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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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的墨西哥裔同学Isabella。

    学生时代,两人曾经合力搭过几盘辩论赛,连攻连受多番口枪舌战后,多少积累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感。

    最重要的是,对方与她同年签入Douglas所,在两年前已离职变身自由人,或许有成为对面未咨询过的“漏网之鱼”的可能。

    遗憾的是,Isabella耐心听完步蘅的情况陈述后以抱歉开场,告知步蘅她这个挂牌没有多久的新巢早已经被对方踩过点,她无能为力。

    且她对Horizon所那位高伙Dennis印象深刻,因为此人创下了她知晓的律政界离婚次数之最,鉴于此,鉴于对方此次将各类律所一网打尽的架势,她预估此人绝非善类。

    大所的咨询路基本被堵死,小所实力难测,倒是Isabella学生时代便热心肠,临了为步蘅推荐了一位真正的自由人——她早年求职时接触到的刑事方面的前辈Eleanor。人非金装,活儿很漂亮。

    但需要步蘅返回纽约,她作为中间人面对面进行牵线。

    因为Eleanor虽仍执业,但几乎避世,委实不好掌握她行踪。

    再加上郑霈言必然无重金待人揭榜,此种情况下,若不展现诚意,对方未必会愿意为此类涉及同行犯罪、容易引起较大争议的案件下海。

    通话切断后,步蘅即刻检索到了Eleanor的主页,进一步了解此人的执业背景与履历。

    一番逡巡,结论已然昭彰。

    Isabella已经尽力代为甄别,这恐怕不仅是Isabella能推荐的可用范围内实力最夯的人,也是她们现有能接触到的难得资历深厚的专家。

    分属不同领域,她能向外挖掘的律师资源有限。

    在Isabella之外,Douglas所虽然已经因为规则被排除在外,但所内的一众合伙人未必没有可用的人脉。只是步蘅以下求上,又无重金做投名状,远非如拜托Isabella这般,借助一通或几通国际长途便能得一众大律师侧目。

    在顺利坐上接驳车前往机场的路上,步蘅将Eleanor的信息同步给林胤礼。

    看到简介中Eleanor经手过的相关案件,收到信息的林胤礼已然明白步蘅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他同步反馈给步蘅几个人名和对应的简历。

    步蘅接收一一细读,遗憾的是,同Eleanor相比存在差距。

    对话的过程中林胤礼没忘致谢,步蘅同他讲明:“为郑霈言,我们目的一致。”

    也为了更多仍在美读书求职的女性,包括她自己。

    另外告知他:“如果霈言方便,我可以随时同她对话沟通。”

    步蘅没有给出更多承诺,虽然信息发出之后,她已经开始查看自己下一程的航班信息,研究改签的班次。

    留出余地是因为封疆。

    虽然她已经有了初步的决定,可她需要告知封疆两个人此次已经因为林声闻推后的见面,恐怕又要因为一位郑霈言而进一步缩短。

    七个小时,这大概是相对合理的她在首都机场外可

    以停留的时长。

    步蘅看过封疆的日程。当她于曹家堡备飞时,他已经置身投决会的现场,会议恐怕一时半会儿结束无望。

    中途必然不便通话。

    步蘅摒弃言简意赅,尽量详尽地编辑了长文向封疆说明突发事项,也没忘放一个概述句在最前方。

    长篇累牍是因为身为伴侣,她有向他详尽解释比原定时间提前离开的原因的义务,短是为防他无暇分心细看,用最短时间也能了解她这边的大致情况。

    登机后,一直到空姐提示关机,步蘅在拥有信号的最后一刻,才收到了封疆迟来的回复:“宵衣旰食七天,也只挤出来下午这个空当儿。正琢磨要怎么交代。”

    是她所熟悉的他安慰人的方式,一种不用力的轻抚。

    将坏事向积极的方向引。

    仿佛这件事她真的不需要感到抱歉,仿佛会面时间的缩短真的是对他的照拂,让他面临的问题得以迎刃而解。

    *

    落地首都机场后,手环上的计时功能提醒步蘅——距离两个人上一次见面已经时隔37天8小时37分钟。

    是在第9小时零4分钟的时候,步蘅寄存完行李,透过到达大厅的落地玻璃,看到了窗外蔚蓝旷远、晴空如洗,而后,她的视线下意识跃过了各色前滚的行李箱、穿过弯腰抽查过客行李箱托运贴纸的地勤、路过相携离去的路人,精准抵达正抬步跃近、一身西装笔挺的封疆身上。

    封疆是从会场径直过来,未来得及更换的裁剪得体的西装包裹起流畅的身体线条,光泽内敛的布料衬得人矜贵从容。

    因为公事耽误了时间,赶得急,他从外围步道跑步进来。迈步间,因引人回眸侧目,于人群中跑出了一种摩西分海的效果。

    步蘅在视线捕捉到封疆轮廓身形之前,已经拨出了准备向他报备坐标的电话,如今要等的人现身,她仍未舍得挂断。

    拉线声透过声筒入耳,一拍一拍地,将她整个人抓紧。

    她一头栽进这种机械的、本不该扣人心弦的旋律里。

    掌心的振动一时密集,封疆第一时间响应,即便他已经在举目四顾下,从熙攘人群中,将正抬臂向他挥手的步蘅精准识别了出来。

    计划外的,默契的,就这样于人群之中,咫尺两端,静立相望。

    步蘅的声音随即在现实与话筒中交杂:“你要过来,还是想我过去?”

    封疆:“明知偏要故问?”

    话未落已再次抬步,又三秒,步蘅人已经被大步迈过来的封疆牵动。

    宽厚的掌心力道十足,摩挲过她的手腕,而后将她的手近乎完全裹覆住。

    步蘅也在此时才闻到封疆身上并不明显却留痕了的凛冽烟草气。

    旋即紧扣他手臂,当场发难:“有的承诺,背地里毁约虽然不道德,但好歹算讲规矩。当面挑衅,合适吗?”

    封疆握紧她的手,将人带到更近身前,不紧不慢地解释:“没破戒,是老田。投决会之后,和他在接待室里蹲了会儿,他点了根儿,多半那会儿沾上的。”

    口供是单方面的东西,算不得数。

    步蘅更依赖实地调查,没有旁的佐证没那么轻易下定论。

    她将下颌抵上封疆肩头,抓起他的手,作势要嗅。

    封疆刚想取笑她从前便爱学收养来的小黑嗅人,又听她继续拷问:“利索些了吗?我指咳嗽。手这么冰,是不是气血不足?”

    她问得郑重又认真,仿佛被问的人毫无自理、自保能力,脆皮得令人发指。

    封疆抚了下步蘅靠在他肩头的侧脸,同她勉勉强强地借着这个姿势对望,唇畔起了一些柔和的戏谑:“重新问。问点儿别的,真当我是豌豆公主、拇指姑娘吗?”

    步蘅便同他一道笑出来,自飞抵青海便因为轮番的变故生的焦虑与嘈杂心绪因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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