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可以结婚不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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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欠他们家的,终有一日,会全数讨回来。

    这份家产,本就属于他们三人,姐姐不在乎,他在乎。

    这不是钱的问题,事关尊严与公道。

    墓地前不久有人来过,施瑾茹这头摆了束茉莉花。

    陈鼎之手里也捧着一束茉莉花,这是她妈妈最爱的花。

    陈嘉弼正要遵循礼制,下跪给父母磕头,被董只只拉住胳膊:“刚下过雨,地上湿,别跪了,拜一拜就行。”

    让陈嘉弼给非亲非故的两人下跪,董只只于心不忍。

    鼎之记得姐姐的话,男儿膝下有黄金,没说什么,改为鞠躬。

    “嘉弼,鼎之,只只,是你们吗?”身后传来一道年迈的话音,伴随几声咳嗽。

    再见陈九堂,已隔六年,董只只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坐在轮椅上,瘦骨嶙峋,眼眶深陷,全然没有那天在街心公园,青松傲骨的风雅劲头。

    眼前的陈九堂,不过是个垂垂老者。

    陈鼎之记得爷爷,冲上去蹲下抱住他的双腿。

    他向陈嘉弼招手,示意他过来。

    董只只在身后推他一把,没有往日的精气神,陈九堂不惧威胁。

    现在三人都长大了,他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四人在墓地聊了会近况,主要是祖孙三人在聊,虽然陈九堂对董只只态度有所缓和,但他只顾着和陈嘉弼说话,问他毕业,愿不愿意去中宏上班,不必顾忌陈广海,做儿子的,多少会给老父亲一点脸面。

    身体大不如前,脑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好使。

    董只只与陈嘉弼心里都明白,这是要拿他当枪使,来对付陈广海。

    那日在香港的晚宴,陈广海戒备心重。对董只只一介女流都咄咄逼人,更莫论陈家男丁。

    幸好陈九堂不知陈嘉弼并非他的亲孙子,否则鼎之要遭殃。

    董只只向陈嘉弼使眼色,对方心领神会,蹲在身前,抚摸血管突兀的手背:“爷爷,我现在最大任务是好好念书,这事等毕业再说,没学好本事,在公司丢的是陈家脸面。”

    陈九堂的身体变化,让陈嘉弼始料未及,不忍拒绝,采用拖延战术。

    回酒店路上,路过梵克雅宝专卖店,董只只往橱窗多张望几眼。

    陈鼎之眨眨眼:“姐,你喜欢四叶草。等我赚了钱,给你买。”

    董只只哼哼两声,指尖点他脑门,搀起他的手离开:“你钱没赚到,口气不小,等你今后赚了钱,记得孝敬姐姐。”

    “好嘞!一句话的事。”鼎之蹦蹦跳跳牵着姐姐,往前走。

    他还是觉得房子比较重要,其次是车子,等有了闲钱,再买项链,送给姐姐。

    陈嘉弼拖在后头,摸摸裤兜里的首饰盒。

    他一直带着,想要寻找合适契机,送给姐姐。

    可鼎之与她形影不离,等到离开深圳的那一天,也没寻到两人独处机会。

    董只只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居然明目张胆在她面前拉手冲,她和这个脑子里一团浆糊的弟弟,无话可说。

    机场大厅,陈鼎之目光警觉,四处搜寻,没再遇见莫少楷。

    看来真的是巧遇。

    在三人返程途中,莫少楷正在深圳郊外的一所监狱门口,莫少楷向从高墙内出来,面容苍白的中年男子挥手:“爸,这里!”

    两人在路边找了个小酒馆,莫少楷要了瓶五粮液,给父亲满上:“出来有什么打算?别再赌了。”

    被莫家收养,莫少楷没有放弃寻找生父母的念头,暗中多方打探,终寻得下落,就在两人约见的前一天,父亲因肇事致死被捕,判七年,减刑一年,今日重获自由。

    老父亲闷下一口酒,咂咂嘴:“不赌咯,再也不赌咯!我用那笔安家费,还了赌债,现在老子谁也不欠。”

    莫少楷忽然问道:“你认识陈广海吗?”

    对方摇了摇头:“不认识。”

    莫少楷再次把酒杯斟满:“那是谁让你去撞陈青河跟施瑾茹的?”

    老人很不耐烦,只顾喝酒:“是陈家管家,这事你可别跟人提半个字。抖出来,搞不好我这条命要搭上。我现在啥也不去想,你给我在乡下置办个小院子,享享清福就好。我不会去找你,安心做你的莫家少爷。今后没事别联系。”

    第55章 “相当刺激!有种偷.情的感觉!”

    难得回来,陈鼎之声称与小学同学聚会,出去玩。

    陈嘉弼终于等到两人独处的机会。

    他做出一个决定,说去书店买教辅。

    这正和董只只的意,本来她还在想,陈嘉弼留在家里,她自个儿出去溜达,找梁晓唠嗑。

    其实找梁晓唠嗑的不是她,是陈鼎之。

    临行前,董只只给陈鼎之两千块,让他好好招待同学,转眼就被他买了两张游乐园门票,跟梁晓去蹦跶。

    不得不说,陈嘉弼这招以退为进,着实高明,稳住董只只,把她留在家里。

    连续几日奔波,董只只缺觉少眠,忽然放松下来,吃完中饭打起盹。

    卧室闷热,她舍不得开空调,穿件单薄的真丝睡裙,懒洋洋横卧在沙发上。

    青岛是宜居城市,七月里日头火辣,只要海风拂过,咸湿中凉意阵阵,拍打在客厅纱帘,从窗台的罅隙里鱼跃而入,轻点董只只那张干净朴素的脸,好不惬意。

    她是条咸鱼,不工作时,只想躺平。

    陈嘉弼对姐姐生活作息了如指掌,料定这次去深圳没有代购,休息天在家,哪也不会去。

    她不爱看书,不爱追剧,不爱刷视频,顶多和楼下胭脂店老板唠嗑几句。

    这么热的天,她肯定会待在家里头,聊也聊不长。

    下午两点一刻,陈嘉弼合上《世界油画典藏》,起身离开图书馆。

    陈嘉弼化身为一只猫,轻盈地在楼道里缓慢前进,尽可能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周围静得叫人害怕,心脏噗通噗通,在胸腔里乱窜。

    打开门,一副睡美人的画作徐徐展开。

    夏日凉风卷起纱帘,随风摇曳,单薄的银白色睡衣,如同一只大口袋,一侧被吹得鼓起,好像一面迎风飘荡的旌旗,向他挥舞。

    睡裙裙摆的花边,在风中翩翩起舞,在冷白□□跌宕。

    恰好一阵烈风拂过,纱帘轻轻拍打董只只的脸,而后落在墙边。

    这一幕在陈嘉弼迅速捕捉,在脑海里定格。

    这是妖娆的美!朦胧的美!写意的美!

    走到睡美人面前端倪了会,陈嘉弼已经很久没这么认真仔细的看姐姐了。

    柳眉细挑,在微卷的睫毛边,勾勒出美妙的线条,发丝略有些凌乱,随意地搭在侧脸,从眼角落下,斜斜挂在侧脸,几绺发梢戳在嘴角,煞是美艳动人。

    胸口在清风的伴奏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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