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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80-86(第8/20页)
活着吧。
辞盈看着不远处脸色惨白昏迷着吐血的人,手指一点点冰凉,脸上的泪也干枯成泪痕,她颤抖着躬下身体无声哽咽。
徐云看了辞盈一眼,缓了一会才继续扎针。
老天无声欣赏这场闹剧,在日午时分,下了一场雨。
彼时,辞盈一行人已经回了谢府。
这一次青年昏睡了三天三夜。
没有人责怪辞盈,最维护谢怀瑾的烛二都劝辞盈去休息,但辞盈没有,她不信,日夜守这昏迷的谢怀瑾,谢怀瑾三日未醒,她就三日未睡。
辞盈不信,不信已经熬过了那么多,自己就是找不到一条关于辞盈和谢怀瑾相守的生路。
谢怀瑾醒的时候恰好是日午,阳光很像前几日俩人吵架那一日的太阳。
青年睁开眼,看见脸色同样苍白的辞盈。
他的眼泪就那么落下来。
“对不起辞盈,对不起”嘶哑的声音传入辞盈的眼睛。
之所以说的眼睛,是因为只有眼睛才能落下眼泪。
两个人对视着,就一同落下眼泪。
然后是蜷曲的拥抱,辞盈被虚弱的谢怀瑾拥抱住,两个人挤在床小小的一侧,辞盈的眼泪埋入谢怀瑾的脖颈中,温热的水流像是心跳浸入青年的皮肉。
辞盈不说“对不起”,她也不想听谢怀瑾的“对不起”。
她不要他的歉疚。
她要他好好地活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但这并不是谢怀瑾的错。
她哽咽着,在青年的怀中一直,直到青年虚弱的手抚摸上她单薄的背脊,十二月的天她的身上冷的可怕,像是三月连绵的阴雨。
两个人相拥着,一直到盛午的阳光落下,一直到天色阴沉。
雨滴落下来的时候,辞盈说:“我饿了。”
这三日她都没有怎么吃东西,谢怀瑾醒了之后,她才感觉到饥饿。
说着“饿”,辞盈却没有起身,她只是用牙齿磨着谢怀瑾皮肉,一点一点咬深。
很久以前,她精神压迫到极点咬下青年虎口一块肉,血肉淋漓,青年却依旧笑着,她咬下来也没有觉得痛快,只是一遍一遍说“谢怀瑾,我恨你”。
辞盈温柔地尝到了谢怀瑾的血,低垂着眸轻声说:“谢怀瑾,我恨你。”
谢怀瑾,我恨你。
谢怀瑾,我恨你。
谢怀瑾,我恨你。
辞盈的唇齿变得温柔,一点一点舔舐着青年手上的血痕,舌尖一点一点划过伤口,用唾沫将伤口缓慢地封住,亦或者,是从脸上淌下的温热的眼泪。
爱怎会如此痛苦?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痛苦,人们才将其称之为爱。
狰狞地从斑驳淋漓的心跳中跃出来。
辞盈的身体颤抖着,嘴逐渐松开青年的手腕。
她和她的月亮,都伤痕累累。
辞盈昏睡过去,过儿一会,徐云就来了。
徐云第一时间为辞盈诊脉,确认辞盈无事后,脸上神情松了一分。
她照例为谢怀瑾针灸,作为长期医治谢怀瑾的大夫,那一日徐云看见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她问:“那日你是怎么站起来的?”
虽然站起来一瞬就倒下去了,后面靠爬才能移动身体,但也是站起来了。
谢怀瑾摇头:“不知道。”
徐云捏着谢怀瑾的腿,问:“现在有知觉吗?”
“有一点。”
徐云在房中转了一会推门出去,很快又回来将门关上:“休息一会,我让烛一准备了药膳,等会你们两个一起吃。”
“嗯,多谢。”
寡言的道谢之后,房门被关了起来。
谢怀瑾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哪怕已经昏睡三日,他的心仍在为那日的场景颤抖。他无声对怀中的人说着“对不起”,漂亮的眼睛像落下的星辰。
辞盈被唤醒时,烛一已经将药膳送了过来。
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整好了,端了碗要喂她喝。
辞盈一时间分不清谁是病人,但看了眼谢怀瑾,张开了口。
粥很温和清淡,适合辞盈和谢怀瑾这种几日未进食的人,辞盈的粥是谢怀瑾喂的,喂完之后还拿帕子给辞盈擦干净了嘴。
辞盈将头埋进被子,出来之后发现青年还是在看着她。
她也就看着谢怀瑾,然后起身将人抱住了。
“那日我说的是气话。”
指的那一句——“我们现在不是夫妻,百年之后也不会合葬。”
青年低声说:“也没有说错。”
辞盈用了粥,有了些力气,看先谢怀瑾。
她判断他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青年眼眸中有疲惫和笑意。
辞盈本来想呛声也忍住了,她伏在青年胸膛前,手轻轻摸着青年疲惫的眼睛:“真的吗?”
和谢怀瑾呆久了,损人不利己的话辞盈也是直接说:“那我死了之后真的不和你合葬哦。”
话说到一半,嘴就被青年捂住了。
不是因为合不合葬,是因为晦气话。
“辞盈”青年的话语间有哀求。
这就是辞盈不理解谢怀瑾的地方,总是在一些事情上沉默不语,又在另一些细枝末节上溢满浓郁的爱。
辞盈轻声道:“你不能这样。”
话这样说着,她却抱紧了谢怀瑾。
她很清楚她不喜欢这样的爱人,但她喜欢谢怀瑾。
于是她缓慢地喜欢谢怀瑾的一切,哪怕是这样的缺陷,她喜欢大方自信的爱,光明磊落的爱人,但真的做到那一切,又好像不是谢怀瑾了。
谢怀瑾是不温暖的太阳,是水中的月亮,是一场潮湿的雨。
辞盈是只看见光亮的飞蛾,是捞月的人,是同雨相伴的云。
于是爱也这样,恨也这样,让她们永远在一起。
十二月中旬。
徐云带来一个好消息,说谢怀瑾的腿可能有救了。
辞盈这才回忆起那日的插曲,原来情急之下,青年直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徐云说过很多次谢怀瑾的腿有希望的话,所以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当真。
辞盈没收了谢怀瑾书房里所有奇怪的册子,并告诫烛一烛二不许再听谢怀瑾安排。
烛一沉默不言。
烛二抬手保证:“我一定管好哥哥。”
辞盈拍了拍烛二肩膀:“年底我给你赏银。”
烛二小声说:“麻烦夫人多向小碗送一份礼就好,她有孩子要养”
辞盈其实已经快忘记小碗和烛二的事情了,陡然想起来,下意识说:“不用,小碗那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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