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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20-30(第5/23页)
着单车,从申城一个又一个绿灯下穿过,直到阿霜的情绪慢慢平复。
好像那一切不快,都被一道道红灯锁在了身后。
忽然,萧烨目光从街边扫到一个眼熟的身影,猛地刹住车。
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骑到了申城大学附近。
而那个之前把古板无趣写在身上的女孩,坐在石台上,去掉了眼镜,大波浪垂在身后,穿着吊带衫和热裤,嘴上还叼着一根燃到了一半的烟头,看起来漂亮耀眼,又烦得要命。
有几个男人凑近了跟她搭讪,大约是纠缠得有些久了,白斯榕把烟取下,冷冷看了那几人一眼,那几人便讪讪走了。
从她的口型,萧烨觉得她说的应该是“滚”。
他那位老实本分、规矩死板的白老师,私底下原来是这样的人?
他极有兴味地挑起眉,单脚踩在地面上,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怎么了?”阿霜探头问。
“没什么,”他顺手在阿霜脑袋上揉了把,“我们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他们再次遇见那个上坡。
阿霜忧心忡忡地问:“我会不会很重啊?”
他咬紧牙关,却还尽力装作若无其事,“没事,你轻得跟从没吃过饭似的。”
但阿霜还是从后座上跳了下来,双手撑着后座,帮他往上推。
萧烨感觉耳朵都红了,心想不能再这么失策了,他下次该骑电动车的,“都说了我载得动你啊!”
橘色的路灯在她身后闪烁,少女就用她那双被眼泪浸润过后的眼睛看着他,简直比路灯还亮,“可我不想你那么累啊。”
萧烨心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阿霜你真的!”
“什么?”
他跳下车,一只手扶着车把往上推,一只手把阿霜的头顶揉得乱七八糟,咬牙切齿地说:“是笨蛋!”
等他们推推搡搡偷溜回郁思弦家,郁思弦给他们比了个一切太平的手势。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
阿照重新开始练琴,果然不像之前那样反复出错,郁思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听。
萧烨一头栽倒在懒人沙发上,拿出手机,看着拍到的那张像素模糊的照片,半晌勾了勾唇角。
再见白斯榕,他十分认真地听完了课。
白斯榕推了推眼镜,很欣慰地说:“你今天的状态很好,继续保持,期末未必会再输给你那个姓郁的朋友。”
但萧烨对考赢郁思弦毫无兴趣,他有兴趣的是别的。
“我觉得白老师如果能用这种样子来教我,我肯定能听得更认真。”他装模作样把手机照片推过去,笑盈盈地看着她。
白斯榕目光落在手机上,先是一愣,随即仔细端详萧烨的神色。
如果换了别人说这句话,她会觉得有性骚扰的嫌疑,但少年眼里只有一种兴奋的促狭,纯粹是——“哈哈,被我抓住你的小辫子了吧”的意思。
好幼稚,白斯榕在心里默默想。
“这就是我给中学生做家教的工服,”她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的课件,“想看那种?小孩,等你成年了再说吧。”
萧烨在她身后,声音气急败坏,“你说谁小孩呢?”
白斯榕背上书包,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补充了一句,“更正一下,是小学生。”
她下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坐在客厅,吃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点心,萧母坐在少女旁边,轻抚少女的头发,眼神十分慈爱。
白斯榕头一次知道,这个冷酷的女人对她儿子以外的人,也能如此和善。
听到动静,少女转过头来,看见她,有些茫然。
“阿霜,这是小烨新来的家教,唉,他要是能有你和思弦一半听话就好了,”萧母先介绍完,又对白斯榕笑道:“白老师,今天也辛苦你了,我们小烨最近成绩进步挺大的。”
“阿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白斯榕连忙道。
“姐姐你好,”少女礼貌跟她打了声招呼,转头对萧母说:“那阿姨,我先去找萧烨啦。”
萧母朝她摆摆手,“去吧去吧。”
然后少女就噔噔噔跑上了楼梯,白色的裙摆和飞扬的马尾在身后飘啊飘的。
白斯榕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一句话——见喜欢的人都是跑着去的。
她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心里计算着距离留学还需的费用,然后推开萧家的门走了出去。
那时候一切变故都还没有发生,少年和少女过着他们的青春,白斯榕积攒着自己渴望的未来。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事情会变成后来那样。
“唉。”
白斯榕在酒吧门口驻足许久,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推门而入。
那人如同少年时一样,亮眼得让人一眼找出。
她径自走过去,在萧烨身边的卡座坐下。
萧烨偏头看过来,笑道:“你来了?白老师。”
24/
第24章
◎拥她入怀◎
“甲方有约,我总不能推脱。”
白斯榕从容地搁下包,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这才转头看萧烨,“不过,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萧总?”
萧烨笑了声,“怎么说白老师也算我的老师,当然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白老师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白斯榕从善如流,“萧烨。”
心里却暗自腹诽,难道不是他上次借着学校众人的势,迫使她不能不低头的吗?
萧烨仿佛是看穿她的内心想法,左手手肘倚在桌上,侧过半个身体,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白斯榕的神色,“白老师,形势所迫,被那群糟老头子逼着讨好我的感觉怎么样?”
白斯榕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懒懒地尝了一口,“萧烨,对你来说,这可能是很耻辱的事情,但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只不过是生活的常态而已。”
萧烨“哦”了一声,一脸夸张的惋惜,“但白老师原本不必承受这些,反而可以成为被讨好的那一方,不是吗?”
白斯榕长睫微垂,他这次主动找上她,为的果然就是这件事。
酒杯被重新搁在大理石台面上,白斯榕认认真真看着萧烨的眼睛,“你很希望我后悔吗?”
萧烨垂下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酒杯杯壁,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
他很希望白斯榕后悔吗?
当然、当然。
他已记不清,自己当年究竟是如何喜欢上白斯榕的。
最初,只是觉得她的两副面孔分外有趣,所以总是想方设法刺激她,试图逼出那个夏夜他偶然瞥见的另一面。
可无论他做什么,隔着四岁的年龄差,白斯榕站在岸对面,像是隔着一道天堑,洞若观火又一笑置之,让他一次次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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