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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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不明白。

    在他看来,帝王之家,不应该用情至深,再心爱的人也不应该越过权力,在江山面前更应该分得清主次轻重!

    怎么?他们沈家,难道都是痴情种?

    皇帝走得急,裴瓒都觉得他还有很多话没说,但皇帝把明怀文视作一等一的要紧事,剩下的话就算不说,也没什么。

    太监为他送来令牌,他便离了大殿,反正宫中任他通行,也没什么去不得的地方。

    首先要去的,就是负责内宫采买的十二监。

    这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部门,人员庞杂,系统繁琐,数不清的勾连,要查起来,并没有那么方便。

    一想到要面对成百的人,裴瓒头都大了。

    他顶着寒风,身上的斗篷被风吹起,眉毛微蹙着,一脸严肃,心里惦记着琐碎事务的同时,也在嘀咕近日的鬼天气。

    脸都冷得麻木了,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可刚钻进廊下,余光中抬过一乘精致华贵的轿辇,轿顶上的铃铛叮当直响,飘落的几缕红丝,更是让他立刻就想到了某人。

    紧跟着裴瓒的小太监快步跑过来,说道:“大人,那是盛阳侯府世子的轿辇。”

    还真是沈濯?

    可他怎么光明正大地进宫了。

    不是说,皇帝把他撵出京都城,非诏不得入内吗,怎么现在允许他回来了……

    没听说啊。

    小太监见他疑惑,立刻回答:“十日前,太后娘娘说年节将至,不好叫人在外漂泊,便下了懿旨,让世子爷回京都。”

    十日前。

    沈濯这小王八蛋,难怪他明目张胆地在京都城里露面呢,原来是早就被允许了。

    居然也不跟他提一嘴,真是可恶!

    “知道了。”裴瓒点点头,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在心里把人贬损了几句。

    然而,他的目光依旧黏在轿子上,见着那轿子抬进后方的朱红门,才准备收回,也正是在这里,轿辇里的人似是跟他心有灵犀,忽然掀起小帘望了他一眼。

    不,不是心有灵犀。

    沈濯是故意的。

    他知道裴瓒进宫,更知道在这条宫道上一定会遇见,于是掀起轿帘,对着裴瓒明媚一笑。

    小太监自然也看见了,只是不敢言语,默默地压低了腰,跟在裴瓒身侧。

    “先走吧。”

    裴瓒想,等他出宫之后,再去玉清楼好好地盘问一番。

    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阔步走在长街上,寒风凛冽,比起寒州那时,也不逞多让,许多宫女太监都受不住这冷风,尽量避着,裴瓒却没什么表现。

    看上去身量纤细,不是能抗住冷风的,走起路来,却依然端正。

    威风凛凛,面无表情,俨然是有城府的。

    可实际上,他也冷,只是为着面子守住了。

    毕竟,总不能叫他在一众宫女太监面前丢脸面……

    查十二监,并不只是走过场。

    纵使他更怀疑明怀文,可对方同样被约束深宫,与那些宫妃没什么区别,压根没机会接触到外界。就算下毒之人真是明怀文,他也要找出为明怀文递送绿藓的人。

    裴瓒寻来些皇帝身边得力的人手,在各个司监盘问,盘查着他罗列出的内容。

    至于裴瓒,他并没有露脸。

    躲在宫墙角楼上,等着一份份的名目册子送到他面前,一番折腾下来,手边的账册垒了厚厚一摞,而那些被盘问的宫人,或许还提心吊胆地在打听发生了什么。

    日落西垂,红霞漫天。

    这个时辰,风吹在脸上好似刀割,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角楼上,但他在等人,等沈濯。

    明知道那厮又瞒着他,可最后掀帘的那一眼,也让裴瓒明白,对方希望在出宫时能同他一道。

    他本应该用事务繁忙为借口,早早回去,但是无意间瞥到了角楼,顿住了脚,决心等一等对方,听听他的解释。

    “裴少卿!”

    刚听到声音,眼神四下里寻找着熟悉的身影,还没将人寻到,下一秒沈濯就出现在他身后。

    没有宫人跟着,沈濯进了角楼的第一件事,悄悄勾住了裴瓒的手指,低喊了句:“小裴哥哥。”

    裴瓒吓得立刻甩开他。

    虽然是在角楼上,没有人盯着,可这里四面通风,保不齐就会被人看见,实在不适合做出亲密的举动。

    “我不是说了吗,在外你要……”

    “我知道,在外要喊你裴少卿,方才不是已经喊过了?这上面没人,他们也不会听见的。”

    沈濯倚靠着木柱站立,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脸颊也被冷得发红,可整个人看起来却神采奕奕的。

    “今日进宫,你也没提前知会。”

    “不是什么要紧事,皇祖母要见我,你知道的,老人家就是喜欢子孙后代承欢膝下。”

    “我说的是这个吗?”裴瓒挑了挑眉,神情冷淡,“你早就知道皇帝允了你回京都,却要瞒着我,害得我……”

    害得我为你担惊受怕!

    裴瓒说到一半,瞧着沈濯吟吟笑脸,突然止住。

    沈濯知道他要说什么,扯了扯他的袖子,解释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虽是十日前皇祖母就下了旨意,可我要装作在外领旨,当然要耗费些时间,领了旨意,凑巧你也忙,便不想给你添乱了。”

    这解释勉强说得过去。

    裴瓒没揪着这点不放,只是转过身,满目哀愁,望着垂落的夕阳,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裴哥哥为何叹气?”

    裴瓒敲敲手底下的名目册子:“我去查了十二监的人,给了条件,想着多少能筛选出几个,没想到还有这么多。”

    “是这事啊,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好事坏事?”裴瓒偏着头问他。

    “都是对此事极有利的。”

    “你说。”听到这,裴瓒才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在裴瓒心里,皇帝身中绿藓一事与沈濯并无瓜葛,那沈濯的话也可以信一信,毕竟这人虽然有时不靠谱,爱戏耍他,可大事要事还是拎得清的。

    沈濯眯着眼,笑得不怀好意:“我方才从宫里出来,经过一处不起眼的宫室,本以为里面没人,就想暂时避避风,没想到刚靠过去,就听见了些许动静。”

    “什么动静?”裴瓒疑惑。

    “嘿嘿,是皇帝舅舅跟他心尖上的明大人,在床榻缠绵,那动静,惊天动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把宫室拆了,我瞧着皇帝舅舅生龙活虎的,也不是病重之人……”

    “你无不无聊?”裴瓒嘴上这么说,脸上温度却高起来,幸而有先前风吹的缘故,他脸红得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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