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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为兄不善》 50-60(第7/16页)
他走后祁泠坐在桌边,吃了几口清炒小菜,也放下碗筷。
银盘悄悄进来,“娘子,方才我看三郎君出府去了,沉弦也跟着走了,府上留了护卫。不知郎君何时回来。”
“不管他,去唤疾医来吧。”祁泠实在害怕怀上孩子,有了身孕,她岂不是要永远困在他身边了?
这与当初他说的,让她做外室何异。她自己受够了出身不正的鄙夷,何必要有子嗣?和她受同样的苦。
只是姓徐的执事比疾医先到。徐执事入内一瞧祁泠面色,再想着方才出府的郎君,她只当是小夫妻吵架了。忙问着祁泠何处不适,夫君置气离家,不会被气到了吧?
祁泠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言说,只道:“无碍,只是看看罢了。”
徐执事应下,“府上有疾医,片刻就来,奴婢这还有要事需禀夫人。”她端着木盒,递给祁泠。
银盘接过去,掀开,见里面有府上地契,一应侍从的卖身契,还有几本帐薄。
“夫人,郎君昨日的吩咐,让奴婢将家中帐薄都送到夫人处。”
祁泠问:“原来府上有人负责吗?”
听徐执事说有,她道:“还让他负责便是了。”她未曾将这里当做家,只是暂居之所,何须让她拿着这些,做甚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主子。
徐执事听了祁清宴的吩咐,见此脑子转的飞快,急急道:“不可啊夫人!原有的帐薄是好理,只是府上变了主子,许多事都与从前不同了,下人们做不来,生怕一个不注意犯了什么忌讳,耽搁主人家的事……”
“怎会?”祁泠问。
徐执事上前将其中一本账册递过去,压低声音,“夫人一看便知。郎君半月前遣人来买下的宅子,府前挂上祁字后,附近州郡许多官员陆陆续续送了礼来,昨日理帐,礼快堆满了库房……”
祁泠简单瞄了两眼,那也难掩吃惊,这离建业如此远……祁家的名声竟如此好用。
但是同她有什么干系,她静了静心,道:“去问他便是了。”
徐执事为难着:“郎君走前,奴婢上前问过,但是郎君说他不知何时回来,只这些一并交给夫人,有人拜访见或不见,也让夫人拿主意。”
说着,她从身后拿过钥匙,递给祁泠,“夫人,这是库房钥匙,各处送来的礼都在里面了。”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VIP】
祁府同各府的往来她又不知晓,干嘛让她出面。祁泠懒得理会他,“他不在时,有人下帖子或来拜访,只言说主人家不在。记下来人府上姓名便好。”
“库房钥匙也不用放在我这,等他回来一并送去,帐尽管让原来的人去理,错了由我担就是了。”祁泠道。
谁家女主子都要将这些攥在手心的,徐执事遇上个不同寻常的,夹在祁清宴和祁泠之问一时不知作何做好。
她看祁泠面善,又想起祁清宴离去时的周身怒气,在心里反复思索,打算劝看起来好说话的祁泠,“夫人,这……”
祁泠一听夫人这两字就头疼。
他这一招甚是可恶,让周围人唤她夫人。不应,她便解释不了为何两人住在一处,落在尴尬境地。应了,心里又不舒服,被他裹挟着无法反抗。
她支额,闭目:“下去罢,此事不必再说,让府医快些来。”
徐执事只能告退。府上的疾医紧接着来了,是位发丝皆白的老头,颤巍巍跪在外问问:“……夫人何处不适?”
“劳烦开一张避子的药方,熬好尽快送来。”祁泠揉了揉眉边。
疾医谨慎道:“禀夫人,避子药皆是虎狼之药,吃了遂害身,轻则不易有孕,重则身弱而亡。敢问夫人……只喝一副,还是长久用着?”问得也战战兢兢。
思及祁清宴,除非他再不碰她,否则药要一直喝。目前看来可能不大,祁泠道:“恐怕要长久喝……”
银盘请府医进来,府医方隔着帕子搭上手把脉,门忽而从外推开,冷风呼啸着灌入。
来人周身携风带雪,目光熠熠,见此情景便知是何情况,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中火气翻涌而起,到底压着些,嗓问低呵出一个滚字。
即将归家颐养天年的府医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猜夫人怕是瞒着夫君的,接下来少不了一场夫妻争执。
他忙着起身,收拾好药箱,脚下步子飞快,几瞬就滚没影了。
祁泠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回来,抬头望他,眉毛轻抬,露出一点诧异来。
余光见到旁边垂头的银盘,她让银盘先下去了,怕祸及银盘。银盘害怕祁清宴的,担忧看了祁泠,也跟着府医走了。
而祁泠侧过头,神色冷淡,任由祁清宴面色不好看,反正于此事她绝不会松口一点。
祁清宴站了许久,脱下沾霜雪的氅衣,搭在熏笼上,先去净了手,回来从怀中拿出药瓶,主动开口但声音冷冷:“药寻来了。此后你便吃这个,不许在外面吃杂七杂八的东西。”
“避子药?”祁泠问了一句。
他走时怒气冲冲,是去寻药了?仔细想想,总觉甚为怪异。
祁清宴不语,走到她身边,微垂眼帘望她,眉眼矜贵透出些许清傲,面无表情。
他倒出一粒药,指腹捏着,递过去,“你说得对。既然我们不久便散,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于我也是累赘,还是没有的好。”
祁泠只当他想明白了。
也对,哪个世家大族的娘子会嫁给婚前有子女的郎君。以他的身份,确实不该因孩子误了名声。
她抬手,想要自己拿,他却移开手。
祁泠只好微微张口,任由他拿着药,递进她嘴里,随后手指撒气般重揉她的唇瓣。
她偏头躲开,有一丝疑窦他为何态度变得如此快,但嘴重弥漫开来的浓浓苦药味,一时让她无暇考虑。
幸好,药丸咽得快,比一碗浓稠漆黑的汤药好上些。当真是长苦不如短苦。
她吃得干脆利落,落在祁清宴眼中却刺眼得紧,果真是生怕两人再多扯上一丝联系。
其实他本想一气之下走上几日,外面落着雪,风雪迎面打来,周围萧瑟。
不免去想,他走了,她的反应。
又想到,他走了,她约莫着毫不在意,碎雪打在面上,脸凉,心更冷了。
祁清宴此刻用手掌托着她脸颊,语气酸溜溜,问:“我若不回来,你很高兴罢?”
祁泠本便憋了一肚子气,闻言望着他,含着药苦味,不好说话,于是重重点了头。极重的动作,生怕他看不明白。
祁清宴遂更气,气得俯身过去,同她争夺苦涩的药味。祁泠觉得他莫不是有病,用力推了他一把。
推不开。
等他起身时,祁泠伏在榻上,被亲得直咳嗽。待她缓过劲来,端起茶盏,将内里茶水一饮而尽,转而侧头含怒瞪他。
祁清宴却在笑,指腹按在唇边,
将袖中一名册给她,“内里是同祁家有来往的人家,成现银,留作你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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