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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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笙忍不住回头道:“你都弄没了,要如何刺青?”

    沈竹漪忽的止住了。

    在她的肌肤上,仍残存着一些口脂。

    只是已经被他的唇涂抹得不成样子。

    他用指腹一点点捻去这些残存的口脂。

    他抬起眼,唇色因为沾染口脂,红得似花瓣一般秾丽。

    云笙这时注意到了他淌血的食指。

    那根银针几乎尽数没入他的指腹,触目惊心。

    她蓦地一惊,连忙道:“怎地弄伤自己了?”

    说完,云笙便披上外衣,从榻上下来去看他的伤口。

    沈竹漪静静看着她,蓦地将针抽出来,温声道:“师姐,这并不是好东西,会很痛。”

    云笙握住了他一直滴血的食指。

    她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心疼地看着他:“当然了,十指连心,能不痛么?”

    她垂下头,朝着他的伤口吹着气。

    温热的气息落在指腹。

    她抬起眼,湿润的眼睛看着他,轻声问:“还痛么?”

    沈竹漪微微一顿。

    其实这点疼于他而言完全算不上什么,不过是他用来冲淡其他情绪的手段罢了。

    可是对上她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字:“痛。”

    少年垂下柔软绵密的眼睫,乌黑潋滟的双眸,微微泛红的眼睑,看着格外脆弱易碎。

    云笙俯下身,张嘴含住了他的食指。

    她幼时指尖被划伤,慕容知韫也是这般含着她的食指。

    她学着儿时的回忆,用温热的舌尖卷走那颗血珠。

    被她含住的那一刻,沈竹漪整个手臂都陷入一阵酥麻。

    而后,是被包裹着的极致的温暖,那种欢愉流向了四肢百骸,令他的尾指都情难自抑地蜷缩在了一起。

    他其余四指微微弯曲,触上她的下颌,触及她温暖的皮肤。

    她懵懂地抬起眼,唇上还沾着他的血珠。

    在对视的一刹那,沈竹漪忽的扣住她的后颈,与她额头相抵,近乎是胡乱地吻着她。

    少年的吻毫无章法,只是一味地吞吐属于她的气息。

    云笙快要呼吸不过来,猛地推开他。

    二人分开时,银丝拉扯出一条线。

    云笙捂着被他撞红得额头:“你突然发什么疯……”

    沈竹漪喘着气,静静地看着她。

    这一刻,他寂然的心开始跳动,心跳声一阵阵,大过了所有的思绪。

    他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

    就这般看着她。

    云笙也注意到了他过于直白的目光,她耳根发烫,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我有些困了。”

    说着,她放开了他,剪去了烛火。

    上了床榻,翻了个身,就避开了他的目光。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可是她却仍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凝在她的背后,挥之不去。

    好在折腾了半宿,她终是沉沉陷入了梦乡。

    离开孽镜台后,约莫三日的路程,云笙终于回到了蓬莱宗。

    她得知,经历了禁药一事,尹禾渊被王庭审问关押了数日,确定与此并无嫌疑后才被放出,但也因身为一宗之主的失察,事关魔域和禁药,帝姬调任了她的人前来协理蓬莱宗。

    向来专权的尹禾渊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回来后发现丹房里的古董都被砸了,更是被气得大病一场,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云笙得知消息后有点想笑。

    但尹禾渊需要还给她的,远远不止这些。

    云何月留下的遗产养活一个婴儿绰绰有余,所以其余的,或许都被尹禾渊暗自收为己用。

    尹禾渊告知她,她是被父母遗弃在蓬莱的婴儿,甚至不知她父母姓甚名谁,唯一留给她的只有那枚长命锁。

    故而她理应感恩戴德,以血偿还这些年在蓬莱的衣食住行。

    想到这一切很可能都是欺骗,云笙深吸一口气,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云笙回宗之时,蓬莱宗的正门处熙来攘往、人头攒动,许多在外游历除妖的蓬莱宗弟子都回来了,为的便是参加此月下旬的群英会。

    所谓群英会,便是由郢都王庭发起,三大宗和九大世家的英才都要参与的比试大会。

    在群英会上崭露头角的人,便会荣登青云榜,就此闻名天下。

    而这次的群英会更加特殊和盛大,其中有一轮的比试,名为长留山论剑。

    三月前,王庭白玉京的剑主因病抱恙无力再任其职,欲要退位让贤。

    自郢都王庭建立以来的规矩,白玉京剑主之位不问出身姓名,可是权贵之身,也可是村夫俗子,王庭剑主当是天下第一剑,剑锋所指,敌莫敢当,震慑魔域,故而建朝以来已有两位剑主出身草莽。

    此番王庭便昭告天下,借群英会之名号召天下英才参加长留山论剑,剑道魁首便会成为新任白玉京剑主。

    白玉京剑主,不仅可居住在天上白玉京的瑶宫,更有莫大的权利,掌管十二楼五城的剑修。

    上一世,云笙因灵根受损,无法参与群英会。

    这次无论结果如何,她也要去试试。

    为了在群英会上取得成绩,云笙便开始日夜不寐地钻研那本心法。

    明霞峰的药浴也日日没落下,睡前就继续抄录符书,慢慢的,她能绘制的符箓越发地多,也越来越熟练,她用自己绘制的符箓卖出赚了些灵石,所以她也能自己购买一些药材。

    云笙知道沈竹漪所买的药草大多名贵,可轮到她自己买,真真正正掏出确切数量的灵石的时候,她才体会到有多心疼。

    一株小小的药草,就要她十日所画的符箓。

    回宗之后,沈竹漪便不见人影,时常几日都不在宗内。

    云笙知道他去忙自己的事了。

    云笙的灵力精进之后,便耳聪目明了许多,她偶尔看见会有两抹黑影出入明霞峰,她猜到这两人或许是沈竹漪的下属,就是孽镜台的白面和黑面,便也见怪不怪。

    平静的日子过了许久,群英会也拉开了帷幕。

    第一轮比试是秋猎。地点设在听溪谷,此地的妖兽被浊气影响,变得残暴嗜血,而此轮比试设在这里,为的便是将其一举歼灭,免得它们逃出山谷伤人。

    参加的人数众多,故而分成队伍进行比试,最少二人,最多五人为伍,猎杀此地的妖兽。

    在一些妖兽的体内,藏有群英会的令牌,击杀后便可获得。

    最终,队伍内的人平分获得的令牌,以令牌的高低论名次,淘汰半数以上的人。

    听溪谷之外,几方势力聚集。

    能参与群英会的都是宗门的内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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