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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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空调了。”

    吹同样的风,他的手心却还是温热的。

    邬雪青有点嫉妒他这个充满阳气的体质,阴阳怪气道:“你是不是发烧了,吹这么久风手还这么烫。”

    “有可能,你要不要摸摸我额头?”

    简直是无赖!

    邬雪青抽出自己的手,恶狠狠道:“烧死你!”

    “唉,小白菜,地里黄,从小没老婆疼……”

    邬雪青捏紧了拳头。

    要不是他在开车,她绝对把他锤进地里种起来。

    “雪青,现在已经能看到海子山了,之后就是一路下坡,穿过海子山和姊妹湖,马上就到巴塘了。”他说。

    说起正事时,他的声音总是格外温和沉稳,叫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为什么叫海子山?这儿以前是海吗?”她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

    “在藏语里,海子的意思就是湖泊。海子山有以前的冰川遗址,现在还有上千个高原湖泊,所以这片山就被叫做海子山。”

    邬雪青思维发散,忽然想到说:“想起了千岛湖,水库建成后山陵被淹没,露出湖面的部分就变成岛,有了一千多个岛后,就有了千岛湖的名字。”

    “你看,一个是沿海东部,一个是四川西部,一东一西,民族文化不同,语言也不同,但在取名却很异曲同工,是不是很有意思。”

    “说完了海子山,那姊妹湖呢?路上能看到吗?”邬雪青兴致勃勃问。

    “能,马上就能看到了。”

    叶嘉木说着,按下对讲机通话,道:“唐昆,梁襄,海子山这块海拔比较高,你们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过了几秒钟,对讲机咋咋的传回后车声音。

    唐昆说:“没有没有,我和梁哥现在状态一切OK,基本适应这边海拔了,您放心。”

    叶嘉木便道:“好,前面就是姊妹湖观景台了,那我们停车休息十五分钟。”

    隔着一公里的距离,邬雪青就看见两片碧蓝的湖泊了。

    两块湖泊相隔很近,落在群山中,就像两块照映天空色彩的镜子。

    车停在观景台处,邬雪青下车,站在高台上往下看,一时美得心悸无语。

    姊妹湖的风景叶嘉木已经看过了春夏秋冬。

    但只有这一次拍下的照片,对他而言,最值得纪念。

    因为她在风景中,她在他眼前。

    唐昆和梁襄两个小伙已经“呜呼”喊着朝着观景台下奔去,像两匹撒了欢的马驹。

    “下去看看吗?”他问邬雪青。

    她回过神,看看下面那条布满碎石头的路,有点犹豫。

    叶嘉木把相机往脖子上一挂,先跨了下去,回头朝她伸手道:“来,我在这,怕什么?”

    邬雪青握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当拐杖使。

    他笑道:“也行。”

    走下小土坡,直接能走到姊妹湖边。

    邬雪青好奇地蹲下身捧了把水,冰得一个激灵。

    简直像把手插进冰里。

    果然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赶紧洒了水,搓了搓拔凉的手。

    叶嘉木就站在她身后,嘴上喊着“悠着点,可别掉下去了”,手上还举着相机在拍。

    邬雪青坏心思上头,坏笑着朝他走过去,一把将冰凉的手伸进了他脖颈下。

    呜呼,舒服。

    滚烫的体温让她冻僵的手也找回了一点温度。

    叶嘉木冷“嘶”一声,握下了她的手,牵着揣进了兜里,他理论道:“你把我冻病了,谁给你开车?”

    她撇撇嘴,“那就再请个司机呗。”

    “这堆山窝窝里,你只能去山上问人家牛和马愿不愿意给你当司机。”他把她两只冰凉的手都揣进兜里捂住后,低头问她,“生理期结束了吗?待会会不会又肚子疼?”

    “早差不多了,你管得好宽。”

    “你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邬雪青掐了他腰肉一把,叶嘉木又痛哼一声,把她两只手都包圆了捂住。

    湖边还有点小冷风,刮得人脸皮冰凉冰凉的。

    叶嘉木把她裹进怀里捂着,扬扬下巴道:“你看,那边的海子山,也就是雅拉雪山主峰,是姊妹湖的发源地,姊妹湖也是海子山成千湖泊的其中之二。”

    他的呼吸和声音在她耳边,温热的、温和的,周遭是雪原,他就像一个安全而温暖的堡垒,紧紧地将她裹在怀里。

    她觉得不应该贪图此刻片刻的享受,却又生不出将他推开的动力。

    心脏像被一床热且柔软的羊毛毯子裹住,连跳动的速度都变得缓慢而绵长。

    “还冷不冷?”他问她。

    邬雪青摇了摇头。

    叶嘉木弯下腰,把下巴掂在她肩膀上,声音温温润润的,他说:“我也不冷。”

    邬雪青没再说话,她抬了抬下巴,透过他的肩膀往后看。

    她看见梁襄站在草甸里,久久地望着雅拉雪山。

    意识到她的目光,梁襄那冷寂如深潭般的眼睛多了点客气又揶揄的笑意,朝她示意地笑了一下。

    邬雪青脖颈有点烧烫了起来,她推了推叶嘉木,道:“行了,差不多了,该回车上了。”

    叶嘉木牵着她的手不肯松。

    另一侧唐昆像是返祖了一样,朝着湖泊和群山“啊啊”地大喊起来,打破了所有暧昧氛围。

    “叶总,能帮我拍张照片吗?”梁襄走过来问。

    邬雪青见机把自己手拔了出去,先替叶嘉木应道:“当然可以,你们拍吧,我先回车上了。”

    趁热意还没烧上脸颊,她兔子似地小步朝山坡上跑了去。

    目送她跑回了车旁,叶嘉木看向梁襄:“行,我给你拍,你想拍哪种,半身的还是全身的。”

    “全身的吧,”梁襄指指后面的雪山,“我想拍和那个雪山的合照。”

    “好。”

    叶嘉木往后退两步,给梁襄拍了几张和雪山合影的全身照。

    梁襄道:“谢谢,能不能麻烦您待会把照片传给我?”

    “可以,我回头从电脑上导给你。”叶嘉木回头又招呼唐昆,“小唐,上车了!”

    “哎,好!”

    一块顺着土坡往车上走,梁襄和叶嘉木说:“据说藏族有个传说,相爱的人只要登上雪山,向雪山女神祈祷,就会消除所有坎坷,幸福地在一起。”

    叶嘉木有点意外:“你还信这个?”

    梁襄笑笑:“我爱人以前很信。”

    山坡上,邬雪青放下车窗,趴在窗口朝叶嘉木喊了声:“你是不是腿短,能不能走快点,蚂蚁都被你踩死了。”

    故意挑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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