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亡妻年少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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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忘了。

    马车那侧,没注意在角落偷看的贺文君,因着衣摆稍长,贺文茵险些便要在矮凳上头微微打个晃。

    随后,她便被身侧早有准备的谢澜接住,

    “当心,文茵。”

    无奈看那人将自己整个儿撑起来的结实臂膀看一眼,贺文茵轻声道,

    “……我自己能下来的。”

    近日里头,谢澜那股黏糊劲愈发厉害,连带着她今日衣裳首饰,都全是他亲手给挑的。

    因着今日回门,本想着不能太迟,她特意叮嘱了月疏雨眠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叫她——可谁知醒来仍是快要正午,一问才知,是谢澜不许她们叫的。

    而他这黏糊醒后便越发变本加厉。

    她不喜欢过分出挑的衣裳,本觉着穿件红的随意戴些钗环意思意思便作罢。

    但偏生谢澜便就挑了这些来,眼巴巴地将衣饰捧在手心里头瞧着她问她穿这些好不好,叫她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最终只得穿上来了。

    无奈望向身侧那那反倒愈发去同她挤挤挨挨贴在一处的人,还不等她说话,她便听他带着笑意道,

    “怕你摔着了。”

    ……可她还是不习惯大庭广众同他这般亲密。

    便是此时,一婆子匆匆忙忙迎上来,带着笑脸道,

    “二位可算到啦!侯爷与夫人,老太太,并着几位姑娘已然在金玉堂等待许久,只等着二位来了!”

    听闻“侯爷”二字,贺文茵原先松松被谢澜握着的手骤然收紧,险些掐到他手上。

    但谢澜丝毫不在乎,只反握回去,平平应道,

    “知晓了。烦请侯爷再稍等片刻。”

    见那婆子犹犹豫豫走了人,谢澜转向身侧盯着那被掐出红痕的手默默不语的姑娘,只不疼一般笑眯眯去哄,

    “无事的。今日便这般牵着罢,好不好?”

    ……?他没痛觉吗?就知道牵手玩?

    闻言,贺文茵一愣,便是连要拒绝的话也忘了。

    见她这般便知晓她要心软,矮身凑过来同她温声商量,谢澜勾起漂亮眼尾,撒娇般晃晃手,

    “这样回去后我便不烦你了,你好好休息?”

    ……罢了,便当作是补偿他了。

    瞧着那人似乎闪着光亮一般的眼睛,贺文茵连半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默许了他牵手的请求。

    而被他牢牢牵着走在这平阳候府的院子里头,瞧着地上已然有了裂痕的青砖,她只觉着恍如隔世。

    ……她记着好似几个月前,走在这去往金玉堂的路上头时,只觉着自己身子好重好沉,迈出每一步都好像要耗费掉全身的气力。

    可现下,不知为何,她的身子却好似被什么云朵托着一般轻起来了。

    以至于不过多时,便到了金玉堂。

    望着端坐于正堂上头,瞪着一双铜铃眼,难以掩饰满身怒意还偏要露出个笑来的人与他身侧女人,贺文茵深深一吸气,只挺着脊背,许久不曾动弹。

    她不想唤这人父亲。

    ……大夫人,对她很好。

    可她不是她的母亲。

    可今日……

    随后,她便发觉自己自始至终便被牵着的手被牢牢握了握。

    悄咪咪往身侧一瞟,发觉果真是谢澜正温和瞧着她,忽而只觉着心神一定,贺文茵一闭眼,再度吸气。

    ……是了。

    现下她不是一个人。

    于是,将心一横,对着那端坐上首的二人,她只行寻常礼节,微微一福身,朗声道,

    “见过侯爷,候夫人。”

    登时,平阳候面色便变得铁青起来。

    ……她还是怕。他脸色一变,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抖,浑身发软。

    但……

    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发抖,贺文茵咬着牙,反倒抬起头来去正视平阳候一眼。

    那双眼里头满是她所熟悉的,好似近乎下一刻便要冲上来发怒发疯的,带着血腥感觉的戾气。

    ……不要怕,贺文茵。

    他不配做一个父亲。

    末了,只什么都不曾做,她便与谢澜径直入了一旁的座。

    瞧着她这番大逆不道举止,众人皆难掩惊诧之色。以至于许久后,贺文锦方才缓缓开口道,

    “今日妹妹怎得来得这般晚?祖母身子不好,当真叫她好等。”

    “我竟不知,原是文茵派了人来,硬是要你们一早等在此处的。”

    紧紧握着手里头那只仍微微抖着的手,谢澜平静道,

    “只是不知为何贺大姑娘如此心细祖母,却连叫她回去歇息都不去?”

    听着身侧的人语气里头处处都是刺,再一瞧那侧贺文锦满脸“反了天了”一般诡异的神情,仍因着方才行为愣怔着,贺文茵忽而便莫名有些想笑。

    ……感情他是来帮自己出气来了?

    怎得这么幼稚?

    便是此时,一阵温热触感凑到了她指尖处。

    是桌子下头,那人在轻轻抚她方才近乎要掐进手心里的指尖。

    ……她一紧张便习惯这般做,方才也不例外。

    只觉着那人手弄得她发痒,贺文茵稍稍一红耳朵尖,愕然忙想要去抽回手,可反倒却被再度捉住。

    威胁般指尖挠挠她方才掐着手的指尖,那人直至见她松了掐着自己的手,才满意地把她手轻柔拢住了。

    因着方才场面难看,聊了两句场面话,金玉堂里众人便要陆陆续续走人。贺文茵同贺大夫人去她院里头,而照例,谢澜得去同平阳候说几句话。

    无论如何也无法跟着她去女眷院子里头,谢澜只得恋恋不舍,眼神黏糊拉丝拉着她嘱咐,

    “有事便叫十一同我说,莫要自己挨着。定要……”

    瞧着他舍不得放开的手,知晓他要说什么,贺文茵只点头应,

    “我知晓的。我等你。”

    谢澜一愣,便笑。

    “好。”

    ……

    “在国公府过得习惯么?”

    贺文茵垂首答话,“夫人放心,一切都好。”

    瞧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姑娘,贺大夫人闻言默然许久也不曾开口。

    归宁大礼,女子着装几何便代表夫家对她重视几何,故此新媳妇们向来都是紧着最好的穿,生怕叫人觉着自己被冷落了。

    但那般着装便难免沉重。

    可今日贺文茵的装束却恰到好处,既华贵隆重,又轻巧得很,不至于会压着她。

    齐国公府里头没有女眷,她也知晓这孩子并着她那两个丫头万事得过且过的性子。

    故此……这只能是她的夫婿为她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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