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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70-80(第15/19页)
鲜血溢得更汹涌。
只得重新将他放回干草堆上躺好。
她先在附近的草丛中翻找,按照记忆寻得一两样能止血的草药,只草叶枯黄,碰见模样近似的,极难分辨,且南北差异太大,她印象深刻的小蓟、白茅根遍寻不见,想止血,只能另外寻旁的草药替代。
一个也不认识。
她恼火地往南边的山洞看了看,站着想了想,胡乱揪了一些干草,连同她方才找到似乎是药材的枯草混在一起,掌心握住荆棘的树枝,直至刺出鲜血方才松开了。
便用染血的双手去抱那堆枯草。
回了山洞,他还在原地靠坐着,腿虽已动弹不得,伤口上血迹似止住了。
头上亦包扎了布条,想来无需
劳驾她了。
那深眉邃目恢复了疏淡冷漠,宋怜却有些不想再使计谋了。
高邵综不会高兴她以此骗取药材。
陆宴必然宁死也不愿意她朝高邵综示弱,换来活下去的生机。
可她不通医术,在这深山里,除了求高邵综,别无它法。
倒还有另一种,把她自己割伤,模糊记得样子的草药一样一样试,口子弄得小一些,总能试出有用的。
他的目光却凝在她手上,陡然支起身体,眸里风雨雷电,“过来。”
她的手只是看着吓人,伤并不十分严重,他眸光暗沉可怖,宋怜眼睫颤了颤,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世子。”
他扯过她手腕,就着身侧山泉水,给她手掌清洗上药,宋怜视线刚落在那药草上,掌心吃痛,他压着她伤口,缠上布条,“为救他,你竟舍得伤你自己的身体,你待他,倒真是情真意重。”
宋怜面色因疼痛苍白,勉强笑了笑,如今已再难骗到他了。
“跟我做,跟我欢情,我可教你一二。”
他话语落,似并不想听她的回答,已在她腰间合掌而握,将她提到了他身上。
宋怜手掌撑着他胸口,衣裙被扯下时,眼睫上泪珠垂落,他掌心僵滞,暗沉不透光的眸子盯着她,骇沉森冷,片刻后松了掌心,见她一动未动,声音里带上暴戾,“再不下去,便叫你三日出不了山洞。”
宋怜理好衣裳,把草药递到他面前给他辨认,他盯着她,目光沉冷阴鸷,到底把药材药效说清楚了。
宋怜抱着草药起身,“谢谢兰玠。”
高邵综钳制住她手腕,胸臆间似有狰狞的骇兽想撕裂胸膛破体而出,“你不许去。”
“你不许碰他。”
宋怜忍气,“我不去,谁给阿宴上药,他是我的恩人,若他出了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她已拿准了,国公府世子已不受她的骗,却似乎格外不能容忍她的眼泪,她心里确实说不出来的酸楚,说不清是为谁,眼泪盈满眼睫,承载不起,便颗颗粒粒坠落。
高邵综厌恶那泪珠,却也绝不允许她去给旁的男子宽衣解带,与旁的男子独处,他眸光落在她面容,暗沉翻涌,“他是你的恩人,我是你什么人。”
宋怜知他想听什么,顺着他的意思,“你是我心恋之人。”
他盯视她半响,眸底情绪收敛归寂于无,喜怒不形于色,“我喜欢听这样的话,阿怜若哄骗我一辈子,纵是假的,也就成真的了。”
他语气平静,却是静水深流,宋怜心颤,一时猜不准他要做什么,心底生出不安,又勉强定住神,这里不是北疆是江淮,待三人伤势好一些,她同陆宴先离开便是了。
他撑着山壁站起,示意她过来扶,“我去给他上药。”
见她似不情愿,他眸底重新浮出阴霾,“我猜那书生就快死了。”
宋怜只得过去,重新给他充当支架,只孚一靠近,他的吻落下,声音低沉而清醒,“我知待那书生伤势好些,你必再次弃我而去,但阿怜,陆宴必败无疑,我必夺你回身边。”
宋怜架着他往外走,并不理会他的话,谋逆造反,既已做了,便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同陆宴若输了,她愿意做刀下鬼,不会做谁的俘虏。
她不是读书人,没有气节,很惜命,却也拿得起,放得下,事到临头,也不畏生死。
这是一场豪赌,赌输了,丢的是性命,所以必须要赢。
炽烈的吻密密落在脸颊,她心底便再次动了杀心。
她惯常会隐藏情绪,脚下步子未凌乱一分一毫,却不知放在心意上心心念念的人,便是些许微末,也似微查秋毫。
安锦山下那箭没入心口的窒痛席卷而来,伤口似挣裂开,一时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高邵综拥紧她,呼吸忽急忽缓,听得她问怎么了,微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清明了许多,喘了口气,声音沉而低落,“只是羡慕陆祁阊,他是澹泊宁和的性子,只为百姓眼下一方安定的天地,并不赞同以战止戈,是贤臣,却做不了乱世之君,阿怜爱权势,却肯待在他身边,与他相知相许,只因他与阿怜早相遇,早相遇——”
他话语中含着大恨,唇齿间鲜血溢出,沾湿她肩上的衣襟。
察觉她脚下步伐停滞,呼吸心跳皆乱了,眸底寒锐的光一闪而逝,待进得山洞,看见那高地面前摆放防兽的荆棘,那男子身下铺陈干燥整洁的干草,唇角便扯出些笑来。
笑不达眼底,被扶到那高地面前时,眸底杀意有如实质,却很快堙灭,摆袖在榻边坐下,朝她递过匕首,眸色漆黑,神情寡淡,“以阿怜之才智,定知晓处理好陆祁阊伤势后,是杀本王最好的时机,除去本王这一个劲敌,陆祁阊登位之路不一定会更顺利,却也不会更艰难。”
宋怜心底大骇,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一步,视线触及他耳侧,那里蜿蜒着血迹,正是护她时被山石砸到的。
那匕首便有千斤重,宋怜面色苍白,“我去捡些柴火,烧些热水,你和阿宴的伤都需要早些处理。”
高邵综看着那脚步凌乱的背影,平心静气,他不想再看见她用刀兵对着他,故而只能利用她的弱点。
他心爱的姑娘才学满腹,亦不乏血腥手腕,却独受不得旁人待她好,旁人待她一分,她必还十分,从他跳下悬崖拉住她,她呆呆看着他时起,他便看得分明,他死在江里,在她心底,亦有了一丝位置。
不多,但往后会越来越多。
高邵综目光投向昏迷中的男子,落在那如画的眉目上,眸底阴霾。
宋怜并不放心,拿着两截干柴进来,见他握着匕首,正垂首看着陆宴的脸,心惊他是疯了,快步过去,把干柴递到他面前,“兰玠,我手痛,钻不出火星。”
高邵综收回视线,眸里已敛住杀意厌恶,接过干柴,“扶我出去。”
山洞里不能烧火,宋怜将他扶去洞口,她要清理洞口前的枯草树枝,被他唤住,“把松树后那根树枝拿过来便是了。”
右方山石后有一根断裂的树枝,宋怜拖过来了,他坐在山石上,用匕首削出支架,拖着重伤的腿,收拾出一片旷地,汗珠浸润黑衣,他面色如常,又捡了些干枯的树叶,烧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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