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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00-110(第17/19页)
了案桌上,静声问,“她为何碰你。”
季朝跪着,知面前男子于她的事上,妒烈之心一日盛过一
日,埋首回禀,“属下不知,女君邀约属下,戌时后在秋然苑相见。”
那正搭在箭弓上的手指微动,又停住,盯着他的脸,竟似忍耐住了,又似恢复成了廷议之上,气度斐然扶危定倾的北疆王,端茶浅饮了一口,搁下茶盏,修长的五指理着被雨水打湿的袖袍,“她便是相邀,也不过因心生寂寥,莫要泥足深陷,将来连性命也丢了,我与张昭,岂非你前车之鉴。”
季朝沉默不语,知其是念在多年主仆,耐着性子没有取他性命,恐怕有一日,他会死在雕翎箭下,这一日,恐怕不远了。
高邵综手指轻抚着茶盏,从窗口看向街角,这一处茶楼的位置比书苑还偏些,楼下无论是医馆,还是避雨的檐廊,都看不见这里,那陆祁阊只在这里站了片刻,偏她冒雨跑来看,同陆祁阊倒十分心意相通心有灵犀。
不见陆祁阊,失魂落魄的模样,十分刺目。
临行前,看着面前的下属,似有眷恋,亦令人生厌。
摩挲着茶盏的指腹收紧,瓷片碎在掌心,带起血痕,他用手将碎瓷片拨弄到一边,“你走罢,从今日起,再无蜀中季朝,你与北疆,再无干系。”
“与蜀中,亦再无关系。”
季朝一震,抬起头来,知他是要在今夜说明身份来意,与女君开诚公布。
她要知道真相了,知道他是北疆奸宄。
季朝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行叩了大礼,才又告退了。
季朝出了茶肆,走至医馆外廊檐下,略站了站,回了青弘巷院子,并未立时推门进去。
昔日她偶尔过来用饭,他买菜回来,推开院门,院子里她或是乘凉看书,或是摇椅上半躺着,闲适晒着晚阳,他摊开手心,暗色的钱袋里装着两片莲瓣,是他仅剩的所有了。
他并没有进去,不知要做什么,在门前站了片刻,折转去了农市。
却在凌云街碰见一人上前拜礼邀请,男子生得寻常模样,周正和煦,季朝自是认得此人的,平津侯亲随,姓张名青,江淮斥候长,武艺不俗,擅追踪。
张青笑着拜道,“我家主人姓陆,京城无名人士,只是见公子不凡,备下一盏清茶,邀公子一同品茗,万望公子拨冗相见。”
祁阊公子少年成名,世无双。
季朝应了声好,并未摘下面具。
宋怜回府后处理完郡守令府送来的文书,捡着吴越国海国两地的原书洲志,以及译注成中原通行文字的译本,对比着研习吴越国的语言文字,天黑时见是清荷来点灯,倒多看了她一眼,通常侍奉笔墨灯台这样的事,是由清碧来做,换了清荷来,无非清碧有事,亦或是她有事。
清荷脸因欣慰显得微红,比寻常沉默的样子多了几分生气,“奴婢今日在广汉凌云街见到两位男子,一个温润似暖玉,一个似冰冻的寒霜所化,皆是一等一的好样貌,气度出类,女君喜爱何种模样的,奴婢去打听。”
宋怜重新从书案上抬头看她,撑着额头有些啼笑皆非,她今日去的医馆便在凌云街附近,怎生没见着,念及街上看见的那一角袖袍,看着昏黄的灯火,又微微怔着出了神。
片刻后方回神,“吴越近日来信频繁,恐怕要忙,已无暇顾及其它,我与季公子有缘无分,再过几日便会分开,清荷往后不必操心这件事了。”
清荷听了,知女君最是以政务为要,只得歇下了心思,倒又起了想学画画的念头,见女君正翻看她看不懂的书册,自己站了一会儿,便也去旁边小桌坐下,取了一册算学,逐字逐句看起来,如往常一般,遇到不通的,先对照摘录下来,等积攒得多了,再请女君教授。
外头福华叩请求见,有事回禀。
宋怜让进来,听了后心跳片刻不稳,重复问了一遍。
蜀中近来与周围诸侯国往来商贸,士人奔走来往,百姓投奔,多些生面孔本无异常,只因这一位实在出众,维空广汉治吏的斥丁报来了斥候营,他便亲自带人查了查,“身份不明,大致能确定是江淮人士,身份不凡,偶然盯得那人下属带的印信,能调度江淮三百秩以上官员,此人身份只高不低。”
宋怜已有猜测,知恐怕是他来了广汉,虽知他这两年一切安好,却也许久未见了。
便开口问,“可查到他住什么地方。”
福华回禀,“住城东环佩琴行,属下一直让人盯着,只是那人手底下带着的人十分厉害,竟是有所察觉,只是不知为何,并未阻拦驱赶,想是无意在蜀中生事。”
宋怜指尖无意识捏着袖摆,轻声道,“可知何时入城的。”
那男子气度不凡,蜀中近来频频招揽人才,这些事必是要查清楚的,“昨日下午戌时入城,今日方家的公子出城游玩遇见,起了结交之意,只是恐怕没有成功,可要请周大人亲自去一趟。”
宋怜应了一声,她不欲让人知晓她与江淮的关系,便敛住心思,继续研习语言文字。
待到亥时初,才换了装束,带上幕离,让清莲驾车,去环佩琴行,先前她曾去信江淮,提醒他罗冥的事,他并无回信,两人虽无夫妻情分,却尚有旧友之谊,他既来了蜀中,竟不与她相见。
马车行走得缓慢,约半刻钟,清莲驭停了马车,宋怜看车里的更漏,诧异掀开车帘去看,马车人单人单骑,拦住去路,他带着睚眦面具,穿一样的墨色玄衣,宋怜却能一眼认出,他不是季朝,而是高兰玠。
“这似乎不是去秋然苑的路。”
他勒住缰绳,月光下睚眦面具隐于黑暗里,形如修罗鬼魅。
第109章 琥珀眼送君。
廊檐下尚有人家挂着壁灯,微光与半月的冷灰交织,投在他眉目,不见肃杀沉冷,反而平静平和,却越添几分深暗。
宋怜沉默一瞬。
北疆斥候营的能力甲冠天下,云水山上看见的几位,她虽不熟识,但看与虞劲交谈时的情形,地位恐怕不低。
北疆斥候营里,唯能力论高低,几人查踪的能力,必不在虞劲之下。
益州祭祀礼上,射向她的箭矢,实则冲的是陆宴。
既已欲置之于死地,宋怜并不敢低估他。
若有心查探,北疆斥候营收到陆宴入城的消息,恐怕比她还要早。
情形与当初京城兵乱何其相似。
只是这里是蜀中广汉,不是北疆,不是林州,不是京城。
如果她能让他在广汉伤了阿宴,便是她在广汉的经营谬之千里一败涂地了。
以他冷肃沉稳的脾性,不会想不到在蜀中的地界,动不了,也带不走阿宴,他还是来了。
近来潜藏在安岳的北疆军有些细微的变化,不知他想做什么。
一时思量不透,便暂且放到了一边,宋怜抬眸看向他,对阿宴来广汉的事,也没有了隐瞒周旋的必要,因来见她的是季朝,便只温声道,“我有旧友来访,故差人去秋然苑给阿朝赔礼,想是与阿朝错过了。”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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