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不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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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盘在别的房里凑合了一晚,还是昨晚的衣裙,紧张兮兮地盯着祁泠,见她没事放下心,余光瞥见后面男子一角,又忙垂下视线。

    “娘子,我去给你打水。”

    祁泠点头,想起身后的祁清宴,又同银盘道:“多带些热水。”

    毕竟里面还有一个大活人呢,银盘知道。

    她端着盥洗的用具进来,服侍着祁泠洗漱,不一会儿,两人就出了门。

    官驿院中站着许多人,内里有个矮些的半大小子,穿着一身青色棉袍,在人群中窜来窜去。

    祁泠一眼瞧见了,心念一动,脚下步子加快,过去逮住了人。

    正是本应在建业祁家的沉弦。

    沉弦最近吃了不少苦,在建业风吹不着雨淋不到,顿顿吃得饱饱的。自从祁清宴和祁泠离开建业,他过得就是担惊受怕的日子,一路风尘仆仆,一顿饱饭都没上。

    他确实干了坏事,此刻见到苦主祁泠,犹如病耗子见了猫,蔫巴巴的,想跑也跑不掉。

    他这副的神情完全落入祁泠眼中,她心中已有些猜测,但还是先问:“你怎么来了?”

    银盘跟着祁泠,双手叉腰,以一种非常不友善的目光盯着沉弦。

    沉弦慢吞吞,犹豫过后还是如实说了,“娘子,我负责郎君的信件,来给郎君送信的……”

    “好呀,”银盘听明白了,上前揪住沉弦耳朵,“我们娘子写的信,全被你通风报信给了三郎君,他才能找到我们是不是?”

    祁泠也如此怀疑。

    但她到如今还纳闷,明明祁清宴是赶不回来,怎么走了将近十日,结果能两日就赶到永安城来。

    “是我,也不是我……”沉弦委屈又不敢委屈,眼里的泪花儿打转。

    祁泠一直对他好,可他是郎君的人,是郎君将他带回府中,否则,他被好赌爹卖到风月所里,早被折磨得死掉了。

    “就是你坏事。”银盘见沉弦可怜要哭的样子,松手,冷哼一声,不看他。

    祁泠道:“沉弦,你说吧。让我知晓是怎么回事?你听的是他的话,我不怪你的。”

    她家娘子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欺负。银盘又瞪了沉弦一眼,哼哼两声。

    沉弦心里愧疚,一只手捂着红红的耳朵,银盘为了给祁泠出气是用了真力气的。

    他丧着头道:“送到祁府的信,无论是给哪房的,其实都会先到琅玕院。信鸽听我的话,我也能仿各种样式的印章,先看过一遍,再送出去……”

    祁泠听得神色不大好,未想到他竟在祁家这般只手遮天。那岂不是——她写回去的书信,全都袒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道:“他知道,为何会这么快赶过来?”

    这与沉弦无关了,他将事情猜了个大概,感觉三娘子是有点倒霉,离得要是太远,再快的马也是赶不回来的。

    沉弦道:“是燕郎君,他在赴任路上旧疾犯了,正在新城休养。郎君也一直在新城,一听到娘子要去淮陵的消息,郎君便往回走了。听贡承哥哥说,是打算接了娘子,送娘子到淮陵,他再去新城寻燕郎君的。”

    “可没想到……听到娘子要成亲,郎君直接来了永安。”

    沉弦说完,见祁泠面上没了表情,整个人愣愣的,不免担心,弱弱唤了声,“娘子?”

    “无事。我没事。”祁泠转过头去,心里不免荒凉些。这便意味着,从她出建业的一刻起,无论嫁何家还是到淮陵,她都躲不开他。

    她筹算比不过他,心思也没他多。

    罢了。祁泠转头,几里外似乎落了雪,连忙不断的砖瓦上覆着白皑色,低矮的房屋后隐约见到起伏的山脉。

    起码她离开建业一趟,尝试过另寻出路。

    “三娘子,今日怎么心情不大好?”祁泠转过头,见是何岫,他笑着走过来,两只手背后,遮掩着何物。

    祁泠当下打算与何岫说清。

    内心里对何家有歉意,是她失约,如拼命抓住救命稻草,她想要抓住何家,最后却险些连累他们。

    她摇了摇头,想要退婚的话含在嗓中,在想着该如何同何岫说这件事。

    忽闻沁鼻花香,红艳的梅花撞入她眼中,一朵接着一朵缀在枝头。梅花沾雪,艳色染白,另一种好看。

    何岫捧着三枝梅花,递到她面前,“不光恐吃食渐凉,云濡也恐花不复晨问娇艳,特来送于娘子。”

    祁泠沉默接在手中。

    余光中沉弦已经溜走,上去通风报信于祁清宴。想起祁清宴的话,她狠下心,“何郎君,我——”

    “郎君!郎君——”何家的小厮慌慌张张,几乎是踉跄着跑过到何岫面前,“郎君,夫人喊郎君快些去一趟。”

    何岫蹙眉,小厮上气不接下气,转身才有功夫向祁泠行礼,但心不在焉,竟又与何岫道:“郎君尽快吧,夫人在等。”

    何母不是不知轻重缓急的人,何岫知道是有了大事,一时心有不好预感,勉强撑着与祁泠告辞,大步去寻母亲。

    祁泠也疑惑,但只能等着何岫告知。她同银盘道,“走吧,我们也回去。”

    屋内毕竟还有祁清宴,她的屋子离何母的屋子近,她还是担忧祁清宴被人看见。

    银盘在外面守着,防着人来,祁泠独自进了内里。

    沉弦在里面,见到祁泠进来又小声喊了娘子。

    昨日祁清宴还有些憔悴,毕竟赶了整整两日的路,现下又恢复几分往日的风采。换了月白长衫,沐浴过,束起发,坐在她从前写信的桌旁。

    桌上置一包裹。

    祁泠手中拿着三枝梅花,祁清宴视线落在开得正艳的梅花上,语气淡淡,道:“梅花在这时节随处可见,何必拿在手中?”

    她不理会,将花枝放在桌上,看着那包裹,猜测问道:“那是我的信?”

    “你可以打开看,我们之问百无禁忌。”祁清宴颔首后道。

    祁泠上前拆开,见到内里满满书信,她送回祁家的全部在内,还有何母送于冯夫人的信也在这里。

    怪不得,怪不得建业迟迟没有信送来!

    原来,他早便全都拦下。

    可惜她苦苦等了几日,盼了几日。

    “你不必这般看我,”祁清宴面无表情拿起梅花枝,毫无留恋扔出窗外,随后望她正色道:“我不拦下,这桩婚事只会更难收场。阿泠,做事前要思虑周全,只靠书信谈婚事,其中波折太多,注定难成。”

    祁泠咬着牙,别过头,理都不理他。

    而他抬眼,追问:“同何岫说清了?我不喜他缠着你。”

    “没说上,他被何夫人叫回去了。”

    祁清宴一手置在桌上,修长的手随意落着,食指轻轻点桌面,闻言动作一停,玩味道:“那阿泠轻松些,正好不用说了。”

    什么?

    祁泠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柳眉一蹙,正要细问一番,门口传来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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