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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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时辰。”

    她懒得理他:“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完了!我还没卸妆!”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又被拉回去。

    “洗漱更衣,我都为你做了。”

    沈知聿哄她躺下,将她颊边汗湿的发撩到一边,低头吻她脸颊。

    “你饿么?”

    方霜见平躺在床,没回他的话。

    沈知聿身上穿的黑袍,是她去年为他买的,还是第一次穿。

    方霜见觉得,他穿黑色、紫色,要比穿青色、白色这种亮色好看得多,看起来不但雍容华贵,还将他的奸佞狠毒展现无遗。奈何某人就喜欢玩扮猪吃老虎那一套。

    他湊到她面前,她就伸手勾他衣领,指甲剐蹭他脖颈。

    “我头疼。”她说,“你帮我揉揉吧。”

    这几日,她身体一直不大好,不是腿疼就是头疼。

    这么多烦心事堆在一块儿,身体能好就怪了。

    她枕在他膝上,伸手碰他脸,又戳又捏。

    沈知聿心情很好:“怎么啦?”

    她冷不丁说:“沈知聿,薛子衿这事不是你干的吧?”

    揉脑袋的手停住,她眯起眼。

    “是你做的么?”

    “霜见怀疑我?”

    他十指插进她发间,唇梢微微翘起,黑暗里一双眼睛闪光。

    “我好伤心。”

    “夫人怎么可以怀疑我呢……”

    “为什么不可以?”她呛道,“你自己做

    那么多破事的时候不怕,怕我怀疑你?”

    “不怕。”他答。

    “只是好伤心,没想到夫人会怀疑我。”

    “薛子衿失踪,你很高兴,对吧?”

    “因为没人会知晓你干的那些腌臜事了。”

    猜来猜去,就只有沈知聿这一个可能。

    除他之外,方霜见毫无头绪。

    “你让我怎么相信不是你所为?”

    她皱眉头:“沈知聿,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总是谎话连篇。”

    “霜见担忧我会说谎。”他说,“可方临,不也完好无缺地再次出现在霜见面前了么?”

    方霜见笑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她血红色的指甲撩起他鬓边发丝,缓缓打圈,缠在指上。

    他偏头,吻她手心。

    “扭曲卑劣,肮脏下賤,还是……”

    她捂住他唇。

    “不,夫君,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如果你是扭曲卑劣,肮脏下賤,那我又算是什么?”

    她坐起身,理他衣衫。

    “平时要自信些,开心些。不要总是贬低自己,知道么?”

    他答:“知道……”

    “好啦,我现在告诉你。”她凑到他耳边,“你就是一条欠巴掌的贱狗,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就再把你关进那房间里。怎么样啊?”

    第64章 拱火方霜见遭遇仙人跳

    经昨晚的一威胁,沈知聿老实多了。

    清晨方霜见命令他给自己梳妆,他乖乖照做,认真做到她身边挑首饰。

    沈知聿:“这个可以吗?”

    她瞥了眼男人手中玉钗:“太素了,你什么鬼眼光啊?重新挑。”

    目光移到镜中自己,继续给自己编辫子。

    下午两人坐在亭子里休憩,下人过来,说府外有人找沈大人。

    “让他过来呗。”方霜见枕在男人膝上,边扇扇子边说。

    过会儿,下人将人领过来,原是鐵牛,来找珍珠的。

    方霜见狐疑:“她不是早上就出门找你了吗?”

    她坐起身,与沈知聿对视一眼。

    鐵牛挠脖子:“……没有啊。”

    她一顿:“或许还在房里睡覺,我去看看。”

    方霜见脚下生风,穿过重重回廊,将沈知聿和铁牛甩开不小的距离。

    走进下人院中,径直进到珍珠所居厢房。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极不希望是那样。

    珍珠和别的小丫鬟不同,是一个人住一间房。房间里摆了几瓶花,是从方霜见房里薅过来的,桌上还有一堆方霜见从前送给她的首饰,保存得好,都是崭新的没戴过。

    珍珠正躺在床上,被子盖住身体,只露出个脑袋。

    雙目緊闭,眉心皱在一块儿。

    方霜见松了口气,坐在床边,輕声唤道:“珍珠,别睡了,都下午了还睡。”

    珍珠没有应答,方霜见伸手用帕子拭她额间薄汗,指尖碰触到冰凉的肌肤,动作一僵。

    “珍珠……”

    她唤珍珠:“珍珠,醒醒。”

    “珍珠?”

    珍珠毫无反应。

    方霜见慌神,掀开被子一角晃她肩。

    手刚伸进被子,摸到一大片滚热,烫得她失神。

    掀开被子,鲜红的血爬满珍珠胸口,密密麻麻,淅淅沥沥流在床铺。

    “珍珠!”

    她腿一软,倒在地上,仰头去唤,喉间却像被堵住似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无助地嘶吼,浓烈的血腥味充斥鼻腔,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沈知聿与铁牛后脚赶来,看到这副情景,也吓得愣住。

    “霜见!”沈知聿回神,将女人从地上拉起,拢在懷中。

    方霜见气血上涌:“谁干的!谁干的!”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霜见,我们先出去,你身体不好,不要太激动。”沈知聿一边劝,一边将她往外拉,“杀人凶手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为珍珠複仇,但是我们先出去,这屋里血腥味太重,对你不好……”

    她甩开他的手:“我不出去,你给我滚!”

    “什么叫做对我不好?你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一直以来,她真正信赖的只有珍珠。珍珠单纯、美好,今年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惨烈地死去。

    她对不起珍珠,她有愧于珍珠,她第一次覺得内疚。

    珍珠本来可以好好活着,或许是因为她,才殒命的。

    她不该将珍珠扯进那些複杂的愁怨的。

    都怪她,她不该拉着珍珠作恶,让珍珠遭受谋杀。

    从前珍珠打趣,说不要与她做主仆,要与她做朋友。其实,她一直将珍珠当作朋友,她的第一个朋友。

    珍珠告诉她,她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她漂亮又聪明,她值得一切。经常有男人这么说她,她从来不信,但她信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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