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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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

    灵感寺的局,也不是特意为了太子所布。

    他要提防、要对付的,是沈家。

    萧渡将手掌覆在胸口,指尖轻轻摩挲,试图去触碰前世的那道致命伤。

    他沉声道:“东宫或许已经识破灵感寺的陷阱,但那边的安排,一切如旧。”

    对外,沈玉蓁还是在灵感寺静养。

    他倒想看看,时间渐久,灵感寺的端倪初露,沈渝那位兄长,会是怎么个反应。

    沈玉蓁这把匕首在他手里,究竟是利,还是钝。

    第 49 章   049

    第49章

    但他的动作根本就不容推拒。

    沈玉蓁痛极了,意识涣散前,又被他从腾腾汗意中捞了起来。

    他的面庞近在咫尺,下颌线绷得有些凌厉,眼底翻涌着情谷欠的暗潮,却没有一丁点的怜惜。

    沈玉蓁半睁着眼眸,无意瞥见他锁骨尾端,有一颗小小的痣。

    她想也没想,就朝那儿狠狠地咬了过去。

    洞房花火虫夜,没有柔情蜜意,没有缱绻温柔。

    更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还好,还好第二天他就走了。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会再重温这场噩梦。

    但镇北侯远征,她亦失了在长安唯一的依仗。

    萧家在镇北侯出生那年惨遭灭门。

    嘉裕长公主与镇北侯的关系不睦,独居公主府,自然不会对她这个小门小户的儿媳有所待见。

    她在偌大的长安城举目无亲。

    沈玉蓁出身不显,自然比不上长安城礼仪卒度的贵妇娘子,所以每天都过得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就失了仪态,引得旁人鄙夷嘲弄。

    镇北侯夫人的身份,如同悬在头顶的一把刀,时时压迫威胁着她。

    她对长安唯一的期盼,好像就只有他所说的那场雪了。

    可惜,她并没有见到。替侯爷求平安。

    那她们此行的目的可是全然不同。

    沈玉蓁的心底有些发虚,便寻了个托词先走:“我大病初愈,身子还有些不适,就先回府了,还请郭娘子代我向郡主问安。”

    她自认为全了礼数,但落在郭沁柔眼里就变了味。

    没等沈玉蓁走远,郭沁柔便攥紧了手里的绢帕,气狠狠地说道:“她以为她是谁啊,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就能变成凤凰了?”

    她的婢女跟着附和道:“就是,装得这么清高,也不知道当初勾引侯爷时,都是些什么丑态。凭她那个身份,给侯爷做妾都不配。”

    “最讨厌这种坏人姻缘的狐媚子了……要不是当初她横插一脚,圣人就给镇北侯……赐婚了……”

    风将她们的声音送到耳畔,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沈玉蓁的身形一滞。

    但也只是一瞬。

    下一刻,她又恢复了常态,继续往庙外走去。

    金珠气不过,愤怒地扭过头,剜了她们一眼。

    小娘子的出身是不显,可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又怎能容人这般诋毁?

    满腔的愤怒正要发作,沈玉蓁却牵了牵她的袖角,劝住了她:“算了,说这种话的人多了去了。”

    从她以商户女的身份嫁给镇北侯的那天起,各式各样的流言都没断过。

    一段不相配的姻缘,总是会有人议论的。

    这样的话听多了当然会难过。

    可长安的人非富即贵,她又不比根基深厚的世家贵女,无论开罪了谁,都会给沈家惹来麻烦。

    又哪儿来的底气去发脾气呢?

    沈玉蓁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扶着金珠的手坐进犊车。

    这时候赶回去,还能用上晚膳。

    便是烦闷,那也得吃饱喝足有力气才行。

    犊车辚辚辘辘,往长安城的方向驶去。

    雨天的山路泥泞湿滑,车行得艰难,一路颠簸。

    车内的沈玉蓁被颠得有些难受,她按了按胸口,想打开轩窗透透气。

    但犊车却在这时陡然一震,晃得她往旁侧一歪,险些摔倒。

    还好就抖了这么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车夫忐忑地解释道:“夫人,是小的没注意,让这车走到水坑里去了,刚才没磕着您吧?”

    车内传出的声音轻轻柔柔,没有。

    没听出有怪罪的意思,车夫暗自松了口气。

    这小门小户也自有它的好,起码出生商户的夫人性情温良,向来没什么架子,也不会轻易责罚下人。

    沈玉蓁虽然没有被磕碰到,但也着实吓了一跳。

    她定了定神,好奇地探出车外一看,发现还真是如此——

    路上蓄了个不大不小的水坑,她们的轮辋几乎陷进去了一半,卡得犊车再不能行进。

    沈玉蓁愣了下:“金珠,看来我们得先下车了,不然这车可能会走不过去呢。”

    说着,细白的手就搭上窗沿,要借力起身。

    她方才在佛堂用过绢帕,之后神情恍惚,就随意塞进了衣袖。

    眼下没留意,手臂一摆,竟是让那绢帕从袖间掉了出来,飞到了窗外。

    “哎呀——”

    沈玉蓁惊呼一声,忙伸手去抓,但动作慢了半拍,她探出手,连绢帕的边角都没摸着。

    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那绢帕跟生了翅膀似的,翩翩然地随风而荡,飞向了不远处,一个男人的怀中。

    那人不过是从她们的车前恰巧经过,乍然接到这方绢帕,略有愣怔。

    滞了一瞬后,他转过头,往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长身玉立的男人戴着席帽,帽檐边缘有皂纱垂落,掩住了他的面容。

    但瞧他身形高大,熨帖的竹青绉纱圆领袍衫,勾勒得肩颈挺阔,想来也是位优雅清贵的玉面郎君。

    沈玉蓁远远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身影有些眼熟,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愣怔的空隙,男人已走到车前,手一抬,将绢帕递到了她眼前:“小娘子收好了。”

    沈玉蓁脸一热。

    倒不是因为害羞,只这闺中贴身之物落入外男手中,总是有些难堪的。

    她接过时,尽量避开了他的手,“多谢郎君。”

    窗外又在此时起了风,撩动了男人面前的皂纱。

    皂纱一起一落,他的面容也在沈玉蓁眼前一闪而过。

    面如冠玉,薄唇含笑,漆黑的眼睛深邃又冷漠。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玉蓁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一拍。

    外边的春风裹挟细雨,迎面朝她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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