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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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竟让你承受了这般多的苦楚。”

    王絮的语气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抬眸望向湖心亭起舞的青年,轻顿道:“平生美好,因他而起。”

    胡不归顺着她的目光一同看去,点头称是,而后将手中刀递给她,开口道:“程家的金错刀,只此一把,让它与死人一同下葬,实在是暴殄天物,我便替你寻了回来。”

    王絮错开半空中的手,只接过胡不归递来的酒壶,浅抿一口,酒液辛辣,烧得喉间微烫。

    她慢慢地抬起眼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怅惘,“只是,若从未尝过这样炽热欢喜,又何来今日锥心之痛呢?”

    瀑布的水声如雷轰鸣,胡不归清晰地听见她的心声,有如一道惊雷当空劈下。

    他瞪大了双眼,猛地转头看她。

    王絮似有三分醉意,看人的眼睛远比平时略微犀利些,眸光透过薄纱如蒙霜的剑,刺向湖心亭,她一字一顿,语调出奇地平静:“爱,才要杀他。”

    这团被雪掩埋的火,从来都在暗处烧着,烧得薄纱起火,烧得雾成了烟。

    “就将这刀随周煜下葬吧。我与他相识,本就是他来还我这柄刀的缘分。”

    王絮已不再需要它。

    湖心亭帷幔低垂,灯影潋滟,王絮微微一顿,轻笑:“叫他从阴曹地府爬回来,再还我一次。”

    胡不归咂咂嘴,嘟囔道:“这样的感情,真叫人看不明白。”

    王絮向湖心亭中央走去。

    水雾扑面而来,扑在面颊上又化作细小微痒。

    徐载盈以折腰之姿触地,纱幔恰好覆住面容。

    他的纱衣已被溪水浸得半透,勾勒出蝴蝶骨微微隆起的弧度。薄纱顺着王絮扯动的力道斜斜撕开,露出一张迤逦的脸。

    王絮默不作声半晌看他,沙哑着开口:“你说的微不足道的要求,便是这个?”

    徐载盈非但不见半分窘迫,也不是在隐忍,反而微微一笑,全然置身事外:“这舞可还入眼?”

    她常听太学子弟说,太子温润如玉,端坐云端。可深宫长大的人,怎会真的毫无锋芒?

    难不成,真如他轻描淡写所说,不愿杀人?

    王絮指尖轻扣壶沿,将酒盏推向他,“还敢喝吗?”

    话音未落,腕间已被一双冰凉的手扣住。徐载盈仰起脸,顺势将整盏烈酒灌入喉中,一并借力起身。

    “爱欲使其生,爱欲使其死。”

    酒液顺着下颌线蜿蜒而下,在细白的脖颈上洇开一片水痕。他微眯着眼,嗓音沙哑:“你这样看我,要我如何拒绝这一切呢?”

    掌心忽地贴上一团滚烫,王絮垂眸望去,只见徐载盈仰着脸将脸颊轻轻蹭上来。

    似乎真如他所说,死生皆在她予夺之间。

    “我会一直记得。”王絮微微地侧眸,躲去他的目光,“今夜之后,你再不必为他人起舞。”

    “……这算什么屈辱呢。”

    乐声骤停,徐载盈垂落的指尖忽然勾住一缕纱,缓缓扯向身侧,有了三分醉意,“我只是恼恨,你突如其来的冷漠。”

    后颈蓦地泛起凉意,徐载盈指尖顺着她的后颈慢慢往上爬。

    “人的缘份,总有尽时,”他低叹道,“少年情丝,经年痴念,今已如数偿还。”

    “这算什么屈辱呢,我巴不得你永远记得。”

    他站起身,薄纱掉在地上,有如堆雪融化,含着几分雪后初霁的静。

    影子在河中,捞不起,也踩不碎,层层叠叠漫过王絮,春水一样地裹挟着她。

    人心深处的幽晦,原是缺乏对美好事物的经历与触动。

    对美好事物心动,实在太正常不过。

    王絮心头拨云见朗月,胸中再无半分阴霾。

    第53章 绛霄 “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后边……

    “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后边。”

    一面巨大的佛像,微闭双眸,面容祥和,只是四五米的高度,令它有些望而生畏。

    陆村长老抬手,示意村民以大锤砸开佛足。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砖石崩裂,金银珠宝倾泻而出,光芒耀人眼目。

    有人伏地叩首,声泪俱下:“文公昔日恩重如山,我等本欲将此物永封佛身,若未遭此劫难,断不会轻易开启。今日,终算不负所托!”

    陆村长老亦是老泪纵横,花白胡须不住颤抖:“文公对我等情深义重,老臣今日,总算完成他的遗愿了!”

    但见金银堆积如山,珍珠翡翠散落满地。

    徐载盈微垂下眸:“我会遣人尽皆运走,绝不泄露半分。此后诸君栖身此处,再无刀兵惊扰。”

    村民们纷纷拜谢:“谢太子殿下隆恩!”唯那陆村长迟迟不起,欲言又止。

    “靖废帝骸骨……缘何只剩头颅?”

    徐载盈目光一沉。

    陆村长再次悲从中来,“姜椒公主,她十余年前背负其父骸骨归乡,此后便没了音讯。”

    他轻叹道:“若殿下有幸见到她,便劝她回桃花源吧。这里永远是她的归处。”

    王絮凝视着这一枚少了一块的头骨。

    宫中有个靖安公主,安分守己,胆小怯懦。

    这个背负骸骨、跋涉千里归乡的人,竟也是她?

    徐载盈派了心腹去取这批财物,珍珠翡翠装了二十余辆辎车,黄金白银堆成十座小山。

    不日开仓,贪墨官员一一被治罪。

    首级高悬城楼示众。

    全国张榜悬赏周煜,言明若能捉拿此贼,便赏百两黄金。可周煜就此销声匿迹,消失在了茫茫天地间。

    雨打浮萍,涟漪不平。

    城郊茶寮内茶香袅袅。

    李均取出一块手帕,手指掠过素锦泛红耳尖,将凌乱鬓发别到耳后,“陆大人实在不懂怜香惜玉,素锦虽是罪奴,却也是个人,不是猫儿狗儿。”

    陆系舟抬起茶盏,轻啜一口新茶,“素锦与周煜沆瀣一气,如今周煜畏罪遁逃,大人为他开脱,岂非是打心底认定周煜并非真凶,反倒怀疑另有其人?

    李均松垮披着玄色云锦披肩,本是江南进贡的贡品,此刻随意斜搭肩头,倒消了几分朝堂威仪。

    他微抬下颌,眸中似笑非笑:“此桩公案,经大理寺三推六问,又蒙陛下圣裁定论。陆大人这番揣度,究竟是揣度下官,还是揣度圣意?”

    素锦眼眶含着泪仰头望他,对上他泛着水光的眸子,李均微微一怔。

    陆系舟摩挲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沿着二人的目光看去。

    茶寮外烟雨朦胧,山茶开得正艳,淡青色纸伞破开雨幕,红绡映翠间,一人慢慢地靠过身来。

    “呃”素锦闷哼了一声。

    李均手指骤然收紧,叫他下颌一阵青白。

    王絮收伞入内,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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