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9、云岭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9、云岭(第1/1页)

    蒲云深一手抱着他,单手提起地上的壶,往桌边倒了一杯水,抠下来一粒胶囊。

    扶着肤色雪白的男生吃下,又喂了他点水。

    安诵被他扶着,微微仰着头,接受着蒲云深喂进来的水,眉宇间凝着浓郁的病气,水渍从他的眼尾弥漫到下颌。

    吞了药片,柔嫩的喉结滚动几下。

    又无力地闭上眼。

    喻辞是什么东西,值得哥哥这样伤心?

    蒲云深抿唇,一点点擦着安诵的泪,小心地抱了他一会儿。

    瞧见对方的情绪似乎好了一点。

    “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也是要有底线的。”他尽量客观地说。

    安诵抬眸。

    “喻辞学长是个有能力的大人了,而且他身为兄长,”蒲云深冷酷道,“不该安安来照料、保护他的,安安说对么?”

    安诵湿润的眼眸微眨,泪液洗过的玉面宛若芙蓉。

    蒲云深看着他乖乖的模样,揉了揉他温白的眉眼:“听话,安安,不要那么低声下气。”

    “我知道的,”安诵垂眸说,“只是那时候太喜欢,没有一点防备,如果你喜欢的人,一直向你索求你会怎么样?我、我不太喜欢在感情里算计太多,只要我有就会给,但我讨厌他骗我……”

    蒲云深张了下嘴,又闭上。

    你只是爱错了人。

    搂着他的男生神情怜慕,指缘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被感情伤害到的他。

    安诵看他眸光复杂,想劝什么又无从说起的模样,笑了一下,“我知道的,我以后不会再予取予求了。况且,你看我现在身子这样弱,还有什么值得人骗。”

    他脑袋从蒲云深的臂弯里滚到枕头上,闭上眼,“我想睡一会儿了阿朗。”

    他不太想和蒲云深讨论过多喻辞的事。

    蒲云深给他压好被子,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

    气息还稳,过分激烈的心跳也终于平稳下来了。

    *

    安诵醒来时屋里没了人,窗帘半拉着,蒲云深睡的地方放了一只超大的草莓熊,白色木桌上放了个平板,通话时间一分一秒地往上跳着,已经增加到了一小时。

    皮革质地的日记本底下压了一张纸,写着:

    [身体不舒服拉吊绳]

    [我去三叔家参加开盘,五点半回家,宋医生和王叔在楼下。]

    [碰到平板会有惊喜的,安安。]

    安诵歪了下脑袋,像只在认真思考的鹅,随及将平板拿在了手里。

    里边传出了杂乱的人声,似乎人很多,紧接着是蒲云深的声音:

    “大明星蒲云岭在那边,我不是蒲云岭……”是蒲云深的声音,清润温和,但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请问您是阿岭亲哥哥吗?长得好帅!”

    “干嘛呢,别吓着我堂兄,人家还是大学生呢。”蒲云岭从人丛后冒出来,笑眯眯的,朝围拢过来的记者粉丝们打了个飞吻。

    大大咧咧地伸手去搂蒲云深的脖子。

    蒲云深皱眉躲开,近一米九的身形清肃冷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进了里门。

    “架子还挺大。”

    “好高冷哈哈哈哈,阿岭被嫌弃了。”

    “好帅啊,阿岭的堂兄将来也会出道吗?”

    “大概不会,”蒲云岭笑意盈盈,“我堂弟是a大计算机系的,正在做游戏,游戏名叫“天鸢”哦,可以尝试玩一下。”

    后边一个女生挤进来,“蒲云深,他叫蒲云深!”

    那声音显得格外的大:“他是a大计算机系的系草!清冷腹黑1和病美人0,太踏马甜了他俩!”

    记者眼睛里兴奋地冒了光,七嘴八舌,对着蒲云岭一拥而上,什么你堂兄是同,所以你到底是不是;你们蒲家云字辈的有多少同志,上次那个穿的像火烈鸟一样的蒲家少爷是同吗。

    蒲云岭一脸八卦,一张嘴顶八张:“火烈鸟是指谁,云翎吗?他小时候早恋过,大概率不是。蒲云深他真出柜了?哪个小0啊,这么顶?”

    “是安屿威教授的儿子,又瘦又白,得有一米八高,不是,是我们采访你还是你采访我们啊……”

    彼时蒲云深已经绕进了厕所,“安安,怎么睡了不到半小时就醒了?”

    对方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摄像头毫无征兆地开了。

    少年黑发雪肤,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露出一点微红的鼻尖。

    水玻璃一样的眼眸湿漉漉的,盯着平板。

    下巴垫在草莓熊的脑袋上:“阿朗,这个手机别的软件怎么打不开呢?我想登我微博号。”

    蒲云深的心脏软了下,仿佛融化成了一潭春水,融融流向四肢百骸。

    正要开口,一个讨厌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奥,原来是他呀,那只差点儿掉进湖里、忧郁的小天鹅。”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