是那样。

    游戏陈运也不在行,活了二十年,玩过且会玩的除了现在这个拆家游戏之外就是当年在计算机课上有人教她玩的植物大战僵尸。

    迟柏意果然很懂她,把这个也下载下来了,还很体贴下载了一个中文版。

    另外大概是怕自己走之后,她会不愿意到这儿来,此人还在临走前仔仔细细将屋子打扫一遍,重点打扫书房——

    布置了很多小玩意儿,写了很多小纸条。

    陈运躺床上从枕头下抠出来纸条,拿碗时从碗里倒出来纸条,坐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被灯上掉下来的纸团砸……

    阴魂不散。

    一点儿也没有为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离别愁绪的小对象考虑!

    也根本不顾别人在马桶上出着神,结果扯开手纸看到她奇奇怪怪的留言会是什么鬼心情!

    剩下陈运握着那些纸条一张一张写批注,写着写着就好像能看见对方正坐在对面椅子上冲她打响指,笑得可爱又搞怪——

    “小陈运早上好,昨晚还是回来睡了对不对?”

    “小陈运吃饱饱,爱你一百遍。”

    “小陈运不要总是抬头看灯,伤眼睛。”

    字迹太深太重,语气太温柔,屋子太大太空。

    所以每一次低头再抬头,看见的都是她,听见的都是“我想你”,“还是想你”,和“我在想你”。

    我从说出离开前的一秒钟开始想你,从这四天游逛在屋子里看着每一个角落开始想你,我总在想你。

    我想你睡得好不好,梦里会不会觉得冷。

    我想你现在吃饭了吗,胃口好不好,一个人会不会孤单。

    我想你今天累不累,要做的事做完了没有,今天你会穿什么衣服,天冷不冷……

    迟柏意打开箱子,在洗漱包里摸出安神香囊,在餐具包里摸出梅子,在衣服口袋里掏出香牌香珠……

    手套是自己缝的,针脚细密而扭曲,小羊皮乳白色,手腕处有小小的名字。

    迟柏意戴上一只,弯曲手指,内衬柔软握住她的手。

    “才四天。”她于是轻轻地说。

    缝制这双手套的人好像就在身边,笑着的,眼睛亮晶晶地回:

    “只是四天而已。”

    可日出日落,春花秋月,夏蝉冬雪。

    好像也都只在这一个又一个四天里了。

    店门口的那只小狗今天也不在,陈运怎么等,都没等到个影子。

    鼻子说好没好。

    雷老板最终还是把那瓶富二代冗杂订制款给弄出来交了货,据说对方很满意。

    所以尽管雷老板再不满意,看在尾款加奖金的份儿上也满意起来:

    “来,红包得拿。”

    陈运揩着鼻涕示意她放下。

    “那新配方就这么定了,回头直接让那边打样,你想想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陈运想了想:“没有。”

    “真没有?”

    “没有。”

    雷平狐疑地看她两眼,起身去打电话,陈运就继续摊着手脚仰在沙发上发呆。

    打完电话再回来,她还是那个姿势和表情,雷平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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