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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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嘉木迈开腿,三两步就迈上坡,在她把车窗关上前,伸手进去狠狠掐了把她的脸颊。邬雪青吱哇叫。

    梁襄看着,笑了出来。

    第34章

    下午五点多,抵达芒康县如美镇,四人成功和大部队会师。

    大部队有二十几个人,直接包下了如美镇一家酒店的所有房间,其中绝大部分是广告公司的员工,除此外有三个跟组模特,还有叶嘉木公司的产品经理和内容运营。

    邬雪青和他们一块吃了个饭,简单认识了下,打个照面寒暄过后一群人就聊起了工作。

    从他们的聊天中,邬雪青知道之所以着急赶在十月前进藏一个是这时候雨季已经结束,冬季尚未来临,天气晴朗,另一个是为了避开了国庆的大堵车。

    其他一些广告脚本上的东西,她听得不太明白,也就只管吃自己的饭了。

    吃过饭,回房间短暂休息半个小时,一帮人准备去会议室开会。

    当然,这都和邬雪青没关系。

    她对开会并不感冒,宁可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叶嘉木把最好的套房留给了她。房间采光极好,小客厅的三面大采光窗正好能看见流经的澜沧江,还有一个小露台,同样能看风景。

    套房内空调、浴缸、电视,一应俱全,丝毫不窘迫。

    落日余晖落在她面前的茶几上,邬雪青懒洋洋躺靠在沙发软榻内,能听到窗外潺潺的水流声。

    房间外过道有人走动的声音,十来分钟后,声音渐渐都小了,大概是所有人都去开会了。

    她拿了一本房间里的地理杂志看,翻着翻着就有点困了。

    杂志盖在脸上,她正准备眯会儿,手机响了。

    “喂……”她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声音困倦。

    电话那边老季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浑厚有辨识度,他道:“宝贝啊,回隅州了没有?”

    “没有。”

    “在哪里呢?”

    邬雪青想了想,发现想不起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叫什么了,笼统道:“到西藏了。”

    “怎么跑那玩去了,什么时候回家啊?”

    “下个月吧。”她说。

    老季照例关心了一遍她的身体和住宿条件。

    邬雪青搪塞完,随口问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

    “爸爸这不是想宝贝了吗!”老季说,“等你回来,我们父女俩要好好吃一顿饭,爸爸都多久没见你了!”

    邬雪青“嗯嗯”两声敷衍完,总感觉怪怪的,便又问了他一遍,“真的没别的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爸爸关心你了。”话说到这,老季声音顿了下,又沉沉笑两声,道,“宝贝啊,一个你的老同学来爸爸公司工作了,你猜猜是谁?”

    “猜不到,谁?”

    “和你可是高中同学,你好好想想。”

    邬雪青打个哈欠,“男的女的?”

    “男孩子,个儿高,挺斯文的。”老季说。

    邬雪青想不出来,又问:“姓什么啊?”

    “他这个姓不常见,你们要是认识啊,你肯定记得。”

    个高、斯文,姓氏还不常见?

    叶嘉木?不可能。

    邬雪青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隐隐约约想起一个名字,“魏煦?”

    “对了,你看,爸爸就说和你是老同学吧。”

    邬雪青觉得莫名其妙,冷哂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走后门进去的?”

    “调皮,好了,不多说了,玩够了就早点回来,老爸都想你了。”

    “嗯,挂了。”

    邬雪青挂断了电话,拿开杂志,盯着天花板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尽管已经习惯和家里简短的报备交流了,可时常还是有种踩不着地的空茫感。

    比起和邬玉瑾女士见面就掐的母女关系,她和老季的相处更亲近一点。有一段暑假时间,她还在老季的庄园里住过。

    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还有一个略挺着肚子的女人,自称是管家,待邬雪青客客气气,挑不出任何刺。

    她坐着,那女人就绝对只站着,毫不逾矩,在庄园内忙里忙外,从园林到家政,管得井井有条。

    只要老季说要回来,不管多晚,她都守在客厅等老季到家,然后亲昵地接过他外套,轻言细语地询问着有没有喝酒,要不要喝点醒酒茶。

    邬雪青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那个女人和老季的关系非同一般。

    从小到大,她见多了老季身边流水似的女人。

    庄园里养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丝雀而已,大人都瞒着她,还自以为演技精湛,只不过是她懒得戳破。

    但那个女人的确有点不太一样,老季对她格外上心,还专门陪她去了一趟香港旅行。

    旅行回来后老季心情非常好,连着半个月每天回家,脸上总挂着笑。

    不过有天那个女人突然就从庄园里消失了,换成了一个中年男人做管家。

    邬雪青随口问了一句之前那个人呢。

    新管家毕恭毕敬说已经离职了。

    离职了。

    有意思的说法。

    庄园里的所有房间都对她开放,包括老季的书房。

    她在老季书桌上看见了一份直接放在明面上的产前亲子鉴定报告,鉴定意见上明明白白写着:排除疑父季延山与胎儿之间存在生物学关系。

    非常幽默。

    她翻看着,也就哂笑了一下。

    大人们没有和她说过,但她早就意识到了,老季或许没有再生育的能力了。

    但老头年轻时候不认命,拼了命想播种,这些年修身养性起来了,身边的情人换得也没有从前频繁了,似乎是有点认命了。

    所有人都羡慕她是掌上明珠,可他们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存在真正的亲情呢。

    她不是因为爱出生的,是利益的结盟,自然得先有价值,才值得“被爱”。

    她的存在给父母带去了不少好处,这些年老季总树立的爱女人设在商界已经根深蒂固,给他和集团都带去了不少隐性价值。

    当然,宣传文里也没少鼓吹他有多爱妻,结婚数载依旧婚姻稳定云云,不过在圈子里这些东西都心照不宣,不如爱女人设更加深入人心。

    毕竟尽管情人如流水,女儿可真真实实只有一个。

    她还记得几年前祖母做大寿,连媒体都受邀报道,多年没有过联系的父母默契地挽着胳膊装起了伉俪情深,领着她演了一场一家三口温馨和睦的戏。

    祖母还催促俩人该要个二胎了,两个从来不在一个屋檐下住的人也演技精湛地孝顺应下了。

    寿宴一结束,俩人走出大门,各上各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非常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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