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她三嫁了: 4、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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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执雪微微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他二十有四,贾锦照与他亲妹一般年岁,差辈分的。

    况且,礼不下庶人。

    他清润眸光在少女锁骨下半露的艳绽海棠边一扫而过:“小娘子劳累又受到惊吓,是本官有意引你入睡。无碍。”

    他没有一点孤高凌下的权臣姿态,相反,如润玉的流水,游刃有余地叮嘱她:

    “进贾家后你引路。明日无论何人审问,你都要咬死昨夜有猫叫扰人,你循着叫声发现了受伤的猫,你怕它会伤你,才连车一起推回院,还熬了整夜,只为等它昏睡才给它包扎,可记住了?”

    贾锦照之前全然忽略了这一点。

    开阳城是天子脚下,锦衣卫豢养的猎犬能循着血腥味找上门。

    她又很快抓住重点:“猫呢?跑了?”

    裴执雪脚步一顿,耐人寻味地说:“我院里昨日恰巧救了只,沧枪,去把它带来。”

    贾锦照刚想小声提醒他沧枪去送琅哥哥了,身后却突然传来声干脆利落的“属下遵命”,反倒把贾锦照唬了一跳。

    大军已经开拔了呀……贾锦照略感失落。

    从十年前初见起,他们至多是半旬不见。

    急行军的话,镇北王封地只有几日之程,但万一打成鏖战呢……

    呸。

    琅哥哥定会旗开得胜,一举立下军功。

    贾锦照偷偷敲三下车板,收回方才的胡思乱想,打起精神引路。

    云儿姐姐还等着呢。

    后宅一片死寂。

    再踏回这院子,贾锦照只觉自己被扣上了几道沉重枷锁,每一步都自心底觉得抗拒。

    云儿正坐在门前石阶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她被车轮声惊醒,原地弹起,起身冲向贾锦照,淌着泪搀她,悄声道:“姑娘受苦了……屋里已收拾妥当,姑娘去洗澡休息罢。”

    她自然注意到推车人从黑衣的未来姑爷,变成了白衣的天上仙君。

    但任他生得再出尘,云儿的目光也并未多留,只粗粗向仙君行了个礼,忧虑地看回霜打白菜似的自家姑娘。

    贾锦照怕失礼,给了云儿一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噤了声,搀她回到小院,待裴执雪推着车也进院门后,蹑手蹑脚地拴上门。

    裴执雪环视一周,将车推至玉兰树下。

    他负手而立,眼神坦荡地望向缩手缩脚的主仆,仿佛自己正身处室世外雪山之巅,而非少女闺房的狭小院落。

    他是第三个踏足此地的外人,贾锦照尽力收敛小女儿作态,表现得落落大方。

    这位首辅大人只是看在琅哥哥的份上帮她一把,她可不能开罪恩人。

    裴执雪缓步向正屋走:“本官无意冒犯,只是看一眼你们是否有疏漏之处。”

    贾锦照怯生生问:“裴大人可是想瞧瞧事发地?”

    裴执雪脚步不停:“自然,本官检查完便自行离开,你可以先去耳房沐浴,等人送猫来。”

    “大人,是这边……”贾锦照脸又羞红了,推开自己房门。

    裴执雪脚步一顿,转身时袍角拂过残花,唇角勾起自嘲淡笑。

    不该犯这种错的。

    两个少女紧张让出门来。

    通过与贾锦照的眉眼官司,云儿已经知道眼前确实是“那位”裴大人。

    贾锦照羞得不敢抬眼。

    她屋里的一切都彰显着她的窘迫,好像只等着裴执雪踏进来吹一口仙气,这满屋破烂即刻便会化作齑粉。

    凌墨琅是从她不知面子为何物时开始进出这里的,且为保密二人师生关系,他从未直接置换,只能敲敲打打,维持“能用”。

    少女心惊胆战地看着裴执雪缓步踏入拥狭小屋中,生怕他坐下。

    “大人贵脚踏贱地,委屈了。”见裴执雪看过来,贾锦照忙指桌边,“当时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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