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别梦(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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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处勒痕,因而那一处比另一头更窄些,倒像是……

    “你觉不觉得,这像是香囊上垂落的流苏?”

    闻言,秋眠凑了过来。

    “这根红线起毛边,像是摩擦了许久。可印象中,我们几人骑射时均未佩香囊。”

    若当真是流苏,为何会无缘无故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虹羽背上,又是这般磨损之状。自阿敏学习马术后,他所练习的马便被严守,除了日常投喂它的马仆,能接近的人可不多。而眼下所查,那两批草料也没有半点问题……

    远处传来鸡鸣声,天边竟已泛出白线。估摸着天色,不多时便要启程了。

    一夜未眠,薛蕴容却不觉困倦。她捏紧了这根红线,一言不发地向回走。

    *

    天光大亮。

    斜倚门边闭目养神的城门吏被数驾车的车轮碾过石子而发出的声响吵醒,正要暗骂谁家大清早惹人心烦,睁眼一瞧,只见前车高悬的旗帜,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连忙整装肃立。

    薛蕴容与景元帝等人的车架径直回了宫,在宫中匆忙见了几位应召前来、素有美名的民间医师,随后便将他们统统送往宣平侯府。

    待回到公主府时,已过午时。然而,府中除了一众下人外,越承昀仍不见人影。

    昨夜亥时未到,越承昀便与崔茂现行回城。眼下已是第二日午时,怎么还不见他。

    难道出事了?

    薛蕴容站在后院,手中的马鞭都未来得及放下。她看向一脸茫然的松闻,咬牙便要前去崔府。

    恰此时,前院传来一阵喧闹,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转身便向外冲,一眼便看到了喘着粗气的越承昀。

    越承昀外袍脏乱,脸颊多了处口子,眼睛却黑的发亮。

    而他的脚边,正缩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大师没见着,反倒捉了个小贼。”

    第44章 第44章公主府的柴房里又进鱼饵……

    前夜,亥时末。

    在城门处验完崔府的腰牌,马车便疾行入城。夜色沉静,唯闻更漏滴答,寻常人家均已入眠,是以这驾马车压过青石板发出的阵阵声响格外清晰。

    马车在崔府侧门停下,侍从一边在崔茂的催促下打开了铜锁,一边还不忘对越承昀解释:“侧门离我们公子的南院近,也离大师的住所近。”

    说话间,崔茂已跨进了院内,拐入长廊后见西厢房漆黑一片,步履越发匆匆。

    循着崔茂前行的方向,怎么看都不像有人的样子,越承昀紧随其后,眉头越拧越深。

    “大师!大师!”步入院中许久都未见亮光,整座南院静得人心中发毛,唯有三人的脚步声,崔茂终于忍不住开口,然而仍未得到回应。

    见他站在西厢门前迟迟不动,越承昀便要上前推门,可下一瞬却被崔茂拦住。

    “大师本事大有些脾气也合理,你这样反倒太冒昧。”

    “公子一贯如此。”侍从在身后小声提醒。

    一贯睁眼说瞎话?若不是不合时宜,越承昀几乎要笑出来。

    他们三人已在这门前发出这么大声响许久,就算是安寝也早该被吵醒了。

    更何况他认准了此人定有嫌疑。

    “难道王大师没等我,真的走了?”崔茂嘀咕着,“还想请大师再为我训得一只更机灵的鸟儿呢,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着崔茂又要在这黑漆漆、横看竖看也不似有人的屋门前扭捏问候,越承昀索性伸手越过他,径直推开了西厢房的门。

    庭中高悬的弯月透过大开的门扉,竟成了此处唯一的光源。一眼扫过,屋内陈设略显凌乱,也确实空无一人。门边立架上有灯,侍从眼疾手快便要点上。

    在烛芯被点燃的瞬间,几道黑影扇动着翅膀从最里间窜出,翅膀掀起的风盖灭了忽明忽暗的烛火,朝夜幕直冲而上。

    崔茂躲闪不及,被翅羽刮到了眼皮,捂着眼睛吓得双腿瘫软。

    这鸟不是?!

    越承昀顺着它们飞去的方向看去,几只黑鸟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匆匆一眼,便觉得甚是眼熟。

    身后主仆二人的注意力仍停留在已不见踪迹的黑鸟身上,西墙窗后隐隐传来动静。不等他凑近,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闪出拔腿就向门边跑。

    尽快他动作迅疾,可越承昀还是看清了他的面容。

    这不正是那日山间遇到的与其他二人斗嘴的“老三”吗*?

    “贼,有贼!”崔茂惊慌失措地大喊,旋即又拽了一把愣在原地的侍从,“还不去叫人来!”

    见崔茂这反应,所谓的大师自然不是这人,多半是兄弟三人中的大哥。

    越承昀亦不多犹豫,顺着他隐没的方向追去,还顺手从立架上抄了个花瓶。

    ……

    “我一直追到南巷,才将他逮住,倒也还算容易。”也不管脚边的人如何呜呜作怪,越承昀故作轻松。

    薛蕴容扫了一眼被绑的人头上血迹未干的破口,又神情微妙地看向越承昀的脸颊:“你这伤是怎么搞的,你没带防身的武器?”

    原以为是个有准备的,可实际上倒是个莽夫!

    “我带了。”越承昀急着开口,但明显底气不足。

    带了崔府的花瓶。

    见他面色闪过一丝懊恼,薛蕴容咽下未出口的冷笑:“自己记得处理伤口。”旋即视线扫过下首仍兀自挣扎的人,“这便是那日……”

    与越承昀对视一眼后,她心领神会。

    “这人嘴硬得很,三更半夜出现在崔府就罢了,偏偏还是在那个角落。”

    “我……我只是见那家富贵,想去偷点金贵物件!你们抓错人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零碎的狡辩声从松动的破布后溢出,他还欲伸手拉扯薛蕴容的衣袖,状似惊慌无辜瑟缩之状,可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毒与精明又将他的本色暴露无遗。

    但还没等薛蕴容皱眉,侍卫便飞速将他按在地上,不忘将他的嘴重新堵得严严实实,顺手给他头上套了个麻袋。挣扎间,又碰到额头的伤口,庭院的青石砖渐渐染上了小块血迹。

    “你若当真什么都不知,偷取钱财也应当是去正院,若忧心正院家丁众多也当去崔二郎的南院。你既然选择昨夜入崔府,必定是知晓崔府主子多不在府中,可又何故舍近求远反倒拐去了平日里无人问津的西厢房?”

    “莫非,你觉得那个角落藏着对你来说极为重要的‘珍宝’?”

    话音刚落,方才还极力扭动试图挣脱头上的袋子的人身形一僵。

    话毕,薛蕴容也不再分出一丝注意力给他,回过头吩咐侍卫:“将此人押入柴房,看好了,再寻个医官给他治治额头的撞伤。既然嘴硬,先饿他个一天两天再作审问。”

    继上次杨五郎之事后,没想到公主府的柴房如今又迎来了第二人。

    建康如今,当真不太平。

    秋眠回府时,刚好看见女使们清扫着地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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