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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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人,太启二年,年十一,经采买入宫,净身为宦。

    一滴泪滴落到书页上,在泛黄的书页上晕开一片水痕。

    喃喃唤了一声:“欢见阿兄,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其实也不需要林欢见回答。

    陈旧书页上一笔一划的黑色墨字,铁证如山。

    林欢见无法说出否认的话。即使再做辩白,在名册面前也会显得苍白无力。

    见林欢见哑口无言,目光躲闪、不敢看她的模样,姚喜知胸口突然窜起一股无名火。

    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哗啦地流成一片,出口的声音满是哽咽的哭腔,但仍然竭力清晰地吐出一字一句:“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那天晚上我问你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你才会一点都不惊讶。”

    “可你为什么要否认呢?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我日日夜夜都在渴望着能与你重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进宫来,卖身入宫又是什么意思……”

    姚喜知每说一句就往前进一步,却是她每前进一步,林欢见就后退一步。

    姚喜知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欢见后退疏远的步伐。

    “你在躲我什么呀?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从前吗?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甚至还有……”

    还有婚约。

    “够了!”林欢见突然厉声呵斥,打断她的话。

    姚喜知吓了一跳。

    林欢见不想从她耳中听到婚约两个字。

    太可笑了,他拿什么去和姚喜知说婚姻?

    他甚至畏惧那两个字。

    明明不忍心看姚喜知惊惶的眼神,却控制不住的说出伤人伤己的话:“你要说婚约是吧?你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现在是个太监,太监,太监!”

    第37章 阴差 命运弄人,一切都阴差阳错得刚好……

    “所以, 你是因此才不敢和我相认吗?”

    姚喜知却不关心他说的什么太监不太监的话,她只在意这个。

    早在姚喜知第一次脑海中开始猜测林欢就是林欢见时,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太监又如何?

    只要是他就好。

    她只怕此生再不能与他重逢。

    姚喜知一个箭步冲到林欢见怀里, 双臂紧紧环住林欢见的腰身,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没关系, 不管你是太监还是什么,你都是我的欢见阿兄啊, 我们还是可以像小时候一样……”

    林欢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姚喜知抱住。

    浑身颤抖, 想要推开她,又不舍真将她推远, 双手悬在半空中, 却不甘放下。

    只能厉声叱喝:“谁要和你谈从前!”

    姚喜知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林欢见那冷戾的神色有些吓到她。

    却见林欢见忽然笑了, 但笑起来反而比刚才更令她心慌。

    “如果当初不是你耶娘袖手旁观, 见死不救, 我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姚喜知错愕:“什么意思?”

    她耶娘知道这个事?怎么可能?

    林欢见忆起从前, 目光又变得冷漠。

    擒住姚喜知环着他的双臂, 用力拨开, 后退一步,嘴角勾起讥诮的笑。

    “当初我被林庆良那个畜生卖入宫之前, 我写了那么多封信给项琼思和姚伯山, 他们一封信都没回,一封都没回!”

    “我耶娘在时, 他们便是亲热地唤着什么贤侄, 等我双亲故去,再寻他们帮忙,他们便坐视不理, 翻脸无情。简直虚伪,可笑!”

    “我恨林庆良,我也恨你们,我恨这天底下所有人!”

    给阿耶阿娘写信,但是他们不理会?

    怎么可能,她竟是一点不知?

    不,不对。

    姚喜知努力回忆,当时,是怎么个情景呢?

    欢见阿兄被他伯父带走后,最初他还会写信寄过来,自己也回了他不少信,但是是从什么时候起彻底断了往来呢?

    “你,最后向我们写求助的信,是在什么时候?”

    林欢见冷笑:“太启二年,从夏到秋,从我发现林庆良有些不对劲到我被卖进宫,我给你们一共写了四封信,从我第一封提起说希望能找你们借些盘缠,或者来接我走起,就再也没有接到过一封回信!”

    太启二年夏……

    听到这个时间,姚喜知仿佛被拽回了那段噩梦中。

    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上官溱的丫鬟吗?”

    林欢见一怔。

    他有奇怪过这个问题。

    但他并未去查证。

    自从他自认是被姚家抛弃之后,他就早决定过不再和姚家人有什么来往。

    一次一次违背自己决定地靠近姚喜知,已经是他竭力克制仍无法自控,对自己行为最后的放纵了。

    姚喜知看起来与上官溱关系匪浅,绝非寻常主仆。

    是姚伯山是贪慕富贵,把自己女儿送去巴结刺史千金,还是送姚喜知入宫采选未果,最后落得个这般境况,都与自己无关。

    在姚喜知落魄之时扶她一把,自己已经足够仁至义尽。

    故姚喜知问起时,他只能皱了皱眉,如实回答:“不知。”

    姚喜知流着泪,笑得苦涩:“那你又可知太启二年的秋天,我在何处?”

    林欢见不知她是何意,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有眉头皱得更深。

    姚喜知声泪涕下:“太启二年的夏天,圣朝出了惊动全国的辰王谋逆案,而我阿耶正牵扯其中。”

    林欢见兀地抬头,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姚喜知。

    “你应该没想到吧,你在你大伯家给我们写信的时候,我们全家已经被牵扯进这桩惊天大案,难逃死罪。”

    姚喜知又哭又笑,泪水混着苦笑在脸上肆意交错。

    不知是该泣泪,他们这天各一方的两人,竟然在同一个时间,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不幸,还是该自嘲命运弄人,一切都阴差阳错得刚好,把他们这般玩弄于鼓掌。

    这个答案像一记闷雷砸向林欢见。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答案。

    嘴唇颤抖,浑身发冷。

    见姚喜知沉浸在那段悲伤的回忆中,林欢见艰难发问:“那,然后呢?”

    姚喜知抬眼看向他,擦一擦已经被眼泪模糊的双眼。

    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阿耶下狱被判死罪,阿娘上吊自尽,所幸我当时年幼,朝廷留我一命,却贬为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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