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缠绵病榻的少师大人: 19、如梦令(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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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很是奇怪,本是极为畅快的心情却渐渐被风中送来的箫声里的情绪覆盖。

    孟知微虽不会乐器,但也懂得欣赏一二,她知道司徒师父这一曲奏的极好,若是和先生那张古琴合鸣,那就是高山流水,此间少有了。

    只不过这曲子底色带些悲凉,不免让人觉得感怀。

    一曲完毕。孟知微问道:“师父可去过战场?”

    “为师一生游荡江湖,又怎么会去过战场。”

    “可我总听这曲子里,有金戈铁马的开阔之意。”

    他收回萧,扣在腰间:“这曲子是少年时期我在边境走时,偶然从老翁口中听得,改编而成的。”

    “难怪……”孟知微喃喃,“难怪曲中尽是些壮志未酬的不得之慨。”

    身旁的人问她:“小五去过战场?”

    孟知微摇摇头:“虽羡慕男儿从军,但未曾去过。”

    “大昶如今太平。”

    孟知微点点头,又见到城内灯火盈盈,感慨到:“不知道今年的元宵灯会不会依照惯例开?”

    温淮川转头去看她,想起去年的元宵节就是因为未开灯会她才上了山。

    许是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孟知微转过头去,自顾自地说:“去年的元宵节,爹爹答应我说给我做一盏莲花灯的,可灯会不开了,灯也没有做好。”

    “小五。”身旁的人这样说道。

    孟知微转过头去,师父已经转过来了,孟知微看不穿他的年纪,他的外表似乎未到而立之年,但他本该一回眸生春花的眼睛却带着久经世事的深沉,莫名地吸引着她。

    他启唇:“不管你从前遭遇过什么,人不应该总是沉溺于过去,不应该总是想本可以,本应该。”

    月要隐退到乌云后面去了,看这个天气似乎是要下雪。

    孟知微缓慢地颔首,语气理解却又不认同:“但师父,您能真的从过去中脱离出来吗,若是您真的忘记了过去,您又何须隐姓埋名呢。与我一般失去姓名的人……一定有一段难以见到天光的往事吧。”

    失去姓名。

    温淮川的手垂落在一旁,一阵风过来吹起他的衣衫。

    从这儿望过去,看见的是京都的万家灯火。

    “小五,我要走了。”

    孟知微问道:“走,走去哪里?

    “下一个目的地。”

    “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走到哪里算哪里。”

    孟知微顿了顿:“师父是要继续云游江湖吗?”

    “是。”

    “那我们还会有相见的那天吗?”

    她从瞭望台上收回了裙摆,衣角叠在自己的膝上,眼睛像星星,模样很是乖巧。

    “会有的。”他点点头。

    “师父。”她的声音有点哑。

    不过只是相见几天的关系,她却也要动容。

    “小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明白。”她低头。

    “往后,若是你再见到陌生人。凭他要交给你多翻天的功夫,你也不能轻信我一般轻信他。”

    她没有轻信,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像太像那个人了。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她总觉得每每与一起,总有那种相处已久的安全感。

    “不能再过几天吗,再过几天等到除夕那日,我便过了生辰,这世界上能与我过生辰的人不多。”

    “小五,不要妄图去坚持那一点强行的缘分。”

    他背手而立,面对那无尽的黑夜:“过了十五的生辰,你便不再是要生活在别人羽翼下的人了,这世间的路,你终得一个人走。”

    “但我并不知道我该往哪里走,师父,不管是读书还是练武,我都想学好,可我学了我又总是问自己,我应该如何去用。我起先在等我兄长回来,我总想着他回来的时候,我就能各方面都变得很好,但……兄长书信过来,他尚且未能安定,我又不能与他添乱。”

    “解孤山不好吗?”

    “解孤山……很好。”

    “你若是想闯荡江湖,想必你先生也不会拦你,天下之大,多是条条大路的出处。”

    “可若是我觉得这天下不公,万般命运不能自决,想要去闯一闯呢。”

    她说的殷切。

    少年人眼里的光还未被世俗现实磨灭。

    “小五,这世间就如你面前所看到的这片黑暗一样。高举火把者虽热烈耀眼带着一行人在夜里前行,却也最容易成为最明显的活靶。”

    孟知微摇摇头:“您与我师父所说、与我兄长的别无分别。”

    “为师者的本心都是一样的,你生性单纯,一生自由是最好的结果。”

    “我明白。”她从城墙上上来,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师父,谢谢您。”

    眼里的诚挚是掩盖不住的,倒是让他觉得有几分心虚。

    “生辰那日你依旧去竹林,我虽不能参加你的生辰宴,却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真的?”她雀跃,“那真是太好了。”

    她话刚说完,天就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她伸手接过雪花,见它一瞬间就破碎在自己的手掌里,只能留得一瞬,她摇摇头:“师父,我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先生要担心了。”

    他点点头:“的确不早了。”

    “早些回去吧。”

    他话才说完,纵身一跃,自己就架着轻功下去了。

    这下轮到孟知微有些着急,她朝下面喊道:“哎,师父,你下去了我怎么办啊?”

    “你自己下来。”下面的人头也不回地就要走。

    “哎,哎,师父!师父!”任凭她怎么着急,师父也不回头。

    她一咬牙,学着之前的运气办法,闭上眼睛往下一跳,神奇般的,她站在地上毫发无损。

    她不由得喜上眉梢,朝着那要往雪夜里走去的背影高声喊道:“师父!我学会了!”

    他依旧是背对着他摇摇手,潇洒踏出红尘外。

    ——————

    孟知微的生辰,赶巧的很,就在除夕当日。

    爹爹说,她的母亲是他从前外出为官渡船时就救起的绣娘,因要报他落水救命之恩,给父亲做了通房。

    后因父亲被召回京都,本打算等到开春临盆之日接回娘亲,可偏偏孟知微早产。

    孟知微就生在那年的大雪里,母亲生完她后,就被家人带回扬州,不知踪迹了。

    父亲赶到的时候,奶娘抱着早产的她声泪俱下,怀中小儿高烧难退,体弱多病,怕是要早早夭折。

    可偏偏孟知微就这样活了下来,养在庄子上,等到五岁了才接回京都养的。

    爹爹说她的八字硬朗,生在年末春处,是辞旧迎新的好命格,所以每次生辰都尤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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